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拍手:“對啊對啊,這就是雙向奔赴!”
大寶推了妹妹一把:“彆瞎用詞。”
三寶小聲說:“那我們現在是不是一家人了?”
沒人回答。
厲霆琛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口:“十三年前的今天,我們在大學圖書館認識。你坐在我對麵,借了我半塊橡皮。”
蘇瑤愣了一下。
她當然記得。那天她穿了件白襯衫,頭發紮成馬尾,為了趕設計作業熬到閉館。她問他借橡皮,他遞過來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後來她再沒見過他,直到那一夜。
“今天……是那一天。”厲霆琛低聲說。
五寶立刻跳起來:“要紀念!要慶祝!”
“對!”二寶拉著哥哥姐姐們往前擠,“我們要辦家庭派對!”
“先吃蛋糕!”五寶喊。
“不行,先許願!”三寶糾正。
“都要有!”四寶笑著抱住媽媽的胳膊,“媽媽,我們可以一起過節了嗎?”
蘇瑤還沒說話,厲霆琛已經點頭:“以後每年這一天,我們都聚在一起。不管多忙,不管在哪。”
他看向她,眼神認真得不像在許諾,而是在宣誓。
孩子們歡呼著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討論要吃什麼口味的蛋糕、要不要放氣球、能不能請外婆來看表演。他們擠在父母中間,你推我一下,我拉你一把,笑聲填滿了整個檔案室。
蘇瑤站在原地,手裡還握著那本日記。她的肩膀被四寶靠著,手臂被五寶摟著,耳邊是二寶哼跑調的生日歌。厲霆琛沒有再靠近,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嘴角有一點很輕的笑意。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本子,又抬頭看向他。
那些年她一個人扛著五個孩子走過風雨,以為永遠隻能靠自己。她修過路燈杆的反光,換過回家的路線,刪過朋友圈的定位,可最後,她還是留下了線索。
因為她信。
哪怕隻有一絲可能,她也願意賭一次。
而他真的來了。
不是以總裁的身份,不是以父親的身份,而是作為一個男人,跪在地上,一點一點,把她丟失的歲月撿回來。
她終於抬起手,把日記本遞向他。
厲霆琛伸出手去接。
就在他的指尖觸到紙頁的瞬間,五寶突然從書包裡翻出一本紅色的老黃曆,舉得高高的:“我找到爸爸辦公室的舊台曆啦!上麵還能寫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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