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大雁見著於竹的身影,撲棱著翅膀便圍上來,跺著腳蹼討食。
吹笙提起它們,顛了顛,比初來的時候沉了一半。
看來,他們沒在家的日子,兩隻也沒少吃。
“嘎嘎”,雌雁竟像是報複一般,掙紮的時候全往吹笙乾淨的袍子上撲。
吹笙無奈,隻得把它們放下。
果然兩隻都縮在於竹腳邊。
於竹眼尾彎起,漾開淺淡的笑,伸手拂去吹笙袖口上粘上的絨毛,“我平日裡總多添些食,它們貪吃得很。”
他最擔憂便是這兩隻大雁了。
確認兩隻定情信物的安危,他們便返回去,
“鋪子那邊有馮叔看著,他已經能上手,我以後就不用去了。”於竹指尖勾著吹笙的,兩人並肩而行,
街上人來人往,總是有目光投在他們身上,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吹笙背後忽然有人喚了一句:“阿笙。”
來人正是馬流雲。
兩人隔著一段不短的距離,馬流雲幾步走近,眼角眉梢都露出真切的歡喜。
“許久未見,流雲。”吹笙笑意漫在眼底,說道。
“這些日子聽了好多你的事,陛下這般倚重你,我是打心底裡替你高興。”
她眼裡的喜悅做不得假。
兩人依舊平輩相稱。
吹笙牽過於竹的手,向她介紹道:“這是我的夫郎,你們那日應當見過。”
馬流雲愣了一瞬,想起來那日醉酒言行無狀,阿笙的夫郎也在。
臉上浮出幾分不自在。
她眼底歉意漫了上來,拱手行了個禮,說:“那日喝得酩酊大醉,失了分寸,實在對不住……還望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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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竹搖頭,溫聲回了句“無妨”。
經曆的事情多了,這人是誰,他一下也沒想起來。
街角的燈籠掛起,天色漸晚。
馬流雲長話短說:“你這一去江南,路上必定凶險。”
她望著吹笙,指尖無意識掐進掌心的肉裡,語氣有些無奈:“我祖母還在朝中有些人脈,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如今吹笙已是朝中倚重的大臣,她仍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吏,彆說並肩同行,連追趕她的步伐都做不到。
吹笙並未推辭她的好意,輕輕頷首:“好,我記著了。”
她頓了頓,添了幾分鄭重:“此去江南,歸期不定。過幾日在酒樓我辦一場臨彆宴,算來朝中能稱得上朋友的,隻有你與阮姐,望你務必能來。”
“我會去的。”馬流雲沒有半分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
“算下來,你是第一位與我交好的朋友。”
馬流雲心下妥帖,一陣陣喜悅擋不住地冒上來。
滿朝文武誰不知,金鑾殿上阮青一紙奏章將陸吹笙送上青雲路,
在外人看來,兩人早有理不清的關係。
可此刻聽吹笙說“第一個朋友”,那點藏在心底的微妙攀比,竟悄悄占了上風。
第一位總是不同的,想來在她心裡,自己該是比阮青更特彆些的。
馬流雲的眼睛亮得像淬了火,心中的沉寂許久的野心叫囂著破土而出。
“你既已乘風而起,我這做朋友的,斷沒有原地踏步的道理。”
若前路沒有現成的道,便隻能親手劈開一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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