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儲物櫃在初春的雨裡泛著潮意。那個穿校服的女孩——後來崔然竣才知道她叫知恩——第三次來的時候,手裡攥著的信封終於換了新的,收件人欄填著“崔然竣前輩”,郵票是他打歌服上光帶同款的銀灰色。
“其實那天舞台結束後,我把信塞進了後台的信箱。”知恩蹲在便利店屋簷下,和當年的崔然竣一模一樣,隻是這次她手裡多了杯熱可可,“但今天來買潤喉糖,看見您的海報貼在玻璃上,突然覺得有些話,當麵說或許更好。”
崔然竣剛結束海外行程,口罩還沒摘,指尖在海報邊緣蹭了蹭——那是音樂銀行舞台的抓拍,他拽著光帶的動作被定格,背景裡能看見第三排模糊的燈牌。“信箱裡的信,我收到了。”他從口袋裡摸出個小盒子,裡麵是顆碎鑽,日期刻著“2023.10.12”,正是他在舞台上說出那句話的日子,“這個,算回信嗎?”
知恩的臉突然紅了,像當年耳尖滴血的少年。她把新信封遞過來,封口沒粘牢,露出裡麵的信紙一角,畫著個簡易的五線譜,標著《雪光伴奏者》的副歌部分,旁邊寫著“我也想寫出這樣的旋律”。
回到公司時,樸燦烈正在拆快遞,是箱新的檸檬味潤喉糖,包裝比2019年的那款亮了些。“金姐說倉庫又翻出些東西。”他扔過來個信封,寄件人是“蠶室舞台的回聲”,收件人居然是蘇棠,“你猜裡麵是什麼?”
信封裡沒有信紙,隻有張演唱會門票存根,vip區第三排,日期是2019年12月24日。背麵有行熟悉的字跡,是蘇棠的:“那天看見貨架後有團毛茸茸的帽子,就知道有人在偷偷聽和聲。”
“原來她早就知道。”崔然竣捏著存根笑,突然想起蘇棠頭紗掃過吉他的輕響,原來有些未說出口的默契,比信裡的話更先抵達。
權誌龍抱著吉他走進來,弦上纏著片玫瑰花瓣,是蘇棠夾在信裡的那片同款。“新寫了段旋律,給你們聽聽。”他撥響琴弦,調子像《雪光伴奏者》的變奏,卻多了些輕快的節奏,“副歌部分,想加段童聲合唱。”
崔然竣突然明白過來——知恩信裡的五線譜,和這段旋律的副歌驚人地相似。
幾天後的練習室,知恩站在鏡子前試合唱服,袖口也縫了串光帶,比崔然竣的那款小了些,像星星的碎片。她手裡攥著張紙,是權誌龍寫的樂譜,上麵有他用紅筆圈出的地方:“這裡的轉音,像極了當年某個躲在貨架後的少年。”
崔然竣靠在門邊看她練唱,突然發現她的書包上掛著個掛件,是片壓乾的玫瑰花瓣,和他送給蘇棠的那片一模一樣。“這個……”
“是蘇棠前輩送的。”知恩轉頭時,光帶在地上投出細小的光斑,“她說所有未拆的信,都會變成種子,在喜歡的人心裡發芽。”
倉庫的紙箱又被翻了出來,這次裡麵多了不少新信封。有知恩的,有其他粉絲的,甚至還有林夏補畫的速寫——這次畫的是便利店屋簷下的兩個身影,一個舉著信,一個攥著碎鑽,雪已經化了,地麵上的水窪映著星星。
崔然竣在最底層放了個新盒子,裡麵是他新刻的碎鑽,日期是空白的。“留給下一個想送信的人。”他對著鏡子調整打歌服,光帶的和弦符號在牆上拚出完整的旋律,像封永遠寫不完的信。
窗外的雨停了,便利店的玻璃上,他的海報旁邊貼了張新的告示,是知恩寫的:“如果你也有沒說出口的話,這裡的信箱永遠開著。”
而練習室的燈光裡,權誌龍的吉他聲、樸燦烈拆潤喉糖的輕響、知恩的合唱聲,混在一起,像無數封未拆的回信,在時光裡慢慢釀成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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