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走在最後,始終盯著來路。他的右臂又開始滲血,但他沒停下來處理。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天邊泛白。霧氣從林間升起,遠處的山影漸漸清晰。
孫莉突然停下。
“怎麼了?”李娜問。
“剛才……那棵樹。”孫莉指著斜後方,“我們是不是走過那裡?”
大家都回頭。一棵歪脖子樹孤零零立在坡邊,樹乾上有個明顯的裂口。
“那是我們綁紅布條的那棵。”林悅說。
“不可能。”趙剛說,“我們一直往北走,怎麼會繞回來?”
陳穩看向地圖。他昨晚畫的路線還在,但從當前位置看,他們確實偏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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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裡沒有參照物,容易走偏。”他說,“剛才那陣風,可能把方向吹亂了。”
“那信號呢?”孫莉問,“我們是不是該再去看一眼?”
“不去。”陳穩說,“現在狀態不對,再回去容易出事。等補給齊了,白天再來。”
“可那個圖案……”孫莉還想說什麼。
“記住了。”陳穩打斷她,“你也記了,我們都看到了。但它不會消失。我們還會回來。”
隊伍繼續前進。霧越來越濃,能見度降到十米以內。林悅把礦石燈舉高,光被水汽擋住,隻能照出腳下的一小片泥地。
趙剛的呼吸變重。他靠著斷木支撐身體,每走一步都咬牙。
“你撐得住?”陳穩問他。
“沒事。”趙剛說,“我能走。”
李娜從背包裡拿出一顆止痛藥,遞給他。趙剛接過去,乾咽了。
又走了一段,孫莉忽然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土。
“怎麼?”李娜問。
“土不一樣。”孫莉攤開手掌,“這邊的土顆粒細,還帶點灰白色,剛才那邊是紅褐色。”
陳穩蹲下,用手撚了撚。“你感覺到了?”
“嗯。”孫莉點頭,“可能是不同區域的土壤。如果土著活動範圍大,可能會留下更多痕跡。”
陳穩抬頭看林悅。“把這點記下來。”
林悅從工具袋裡拿出一個小密封袋,接過土壤裝進去。她在標簽上寫下時間、方位和特征。
“還有彆的嗎?”陳穩問。
孫莉又看了眼四周。“樹皮上的刻痕也不一樣。剛才的是波浪線,那邊的是交叉線。”
“說明他們在不同地方做標記。”陳穩說,“不是一個點。”
“那他們經常移動?”趙剛問。
“有可能。”陳穩說,“也可能是在劃分區域。”
“像地圖?”孫莉眼睛亮了一下。
“現在還不知道。”陳穩說,“但我們帶回的東西越多,越有機會看懂他們在說什麼。”
隊伍繼續前行。太陽升起來,霧開始散。遠處的小徑輪廓顯現出來。
那是通往營地的路。
陳穩鬆了口氣。“快到了。”
林悅把礦石燈關掉,收進背包。光線充足,不用再依賴光源。
趙剛走得更慢了。他的右腿已經腫起來,布條被汗水浸透。
“再堅持一會兒。”李娜說,“回去就處理。”
“我知道。”趙剛說,“我不拖後腿。”
王強從後麵趕上,把短斧交給陳穩,然後走到趙剛另一側,架住他一條胳膊。
“我幫你。”他說。
趙剛沒推辭。
六個人排成一列,沿著小徑往前走。陽光照在背上,影子拉得很長。
孫莉走在最後,手裡攥著筆記本。她低頭翻了一頁,看到自己剛寫的字:“土壤差異,標記多樣,可能為區域劃分。”
她抬頭看前方。陳穩走在最前麵,背影挺直。林悅跟在他旁邊,手一直按在工具袋上。李娜扶著她的肩膀,腳步很穩。
王強和趙剛並排走著,速度慢但沒停下。
她合上本子,加快兩步跟上去。
礦石燈在背包裡發出輕微的響動,像是磕碰的聲音。
林悅拉開拉鏈看了一眼。
燈殼的裂縫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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