她們的瞳孔變了。不再是單純的金紅與銀藍，而是交織成一種奇異的虹彩，像是極光在眼底流轉。緊接著，肩胛骨處傳來布料撕裂聲——兩對翅膀緩緩展開。
不是金屬，也不是血肉。
而是由凝固的火焰與寒霜構成的結晶之翼，半透明，邊緣流轉著細微電弧，宛如活體礦物。它們輕輕扇動，帶起一陣溫差交錯的風，吹散了彌漫在空中的原質塵埃。
姐妹倆緩緩降落，站在一起，誰都沒有先開口。
林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頭看向妹妹，聲音很輕：“我……還記得我媽的臉。”
林淼眨了眨眼，左眼義眼光澤流轉，嘴角微微上揚：“我也記得。她抱著我們，說‘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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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牽起手。
沒有言語，沒有指令，冰與火再次升騰，這一次不再是對衝，而是螺旋纏繞，形成一道筆直升騰的能量柱，直擊商場穹頂。
轟！
整片鏡麵炸裂，碎片四散飛濺，在陽光穿透的刹那化為齏粉。久違的光線灑落，照在廢墟之上，也落在陳默臉上。
他跪坐在石門前，鑰匙緊握手中，鼻血仍未止住。右眼血絲密布，但意識清明。他知道，真正的雙生火焰，從來不是毀滅的象征，而是對立統一後誕生的新生命形態。
商場頂部破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血月與新生的太陽並懸於天際，光影交錯。
林焱仰頭望著天空，霜焰之翼輕輕顫動。林淼站在她身旁，目光平靜，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溫柔的神情。
陳默靠在石門上，喘息粗重。體力接近極限，但他沒有放鬆警惕。鑰匙已經完整，雙胞胎也完成了躍遷，可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就在此時，林焱忽然轉身，看向他。
“你改寫了我們的基因？”她的聲音不再暴躁，反而帶著一絲探究。
陳默點頭。
“那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人的編碼？”林淼接話，語氣冷靜，“比如，蘇紅袖的龍脈序列？趙鐵山的地核共振？”
陳默沉默片刻：“看到了。所有人，都是設計好的。”
“那我們算什麼？”林焱盯著他，“工具？還是試驗品？”
“現在不是了。”他說，“你們剛才突破的是係統預設。沒有協議能控製真正的共生。”
林淼低頭看著自己展開的機械翼，指尖輕觸翼緣，霜晶微微震顫。
“如果這是自由……”她低聲說，“那它應該有名字。”
林焱咧嘴一笑，火焰在唇邊跳躍：“那就叫它——破穹。”
話音落下，她們同時抬手，雙翼展開至最大幅度，能量柱再度凝聚，準備迎接下一步指令。
陳默靠著石門，視線模糊了一瞬。
他看見鑰匙上的赤金紋路又動了一下，像是回應某種遙遠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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