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麵紅筆寫的“100”依舊鮮豔,笑臉歪歪扭扭。反麵鉛筆字跡稚嫩:“媽媽說隻要考第一,就能帶我去動物園。我說我不想去動物園,我想你活著。可你還是走了。那天是7月14號,你答應我明天就回家。”
落款:女兒小婉。
他手指摩挲過“7月14號”這幾個字,心裡咯噔一下。
昨晚在冷庫,係統短暫恢複時閃過的亂碼裡,就有這一行數字。
當時他以為是時間戳。
現在看,根本不是。
那是坐標。
是觸發點。
就像程序裡的喚醒指令,隻要條件滿足——比如收容特定遊魂、接觸關聯物品——就會自動激活隱藏數據包。
而這一切,都指向同一個名字:林婉。
他低頭看著貼身口袋,那裡除了試卷,還有枚粉色兔子發卡。嶄新的,沒磨損,像是昨天剛買的。
誰會給一個已經變成遊魂的孩子買新發卡?
除非……
有人知道她還會回來。
有人定期來這兒,陪她坐一會兒,放點東西,說說話。
不是親人,就是凶手。
或者兩者都是。
江臨川緩緩站起身,腿還有點軟,但腦子清楚了。
他不再覺得自己是個快遞員。
他是第一個拿到錯誤日誌的人。
也是唯一能看到係統後台漏洞的用戶。
他把手機塞回兜裡,右手依舊握著那半張焦邊符紙。風吹過來,帶著湖水的腥氣,但他已經不太在意了。
他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查林婉。
不是查她是不是死了。
是查誰讓她看起來沒死。
檔案、出勤記錄、家屬信息、社交動態——全都要調。哪怕翻遍整個市公安局內網,他也得挖出一條縫。
他轉身準備離開長椅,腳步剛動,身後那人終於開口了。
聲音不高,但很穩:
“你是江臨川?”
他停下,沒回頭。
“你跟蹤我多久了?”
“從你接過試卷那一刻。”對方說,“我知道你在找什麼。”
江臨川眯了下眼。
他沒動,也沒答話。
而是把手伸進外套內袋,指尖觸到試卷邊緣的同時,另一隻手悄悄按下了手機側鍵——那是他和老乞丐約定的緊急信號,一鍵錄音。
他緩緩轉過身。
眼前是個穿風衣的女人,背光站著,臉看不清。但她左手垂在身側,手腕上纏著一根細繩,顏色發暗,打了knot結。
和他懷裡那根斷掉的紅繩,樣式一樣。
江臨川盯著那根繩,嗓音低下來:
“你也認識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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