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薑不喜舉起斧頭就要朝他腿砍下來,他嚇得顧不上疼,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院子。
薑不喜還在背後喊道,“旺源哥,你彆跑,隻要你殘廢了,你家裡肯定就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老母雞扇動著它沒毛的翅膀:“咕咕……”
錢旺源跑得更快了,摔了一個大跟頭,摔的一腦門血,都不敢停,爬起來跑的飛快。
薑不喜看到錢旺源跑走了,暢快的拍了拍手,看到腳邊的咕咕。
她俯身抱起了它,“咕咕,下回有危險自己跑,可不能衝動為我出頭知道嗎?”
上一世咕咕就是為她出頭死的。
“咕咕…”
薑不喜抱著咕咕關上了門,轉身就對上了屋裡一雙黑沉,探究的眼睛。
“咕咕,你自己去玩。”
薑不喜放下母雞,然後拖著斧頭走進屋裡。
俊美非凡的男人坐在凳子上,身上散發著久居上位者的氣場,不由讓人心生敬畏。
薑不喜無所畏懼,拖著斧頭繞著北君臨走了一圈,嘴裡譏諷出聲,
“我都忘了家裡還有你這個死殘廢了,早知這樣,我還花那個力氣砍他腿乾什麼啊,也得虧他跑了,不然我養兩個殘廢在家,生下娃都不知道誰是爹了。”
北君臨猛地收緊拳頭,臉上是不堪折辱的憤怒,他真想把眼前這個惡毒,無恥的女人給掐死。
“這麼生氣?怕我寵他冷落了你?”薑不喜輕笑一聲。
她繞到了北君臨身後,然後伸手從背後環住了他肩膀,嬌聲道,“相公,你放心吧,你這副皮囊我還是很喜歡的,不會冷落你的。”
北君臨背脊僵硬,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壓在他背上,還能感覺到她說話時胸腔的震動。
她嬌柔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鼓膜一片酥麻,以至於她說了什麼,他都沒注意聽。
他又聞到了那股好聞的淡淡馨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這股馨香,勾起了他昨晚的一些記憶。
北君臨喉結滾動了一下,捏緊拳頭,指甲紮進手心,疼意拉扯回了他的理智。
他眼中劃過戾氣,下頜線繃緊,“滾開!”
薑不喜不惱反笑,對著他耳朵吹了一口氣,感覺到他身體微震了下,她笑的更開心了。
她直起身子,退開了幾步。
“不急,晚上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薑不喜拖著斧頭出去了,留下北君臨一臉難看,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背影。
等他的人找到這裡,他定會讓她死的很難看。
薑不喜拿著斧頭就出門了,她在後山設了陷阱,去看看有沒有抓到什麼獵物。
她出門沒多久,就在村裡的小道遇到了氣衝衝的錢嬸子。
薑不喜停下腳步,笑道,“錢嬸子,這是咋了?誰惹嬸子了?”
錢嬸子大嗓門怒聲道,“我們家旺源摔的一頭血的回來,他說被一條狗追趕,我正到處找這條狗呢,我倒要看看是誰家養的畜生,逮到定宰了它。”
薑不喜臉上表情絲毫不變,她早就料定了錢旺源不敢供出她來,“我好像是看到了一條大的狼狗從那條道去了。”
錢嬸子趕緊順著薑不喜指的道上去,可走了兩步,她停下了腳步,不好惹的眼神瞪向薑不喜。
“朱家那口子,你給我離我們家旺源遠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接近我們家旺源,我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在放牛村沒臉做人!”
“錢嬸子,我萬萬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的。”薑不喜驚恐的說道。
“最好是!”錢嬸子哼了一聲,就去找狗去了。
她並沒有看見,她轉身的那一刻,薑不喜臉上的驚恐儘數消失,換上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