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落在練習室窗沿時,崔然竣的光帶又添了新功能——低溫下會泛起層細閃,像碎鑽落進了雪堆。他對著鏡子調試,暖黃的光裹著白汽漫出來,剛好接住窗外飄進來的第一片雪花。
“林夏把展覽的碎鑽都收進了玻璃櫃,”蘇棠抱著杯熱可可進來,杯壁凝著的水珠滴在地毯上,暈出個小小的圓,“說要等雪積厚了,在頂樓搭個‘星光雪洞’。”她手裡捏著張燙金請柬,是知恩寄來的,邀請他們去看學弟學妹們的冬日彙演,信封上畫著個戴圍巾的信箱。
樸燦烈正在給吉他換弦,新弦上纏著圈銀色毛線,是“光帶繼承者”樂隊的小姑娘們織的。“她們把便簽寫在了毛線團上,說這樣冬天揣在兜裡,字就不會凍住。”他指了指牆角的紙箱,裡麵堆著十幾個鼓鼓的毛線團,最上麵那個繡著行小字:“想給雪光伴奏者織條圍巾”。
權誌龍從倉庫抱出個舊暖手寶,藍色的絨布麵磨出了毛邊,是2019年便利店清倉時買的。“翻到這個才想起,當年你總把它揣在打歌服裡,說光帶太涼。”他往裡麵灌熱水,暖手寶膨脹起來的樣子,像極了那年冬天沒敢送出的。
知恩帶著樂隊成員來排練時,每個人都戴著同款耳罩,耳罩上縫著片迷你光帶。“想在彙演上唱《雪光伴奏者》的冬日版,”她指著譜子上新添的間奏,“加了段豎琴,像雪珠子掉在冰棱上的聲音。”譜子背麵畫著個雪人,圍巾上彆著枚碎鑽,日期是2024年12月24日。
平安夜那天,頂樓的“星光雪洞”亮了起來。玻璃櫃裡的碎鑽在雪光裡折射出暖黃的光,和崔然竣光帶上的細閃融在一起。林夏在洞口掛了串便簽風鈴,風一吹就叮當作響,每張便簽都寫著“某年某月某日,雪下得剛好”。
彙演開始時,台下突然舉起片發光圍巾海。學弟學妹們把毛線團拆開,織成了長圍巾,每條圍巾的末端都綴著張便簽——有“謝謝學長學姐的光”,有“明年要學彈吉他”,最中間那條圍著個戴紅帽的小朋友,便簽上畫著個光帶麥克風,旁邊寫著“長大想當崔然竣前輩”。
崔然竣唱到最高音時,光帶的暖黃漫過整個舞台,落在蘇棠捧著的熱可可上。杯沿結著層薄霜,霜上印著片小小的光帶影子,像2019年那個冬天,他偷偷貼在便利店玻璃上的便簽:“等雪光漫過來,就說喜歡你”。
演出結束後,大家在雪地裡堆了個發光雪人。雪人戴著知恩的校徽,脖子上纏著樸燦烈的吉他弦,手裡舉著權誌龍寫的便簽:“冬天的光會冬眠,但春天醒得很早”。崔然竣往雪人手裡塞了顆新的光帶電池,蘇棠笑著在雪地上畫了個大大的音符,音符裡落滿了星星似的雪花。
回練習室的路上,崔然竣看見便利店的信箱上積著層雪,雪下露出個信封角,收件人是“明年的夏天”。他輕輕拂去雪,看見信封上畫著串光帶,光帶儘頭連著隻正在啄雪的小鳥,翅膀上寫著:“所有的等待,都在雪光裡發了芽”。
練習室的燈還亮著,鏡子裡映著窗外的雪,雪上淌著光帶的暖黃。崔然竣拿起麥克風,試了試音,暖黃的光漫過他的指尖,像在給這個冬天寫封長長的信——信裡沒有未說出口的等待,隻有雪光與星光撞在一起時,所有溫柔的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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