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道:“父親不必憂心,我軍雖損,卻皆是精銳,隻要休整數月,定能重振旗鼓。”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親兵連滾帶爬地衝進來,手中高舉著一個密封的卷軸:“主公!長安來的急件!八百裡加急!”
“長安?”曹操心中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接過卷軸,看到上麵蓋著的劉進禦印,手指竟有些顫抖。
程昱與曹昂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曹操深吸一口氣,拆開了卷軸。當他展開畫卷的那一刻,整個人如遭雷擊,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
畫中的情景清晰得如同就在眼前——劉進斜倚榻上,笑容得意,而他的丁夫人與卞夫人,正衣衫不整地依偎在對方身側,臉上的屈辱與淚水被描繪得淋漓儘致,連丁夫人緊攥衣襟的指節都清晰可見。
“噗——”
曹操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濺在畫卷上,染紅了劉進那得意的笑容。他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父親!”曹昂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曹操,卻見他雙目緊閉,麵色慘白,已然暈了過去。
“主公!”程昱也慌了神,連忙上前探脈,“快叫軍醫!”
帳內頓時一片混亂,親兵們慌忙去請軍醫,曹昂抱著曹操,看著那幅染血的畫卷,眼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力。
半個時辰後,曹操才悠悠轉醒,剛睜開眼,就掙紮著要去搶那幅畫卷。
“父親,您彆動!”曹昂連忙按住他。
“給我!把那幅畫給我!”曹操嘶吼著,聲音嘶啞,眼中布滿了血絲,狀若瘋魔。
程昱無奈,隻好將畫卷遞給他。曹操接過畫卷,看著上麵的畫麵,又是一陣氣血翻湧,他猛地將畫卷揉成一團,狠狠砸在地上,用腳拚命踩踏,口中嘶吼著:“劉進!劉進!我操你八輩祖宗!”
“我誓殺你全家!我誓殺你全家!”他一邊踩一邊罵,淚水混合著嘴角的血跡流下,狀極淒慘。
曹昂與程昱看著他瘋狂的樣子,皆是痛心不已,卻又不知該如何勸慰。他們知道,這幅畫不僅是對曹操的侮辱,更是對整個曹家的踐踏,換作是誰,都難以承受。
“父親,保重身體啊!”曹昂跪在地上,泣聲道,“留得青山在,總有報仇的一天!您若是垮了,誰來為母親她們報仇?”
曹操的動作猛地一頓,他看著曹昂,又看了看地上被踩爛的畫卷,眼中的瘋狂漸漸被刻骨的恨意取代。他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卻硬生生將翻湧的氣血壓了下去。
“對……報仇……”他喃喃道,聲音低沉而陰冷,“今日之辱,我曹操若不百倍奉還,誓不為人!”
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死死按在長安的位置,指甲幾乎要嵌進木框裡:“程昱,傳我令,整頓兵馬,即日起兵,攻打泰山!我要讓劉進知道,我曹操還沒垮!”
程昱一愣:“主公,我軍剛到北海,立足未穩,此時出兵,怕是……”
“不必多言!”曹操打斷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要讓劉進看看,他越是想羞辱我,我就越是要站起來!傳令下去,三日後出兵,目標濟南!”
“是……”程昱不敢再勸,躬身領命。
曹昂看著父親決絕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擔憂,卻也知道,此刻任何勸阻都是徒勞。那幅畫,已經徹底點燃了父親心中的複仇之火,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闖下去。
北海的風,帶著渤海的鹹澀,吹進中軍帳,卷起地上的碎紙。曹操站在地圖前,身影在燭火下顯得格外孤寂,卻又透著一股不死不休的狠厲。
而遠在長安的養心殿內,劉進正聽著內侍的彙報,得知曹操吐血暈倒,他不由得再次放聲大笑。
“曹操啊曹操,”他端起酒杯,遙敬北方,“這才隻是開始。讓你不乖乖投降,等著吧,以後還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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