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把晶體樣本靠近采血管。不到十秒，血液泛起紫光，像是被什麼東西激活了。
“它認得你體內的殘留物。”陳默說，“你們現在用的，和趙鐵山身上滲出來的，是同一個來源。”
林焱終於鬆了手。火球落地，炸開一片焦黑。她踉蹌後退一步，靠在牆上，嘴唇發白。
王虎的藤蔓卻突然繃緊，把他整條右臂纏住。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藤蔓已經開始收縮，勒得皮膚發青。
“不對……”他咬牙，“它在動……不是我在控製……”
陳默立刻衝過去，掌心鑽頭彈出，切斷兩根主藤。斷裂處流出的汁液是紫色的，帶著黏性，在地麵爬行了幾厘米才停下。
他抓起金屬盒，準備把晶體封存。剛轉身，地下傳來撞擊聲。
咚——
咚——
節奏很慢，但很重，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下麵敲擊岩層。
林焱突然悶哼一聲，右臉胎記整片撕裂，鮮血湧出。她跪倒在地，雙手抱頭。一縷幽紫色火焰從她口中溢出，點燃了頭頂的岩壁，石頭瞬間碳化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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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立即啟動鏡返，消耗生命值凍結她周圍三秒。趁著這個間隙，一掌劈在她後頸。林焱倒下，昏迷前還在喃喃：“給我……再一點……”
兩名留守隊員跑過來，架起她往隔離區拖。
陳默拿著金屬盒快步走向趙鐵山。他需要確認一件事。如果晶體真和蛻皮殘留同源，那趙鐵山體內已經被汙染的部分，應該會有反應。
他靠近石軀背部，將盒子貼近晶化區域。
幾乎瞬間，趙鐵山背部的晶層開始隆起。一塊人臉輪廓緩緩浮現，皮膚質感與晶體相似，嘴唇微微張開，無聲開合，像是在回應什麼。
陳默瞳孔一縮，立刻合上盒子，塞進電磁屏蔽層。
這不是意外。
有人故意把汙染源提煉成可使用的形態，放進據點。目的不是殺人，是讓人主動使用，變成新的傳播節點。
林焱要力量，王虎要控製，趙鐵山在低耗狀態下仍被喚醒意識。每個人都在渴望更強，而這東西正好給了他們想要的。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盒子。晶體還在震，頻率和剛才地下的敲擊聲一致。
遠處，王虎被冰甲束縛在角落，藤蔓不斷抽搐。他睜著眼，眼神空洞，嘴裡反複念著：“更強……再給我一點……”
陳默把盒子收進內袋，摸了摸胸口。那裡有一道隱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皮下移動。他沒管，轉身朝控製台走去。
他要在所有人醒來前，查清晶體最初的來源。
血月的光照在金屬盒上，反射出一道冷光。盒角的劃痕深處，一粒微不可察的紫點正緩緩pusing，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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