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彆撐了。”江臨川突然說,“換我來帶節奏。”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拆掉錫箔,屏幕亮起的瞬間,自動跳出係統界麵。他點開一個功能按鈕,輸入指令。
【兌換項目:幽冥流量包臨時增強靈力信號)】
【消耗積分:30】
【確認使用?】
他點了確認。
下一秒,體內靈力驟然翻湧,像是打開了某個閥門。他瞳孔泛起持續的幽藍,指尖也開始發燙。
“你要乾嘛?”林婉察覺異樣。
“試試新版本的功能。”他咧了下嘴角,“程序員都知道,係統卡了,就得強製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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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機高舉,對著樓梯上方,按下“信號增強”鍵。
嗡——
一股無形波動以他為中心擴散,整片空間的陰氣像是被攪動的水麵,劇烈震蕩。鬼影的動作瞬間紊亂,有的原地打轉,有的互相碰撞,甚至有幾隻直接潰散。
林婉抓住機會,羅盤轉向樓梯上方,金光鎖定通道:“快!趁它們亂了,衝上去!”
兩人拔腿就跑。
台階在腳下震動,鬼影從四麵八方湧來,但受信號乾擾,攻擊節奏被打亂。江臨川邊跑邊回頭看,發現那些黑影像是老電視信號不良的畫麵,時斷時續。
“有效!”他喊,“這波更新值了!”
“彆廢話!”林婉拽了他一把,“四樓到了!繼續上!”
他們衝上四樓平台,剛踏上轉角,整層樓的地麵突然下陷半寸,像是被什麼重量壓過。天花板裂開細縫,黑霧如雨滴般落下,落地即聚,新的鬼影不斷成型。
“不行,它們再生太快!”林婉喘著氣,“羅盤快扛不住了!”
江臨川盯著手機屏幕,係統界麵正瘋狂刷新數據:
【信號乾擾持續中】
【剩餘時間:1分23秒】
【警告:超頻使用可能導致靈力反噬】
“還有一分鐘……夠了。”他咬牙,“我們不用清完它們,隻要跑到頂層就行。”
“問題是你怎麼確定頂層不是陷阱?”
“因為趙鐵柱說了,燈是冷的。”他抹了把額頭的汗,“活人不會在沒影子的地方點燈,隻有搞儀式的瘋子才會。”
林婉沒再問,隻是把羅盤塞進他手裡:“你拿著,往前衝,我斷後。”
“你瘋了?你快透支了!”
“少廢話。”她冷笑,“我好歹是通靈境巔峰,不至於被幾個殘念拖死。你要是死了,誰修地府?”
江臨川盯著她一秒,突然笑了:“行,那我先走一步,給你留個五星好評。”
他轉身衝向五樓樓梯。
林婉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才緩緩抬起左手,將羅盤重新握緊。金光再度亮起,比剛才暗了許多,卻依舊穩定。
她深吸一口氣,低聲罵了一句市井臟話,迎著漫天黑影,一步步後退。
五樓走廊儘頭,一扇門虛掩著。
門縫裡,透出那盞冷白色的光。
江臨川站在門前,手搭上門把,聽見身後樓梯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他沒回頭。
手一擰,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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