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著急,前兩天和二少爺才不歡而散,然後又昏迷一天,傅玉先的身體再經不起刺激。
“讓他來,不用阻攔。”傅玉先淡淡吩咐。
本來是用來靜養的病房,一天來兩三撥人。
醫生都放棄了,醫療設備隨時準備好。
傅淵下車的時候,剛好碰見了被送下來的淩耀輝。
兩人之間有血緣上的聯係,他卻冷淡地叫了一聲:“淩總。”
像是陌生人。
淩耀輝陰陽怪氣:“都是跟你爸學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淩總有空,還是先回去求供應商,或許還有轉機?”後麵的話是疑問句,傅淵俊美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嘲諷。
“你!”
淩耀輝氣得漲紅臉,短粗的手指抖啊抖。
傅淵徑直略過他。
停在病房門口,他深吸一口氣。
接下來將會有一場硬仗。
半病房裡是他的父親。
傅淵的很大一部分學識、認知、甚至手段都是繼承於他。
淩澈大部分時間在國外長大,並不了解傅玉先。
在少年時期,傅淵也曾對父親敬仰又孺慕。
認為冷漠的背影,也是親情的一種表達方式。
忽地有一天,他明白那隻是不在意、像是養著一隻能輕易拋棄的小動物。
“父親。”
傅淵沒有跨進去,兩雙同樣冷漠的眼睛。
隔著一道門,對望。
空氣裡像繃著根弦,傅淵指節攥得發白。
他要挑戰父親的權威。
“進來。”還是傅玉先先開口,高挺鼻梁投下的陰影,像尊沒情緒的雕塑。
“你弟弟應該和你說了。”
“嗯。”
傅淵的聲音聽著沒有波瀾,在傅玉先身邊學會的第一課。
就是不動聲色。
“父親。”他寬闊的肩膀把黑色大衣撐得利落,比瘦削的傅玉先更強壯:“我和淩澈都不會同意您的要求。”
窗外的風透進來,傅玉先捂住唇,喉嚨有些癢,像是要掩蓋脆弱。
他強忍著,蒼白的臉漲出一絲血色。
“你們並不能左右我的決定。”微微拔高聲音:“你們獲得一切,甚至都是建立在我的基礎上。”
“父親!”傅淵冷下眉眼,“我不會喜歡一個陌生的女人,況且還是您以前的妻子。”
他說得太決絕,如同甩掉一個大麻煩。
“我做夢都妄想的......”傅玉先再也忍不住,劇烈咳嗽。
甚至沒發現自己流下淚,絕望又瘋狂。
“......這是我最後的聯係。”
一聲聲,平靜又似嘶吼。
他再見了吹笙。
真切意識到,隻有他還停留在二十年前的那個盛夏。
他被愛意、不甘扭曲成一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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