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為了賺錢。
是為了把“袁氏帶貨”變成一個符號——一個反皇權、反秩序、反規則的符號。
他們不要錢。
他們要亂。
他指尖在玉佩上輕輕一敲：“仿品什麼時候開始流出去的？”
【回應：申時四刻，共三十七件，買家ip經七層跳轉，源頭無法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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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四刻。
正是袁春望喊出“溫若寒不跳舞”的時候。
前後不到兩刻鐘，仿品就上線銷售，還精準投遞給對皇權不滿的宮人。
這不是巧合。
這是預謀已久的輿論戰。
他閉上眼，腦中閃過幾個畫麵——
青樓屋頂的機械嗡鳴，王熙鳳的立體機動裝置無故啟動，司藤直播間標題“今天你吃菌了嗎？”，鄧布利多收藏的《三國同人文》……
這些世界之間的縫隙，早就被人悄悄打通了。
而現在，有人正通過這些縫隙，往大梁的宮牆裡，塞進一顆顆定時炸.彈。
假貨，隻是第一顆。
他睜開眼，對吉祥說：“從現在起，所有通過代購渠道購買的‘袁氏帶貨’商品，一律不認。貼出告示：持假貨者可兌換半價券，但必須登記來源。”
“主子是想順藤摸瓜？”
“不。”他搖頭，“我是要讓他們知道——假貨能換錢，但換不來亂局。”
他頓了頓，低聲道：“另外，查一下‘內府優選代購團’的發起人。不是宮女，就是太監。查到人，先彆動，等我信號。”
吉祥點頭記下。
剛要走，謝無妄又叫住她：“還有，去告訴袁春望——下次直播，彆再提‘核聚變’‘oss’這些詞。說了，就是給敵人遞刀。”
吉祥應聲離去。
謝無妄站在原地，指尖輕輕摩挲著匕首柄上的“生死看淡”四字。
玉佩又震了一下，這次更輕，像是在提醒什麼。
他低頭看去。
白玉麵平靜如常，可就在那一瞬，他似乎看到玉底深處，閃過一行極小的字：
【警告：檢測到跨位麵信號共振，頻率匹配度97，來源：青樓地下室，信號內容：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第3章·牛頓定律應用】
他瞳孔一縮。
《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這不是梅長蘇用來給私兵洗腦的教材嗎？
怎麼又出現在青樓的信號裡？
他正要細看，玉佩忽然一涼，那行字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係統那熟悉的彈窗：
【檢測到宿主太帥，自動延長假期】
謝無妄盯著那行字，沒笑。
他知道，這已經不是係統在調侃了。
這是在掩護什麼。
有人在用《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當密鑰，通過青樓的信號塔，向多個世界發送指令。
而袁春望的假貨風波，隻是這場行動的掩護。
他抬手，將玉佩收回袖中。
右眼邊緣，裂紋還未完全消退。
今日三次吞噬已儘，瞳力未複。
現在動手，隻會暴露自己。
他得等。
等下一個“家人們”。
可就在這時，吉祥匆匆跑回來，臉色發緊：“主子，剛收到消息——那三十七件仿品裡，有五件被送進了太後宮中，說是‘孝敬長輩’。”
“誰送的？”
“落款是……繡坊謝無妄。”
謝無妄眼神一冷。
有人，已經開始栽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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