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霜花迅速褪去，牆皮停止開裂。她的身影開始發亮，由灰白轉為暖黃，像是一盞終於被人點亮的舊燈。
光點緩緩升騰，穿過天花板，消失不見。
係統提示跳出來：【調解冤怨成功，積分+8，獲得“怨魂感激”可兌換一次免死護盾）】
江臨川盯著那行字看了兩秒，低聲說了句：“值了。”
林婉收起羅盤，看了他一眼：“你說謊的樣子還挺真誠。”
“程序員的基本素養。”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編邏輯比說實話容易，隻要閉環就行。”
“可她信了。”林婉望著空蕩的房間，“因為你給了她想要的結局。”
江臨川沒接話，隻是把手機揣回兜裡。經過茶幾時，他順手把相框擺正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樓道，夜風迎麵吹來，帶著點燒烤攤的油煙味。街對麵的夜市依舊熱鬨，有人在吆喝抽獎，喇叭放著過時的流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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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巷口路燈下，江臨川忽然停下。
“怎麼？”林婉問。
他沒回答，而是抬起右手，青銅指環正在發燙，係統界麵自動彈出，紅色標記一閃一閃。
【新任務發布：協助怨魂完成未竟心願隱藏支線）】
下麵還跟著一行小字：【檢測到“怨魂感激”已激活，是否領取獎勵？】
他點了確認。
一道溫潤的光流鑽入手腕，像是有人往血管裡注入了一縷春日陽光。
“感覺怎麼樣？”林婉問。
“像打了瓶營養液。”江臨川晃了晃手臂，“就是不知道這‘免死護盾’是不是一次性雨衣，穿一次就破。”
林婉剛想開口，忽然皺眉。
“你怎麼了？”江臨川察覺不對。
她抬起左手，手腕上的紅繩無端斷了一截，掉落塵埃。
同一刻，江臨川口袋裡的陰氣結晶再次震動，這次持續時間更長，震得他大腿發麻。
他把它拿出來，發現表麵浮現出一行極細的小字，像是被人用針尖刻上去的：
“彆信係統最後一條提示”
林婉盯著那行字，聲音壓低：“這不是你的係統發的。”
江臨川點點頭，把結晶攥緊。
遠處夜市的燈光忽然閃了一下，像是電壓不穩。
風卷著一張燒焦的符紙殘片，貼著地麵滾過他們的鞋尖，停在下水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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