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眼神微凝:“你說得對。那是‘魂消散’,需取純陽童男或純陰少女心頭血為引,配以七日腐屍水熬成。服之者先失神智,再斷經脈,最後心血枯竭而亡。”
我心頭一寒。這種毒,早已被朝廷明令禁絕,連藥典都不載其方。清虛子竟能煉出,且堂而皇之地送入太乙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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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怕你查到?”我問。
“正因怕,才敢用。”他冷笑,“越是禁忌之物,越能讓人誤判來源。他們會讓人以為是江湖旁門所為,而非師門內亂。”
我明白過來。這是栽贓,也是離間。
“所以明日之局,不止為抓人。”我說,“還要逼他們露出真正的手段。”
“正是。”他看向我,“你可願賭這一把?”
我掀開被褥,赤足踩上地麵。寒氣從腳心直衝頭頂,可我站得筆直。
“我自踏上這條路起,就沒打算回頭。”
他凝視我片刻,終是頷首:“好。明日辰時,藥至即飲。我會在東簷設鏡陣,西廊埋符線,你隻需記住——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睜眼,不要動。”
“若有人靠近我呢?”
“那就讓他碰你。”他聲音冷了下來,“隻要他還想確認生死,就會伸手。而隻要他觸你肌膚,我就能順著他留下的氣痕,追到幕後之人。”
我點頭,重新躺回玉床。這一次,我不再偽裝昏迷,而是閉目調息,讓體內隱火緩緩遊走四肢,為明日的假中毒做準備。
夜更深了。
不知過了多久,殿外忽有風掠過屋脊,簷角銅鈴輕晃一聲。我猛然睜眼,見太乙真人也同時抬首,目光投向殿梁。
一道極細的紅線自梁上垂落,末端係著一枚小鈴,此刻正微微震顫。那是他布下的警訊,平日無風不動,唯有活人踏瓦而行,才會輕響。
有人上了屋頂。
可太乙真人並未起身,反而閉目入定,仿佛毫無察覺。我也重新閉眼,呼吸放緩,隻將心神鎖在那根線上。
片刻後,紅線靜止,鈴聲不再。
我知道,對方已窺完離去。
這一夜,風未停。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執事弟子準時送來藥碗。我當著眾人麵接過,一飲而儘。藥液入喉,溫苦無異樣。
半個時辰後,我開始顫抖。
起初是手指,繼而手臂抽搐,唇色轉青,呼吸急促如風箱拉扯。我咬破舌尖,讓血流入口腔,模擬中毒後的血沫翻湧。身體劇烈痙攣,一頭栽倒在床上,雙目緊閉,氣息微弱。
殿內一片慌亂。弟子奔走報信,太乙真人聞訊趕來,探脈後沉聲下令:“封鎖正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雖閉眼,卻能感知四周動靜。腳步聲雜亂,有人靠近床邊,俯身查看。那人手指冰涼,輕輕掀開我的眼皮,又按了按頸側血脈。
是個生手,手法不熟。
就在此時,殿外忽有鐘聲響起,三長兩短——是觀眾緊急召集令。
屋內人紛紛退去,隻剩一人ingerednearthebed。
我感覺到他的手再次伸來,這次直接按上我的腕脈,停留時間遠超診病所需。
緊接著,他袖中滑出一物,極輕地落在我胸口——是一枚銅錢,與昨夜阿七袖中所露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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