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的雷聲滾過練習室屋頂時,崔然竣正在調試新換的光帶芯片。這次的光帶能收錄聲音,唱到副歌時會自動混進過往的和聲,像把幾年的春天都疊在了一起。他對著鏡子試唱,暖黃的光漫出來,裹著窗外飄進來的玉蘭花瓣,在地上拚出半段熟悉的旋律。
“有人在倉庫翻到盒舊磁帶,”蘇棠抱著個鐵皮餅乾盒進來,盒蓋上畫著褪色的麥克風,“標簽寫著‘2018年練習生合宿’,裡麵有段你和……”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
門口站著個穿米色風衣的人,手裡捏著張泛黃的節目單,邊角卷著毛邊。“請問這裡還收舊樂譜嗎?”邊伯賢的笑裡帶著點熟稔的溫和,目光掃過牆上的光帶裝飾時頓了頓,“這光帶設計,和當年我們組樂隊時用的熒光貼很像。”
崔然竣手裡的麥克風差點滑落。他認出對方節目單上的名字——正是當年在音樂比賽上點評過《雪光伴奏者》雛形的前輩。“您是……”
“邊伯賢,”對方晃了晃手裡的樂譜,封麵上有行鉛筆字:“給未成團的我們”,“當年在後台聽過你清唱,說這歌缺段能讓人記住的回聲。”
樸燦烈抱著吉他從倉庫出來,弦上還纏著去年冬天的毛線,一看見邊伯賢就笑了:“前輩怎麼來了?我媽還說您去國外做音樂監製了。”他指了指餅乾盒裡的磁帶,“剛發現這個,您聽聽是不是您當年錄的和聲?”
磁帶塞進老式錄音機時,發出沙沙的聲響。先是權誌龍年輕時的低音,接著是樸燦烈生澀的吉他,然後——個清亮的聲音漫出來,和崔然竣現在的聲線奇妙地重合。“是伯賢前輩!”知恩領著“光帶繼承者”的孩子們跑進來,校服上彆著新做的光帶徽章,“我們在展覽的舊照片裡見過您,和崔然竣前輩站在同一個舞台!”
照片被翻出來時,壓在2018年的演出服下麵。黑白照片裡,兩個少年共用一個麥克風,背景的熒光貼閃著暖黃的光,像極了現在的光帶。“當年你說想讓光帶跟著歌聲跑,”邊伯賢指著照片裡崔然竣手裡的自製光帶,“現在真的做到了。”
倉庫裡的舊樂器被一一搬出來。邊伯賢拿起落灰的鍵盤,試彈了幾個音,剛好和崔然竣光帶的音階對上。“最近在做‘音樂時光機’項目,”他從包裡掏出個小巧的錄音器,“想收錄不同年代的青春旋律,你們的光帶故事,剛好能當範例。”
孩子們圍著錄音器唱歌,邊伯賢的和聲混在裡麵,像把過去的春天和現在縫在了一起。崔然竣看著鏡中光帶的暖黃,突然明白當年那句“缺段回聲”是什麼意思——所謂回聲,就是那些被時光記住的,溫柔的回應。
傍晚時,邊伯賢把錄好的音頻存進芯片,塞進崔然竣的光帶裡。“按下這個鍵,就能聽見2018年的風。”他指著芯片上的刻痕,是個小小的音符,“當年沒說出口的‘加油’,現在由光帶給你帶回來了。”
送邊伯賢出門時,玉蘭花瓣落在光帶上,被暖黃的光映得透亮。對方回頭揮了揮手,風衣下擺掃過信箱,裡麵露出張新便簽,是知恩寫的:“原來前輩們的青春,也在等一束光的回聲。”
練習室的燈漸次亮起,光帶收錄的歌聲在屋裡打著轉。崔然竣摸著光帶上的芯片,突然想給2018年的自己寫封信——不用郵票,不用郵戳,隻要按下播放鍵,所有未說出口的期待,都會順著光帶的暖黃,漫進每個值得的明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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