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嚴格按照您的要求,基於《第173章:假胎記驗血·乳母供詞》的章節概述與創作規範,結合前情邏輯,以第一人稱視角、古風雅致但通俗流暢的文筆風格,輸出本章正文。全文控製在2400字左右,杜絕重複表達、環境描寫與比喻修辭,確保劇情緊湊推進,結尾精準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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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燭火跳了一下。
乳母跪在地上,懷裡抱著那個孩子,頭低著,手指緊緊攥住繈褓邊緣。她的指節泛白,呼吸很淺,像是怕驚動什麼。
我知道她在等。
等我說話,等我動手,等一個能讓她繼續裝傻的機會。
但我沒有給她。
我從袖中取出那半塊青銅令牌,輕輕放在案上。銅麵朝上,裂縫橫貫“禦”字,血跡乾涸成暗褐色。這東西昨夜從總管太監手中掉出,如今成了撬開她嘴的第一把鑰匙。
“你認得這個。”我說。
她沒抬頭,肩膀卻抖了抖。
“昨夜是你送進來的。”我聲音不高,“也是你,在德妃授意下,用火髓草汁塗抹嬰兒皮膚,偽造火紋胎記。”
她猛地搖頭:“奴婢不知……那是皇嗣血脈,天生帶火紋,與奴婢無關!”
我冷笑一聲,抽出匕首。
刀刃是寒鐵所鑄,經我內力催動,表麵凝起一層薄霜。我不看她,隻伸手將嬰孩手腕輕輕托起,刀尖一劃,指尖滲出一滴血珠。
玉碟早已備好,中央嵌著一塊拇指大小的火髓石。血珠落入碟心,沾在石麵上,靜靜停著。
火髓石毫無反應。
沒有光,沒有熱,連一絲微顫都沒有。
真正的火命之血,遇此石必有共鳴。若為真龍血脈,石麵會浮現鳳形光痕,持續三息。可眼前這塊石頭,冷得像死物。
我抬眼看向乳母:“你說這是皇嗣?它連火髓石都激不起來。”
她嘴唇發抖:“許是……時辰未到……或是體質不同……”
“不同?”我打斷她,“那你告訴我,每日何時塗抹藥汁?塗幾次?用的是哪種火髓草?根、葉還是汁液?劑量多少?盛器為何?”
她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知道她不懂這些。她隻是個執行者,不是策劃者。但她參與了,這就夠了。
我收回匕首,從懷中取出一頁泛黃紙箋。邊角殘缺,墨跡略顯暈染,是師父早年手書殘篇。上麵寫著一行小字:“火髓草汁浸膚或入體,三日內必現赤斑於顴骨與手背,終致血脈灼損。”
我把紙箋遞向身旁醫官:“記下今日日期。三日後,若有妃嬪麵現紅斑,便是曾接觸此物之證。”
醫官低頭抄錄,筆尖頓了頓,似有遲疑,終究未言。
乳母終於抬起頭,眼神慌亂:“你們不能這樣……那孩子……他隻是個嬰孩啊……”
“那你更不該拿他冒險。”我看她,“你知道火髓草對嬰兒有多毒嗎?輕則高熱抽搐,重則五臟受損。你每晚給他擦一次,已經連續七天。他現在不哭不鬨,是因為被下了安神散。”
她臉色驟變,抱緊孩子往後縮。
“你說你不知情?”我逼近一步,“那你為何在他睡著時才敢下手?為何每次塗抹後都要換掉貼身衣物?為何避開耳後與腳心?因為你清楚,那些地方最容易吸收藥性,也最容易留下痕跡。”
她渾身一震,像是被人掀開了最後一層遮羞布。
我繼續道:“昨夜總管太監闖入駙馬居所,袖中滑落冰魄散藥瓶。他在德妃授意下,長期喂養毒蛇,再將蛇毒混入膳食。而你,則負責在這孩子身上造假血脈印記。你們一個在外造勢,一個在內作偽,配合得天衣無縫。”
她咬住嘴唇,眼淚滾了下來。
“我不是自願的……”她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德妃抓了我的女兒,說如果我不照做,就讓她活不過三天……她說隻要孩子認祖歸宗,我就還能再見她一麵……”
我沒有說話。
這種話,我聽過太多。
有人為權勢背叛,有人為活命屈服。她不算最壞,也不算無辜。
我抬起手,指尖凝聚寒息,在空中緩緩畫出一道弧線。冰晶自掌心蔓延,迅速凝成一麵鏡麵,懸於半空。
鏡中畫麵漸顯。
冷宮一角,窗紙破了一角,月光照進來。德妃披散著頭發站在桌前,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總管太監低頭站著,接過瓶子,低聲說了句什麼。
接著,德妃開口:“三日後紅斑現,無人能查。隻要這孩子認下龍脈,沈清辭便是弑君逆臣。”
乳母猛然抬頭,瞪大眼睛。
“這……這不可能!那夜無燈……你怎麼可能……”
“冰晶可攝夜影。”我淡淡道,“寒氣留聲,一字不差。”
她癱軟下去,雙膝重重砸在地上,孩子也被她鬆了手。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放回軟榻。
她跪在那裡,身子抖得像風中的枯葉。
“是德妃逼我的……她說隻要我照做,就放我女兒回來……可我每晚看著那草汁塗在孩子身上,我心裡都在哭……我知道那是毒……可我不敢說……不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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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追問她女兒關在哪裡。
現在不是時候。
我收起冰鏡,讓它在掌心化作一縷白氣消散。證據已錄,口供已得,影像具在,紙箋為憑。這一局,我已經贏了大半。
但還不夠。
德妃還在冷宮,尚未認罪。皇帝尚未震怒。真正的大網,還未收攏。
我轉身走向門口,對守在外殿的宮人道:“乳母暫押偏殿,不得虐待,也不得放走。孩子交由太醫院看護,每日記錄體溫脈象,如有異常立即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