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血色祭日
襄陽城頭,趙陳望著城外黑壓壓的蒙古大軍,目光落在軍陣最前方那排被捆綁的百姓身上。老人、婦女、孩童,約莫二三百人,被粗繩串在一起,跪在陣前。稍有反抗,蒙古兵便是一刀背砸下,哭喊聲隨風傳來,令人揪心。
"無恥!"郭靖一拳砸在城垛上,青磚應聲而裂,"竟拿百姓當盾牌!"
黃蓉麵色凝重:"靖哥哥,不可輕舉妄動。那些百姓中有老人孩子,強攻必傷及無辜。"
郭襄緊握長劍,小臉煞白:"爹爹,難道就眼睜睜看著..."
趙陳沒有出聲。他靜靜數著蒙古軍的部署:前排盾兵,中間弓箭手,兩翼騎兵,標準的攻城陣型。而那批百姓,正好被安置在弓箭手射程之內。顯然,蒙古人算準了守軍不敢放箭。
"趙前輩..."郭靖轉向趙陳,眼中滿是懇求,"您可有良策?"
趙陳閉眼感應了一下風向——東南風,風速適中。他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我去。"
不等郭靖回應,趙陳已躍上城垛。他回頭看了眼郭靖:"準備好接應百姓。"
話音未落,人已如大鵬展翅,從十丈高的城牆一躍而下。
"前輩!"郭襄驚呼。
趙陳人在半空,體內冰凍果實能力已然發動。他呼出一口寒氣,在腳下凝結成冰階,幾步踏落便來到戰場中央,距離蒙古軍陣僅百步之遙。
蒙古軍中一陣騷動。那白發殺神的威名早已傳遍全軍,此刻見他孤身前來,前排士兵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放人。"趙陳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否則,死。"
蒙古軍陣中走出一名將領,操著生硬的漢語:"想要人?拿襄陽城來換!"
趙陳不再廢話,雙手一合,猛然拉開。一道冰牆憑空出現,將蒙古軍與百姓分隔開來。與此同時,他施展無距身法,如鬼魅般穿過軍陣,所過之處,綁縛百姓的繩索紛紛被寒氣凍脆斷裂。
"跑!回城去!"趙陳對驚呆的百姓喝道。
百姓們如夢初醒,哭喊著向襄陽城奔去。城牆上,郭靖早已命人放下吊橋,派精兵出城接應。
蒙古將領大怒:"放箭!一個不留!"
箭如雨下,卻儘數被趙陳揮手凝出的冰盾擋住。他且戰且退,護著百姓安全撤回城內。直到最後一名老人被郭靖親自背回城中,趙陳才轉身麵對蒙古大軍。
"今日是我妻兒的祭日。"趙陳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卻讓所有聽到的人心底發寒,"本想安靜祭拜,偏生你們要來打擾。"
他緩緩撕開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但這次,浮現的佛紋不是金色,而是如血般鮮紅。腦後的佛光也化作血色,映得他白發如雪,紅芒似火,宛如從地獄走出的修羅。
"既然不想讓我安生..."趙陳踏前一步,腳下地麵龜裂,"那你們就陪葬吧。"
蒙古將領麵色大變,急忙下令:"全軍進攻!殺了他!"
三千鐵騎如潮水般湧來。趙陳不避不閃,迎麵衝上。血色佛陀金身全開之下,他的速度、力量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第一個照麵,最前排的十名騎兵連人帶馬被一拳轟飛。
第二擊,橫掃的腿風將二十餘名盾兵攔腰斬斷。
第三招,一掌拍地,寒氣爆發,方圓十丈內的敵人全部凍成冰雕。
趙陳如同虎入羊群,所過之處,血肉橫飛。沒有花哨的招式,隻有最原始的暴力宣泄。每一拳都帶著四十六年的思念,每一腳都蘊含著無儘的悲痛。
蒙古軍陣型大亂。有人試圖逃跑,卻發現雙腿不知何時已被凍在地上;有人跪地求饒,卻被血色佛光一照,七竅流血而亡。
"怪物!他是怪物!"蒙古士兵崩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