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江戰僵持世家發難
長江水麵煙波浩渺,戰船如林,旌旗在江風中獵獵作響。周瑜立於旗艦“破浪號”的船頭,望著對岸蔡瑁水軍的營壘,眉頭緊鎖。自與蔡瑁隔江對峙以來,雙方已在水麵交手七次,雖互有勝負,卻始終未能打破僵局,這讓年輕氣盛的周瑜心中頗為焦躁。
三日前的那場水戰猶在眼前。蔡瑁利用熟悉江道的優勢,佯裝敗退,將周瑜的先鋒船隊誘入淺灘密布的洄水灣。待周泰、蔣欽率領的三百艘戰船進入伏擊圈,蔡瑁的樓船突然從兩側蘆葦蕩中殺出,火箭如蝗般射來,一時間江麵火光衝天。
“將軍!左翼船陣被衝散了!”親衛嘶吼著稟報,聲音被火裂木柴的劈啪聲淹沒。
周瑜緊握劍柄,目光掃過混亂的江麵。周泰正揮舞大刀砍斷纏上船舷的鐵鏈,蔣欽則指揮士兵用長竿推開燃燒的敵船,兩人雖勇,卻難敵腹背受敵的困境。他當機立斷,對身旁的甘寧道:“興霸,帶你的‘錦帆營’從右側迂回,燒了蔡瑁的指揮船!”
“得令!”甘寧咧嘴一笑,翻身躍上快船,三百艘輕舟如離弦之箭般衝向蔡瑁中軍。他親挽強弓,一箭射穿蔡瑁麾下大將張允的左臂,引得敵軍陣腳大亂。
周泰、蔣欽趁勢反擊,韓世忠率後備船隊撞開淺灘障礙,淩操則帶人登上燃燒的敵船,與蔡瑁軍短兵相接。激戰至黃昏,雙方才各自收兵,周瑜清點損失,竟折損了五十艘戰船,將士傷亡近千,而蔡瑁也被甘寧燒毀了七艘樓船,死傷兩千餘,算是打了個兩敗俱傷。
“可恨!”周瑜一拳砸在船舷上,青石板被震得簌簌作響,“若不是對江道不熟,豈能讓蔡瑁這老賊討了便宜!”
甘寧擦拭著彎刀上的血跡,沉聲道:“將軍不必懊惱。蔡瑁在荊州經營十餘年,水軍皆是百戰之兵,又熟悉水情,咱們初來乍到,吃點虧也正常。待摸清江道,末將定能踏平他的營壘!”
周泰甕聲甕氣地附和:“興霸說得是!下次俺帶人鑿沉他的船,看他還怎麼囂張!”
周瑜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眾人說的是實情,蔡瑁雖無大略,卻精於水戰,麾下將士多是世代生活在江邊的漁民,水性極佳,絕非易與之輩。而自己麾下的水軍,一半是江東子弟,一半是招募的孟津附近的精壯,磨合尚淺,想要速勝,難上加難。
“傳令下去,”周瑜朗聲道,“暫停主動進攻,派細作探查江道水文,另讓人繪製詳細水圖。甘寧率錦帆營沿南岸巡邏,防備蔡瑁偷襲;周泰、蔣欽整頓船陣,加強訓練;韓世忠、淩操負責籌集箭矢火油,咱們……耗得起!”
“是!”眾將領命而去。
江風裹挾著水汽撲麵而來,周瑜望著對岸的燈火,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他知道,這場僵持是暫時的,隻要等到嶽飛的陸軍掃清南岸據點,兩麵夾擊,蔡瑁必敗無疑。隻是這等待的日子,對他而言,太過漫長。
長安的軍機處內,劉進正看著周瑜送來的戰報,眉頭微蹙。長江戰局的僵持雖在預料之中,卻也打亂了他速取荊州的計劃。他提筆在戰報上批複:“水師初戰,勝負乃兵家常事,無需介懷。令周瑜穩住陣腳,與嶽飛互通聲息,待陸軍推進至江岸,再合力破敵。另,調撥火油五千桶、箭矢十萬支,由陸路送往漢江碼頭,補給水師。”
寫完旨意,他遞給內侍,正要起身活動筋骨,門外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梅花內衛頭領蘇顯兒匆匆闖了進來,手中高舉著一份文書,臉色凝重:“陛下!豫州急報!”
劉進心中一沉,接過文書,見是新任豫州刺史陸秀夫所寫,連忙展開細讀。
戰報上的字跡工整卻透著焦灼:
“……陛下,臣到任豫州已逾數月,推行新政時卻遇阻礙。豫州世家以潁川荀氏、陳氏,汝南袁氏旁支)、應氏為首,聯合三十餘戶地方豪強,公然抵製均田令與商稅法,聲稱‘祖業不可動,舊製不可改’。臣派去丈量土地的官吏,被荀氏家兵毆打驅逐;負責征收商稅的差役,在陳氏商鋪前遭人圍堵。各縣令畏懼世家勢力,多持觀望態度,新政推行舉步維艱……”
劉進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看到末尾“臣能力微薄,恐難推行陛下新政,懇請陛下示下”一句時,猛地將文書拍在案上,沉聲道:“好個豫州世家!竟敢公然抗命!”
他早就知道世家是塊難啃的骨頭。自漢武帝以來,世家大族憑借累世經學、門生故吏,逐漸把持地方權力,到東漢末年更是尾大不掉,黃巾之亂時黃巢雖殺了一批兗州世家,卻未能動搖其他地方世家的根本。如今自己推行新政,觸及了他們的土地與財路,這些人自然要跳出來反抗。
“並州、司州、涼州為何安穩?”劉進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並州世家本就稀少,又經匈奴之亂元氣大傷;司州在董卓之亂中被反複蹂躪,世家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早已沒了底氣;涼州苦寒,豪強多是軍功起家,對朝廷依賴性強,自然不敢造次。唯有豫州,自兩漢以來便是文風鼎盛之地,世家盤根錯節,根基深厚,才敢如此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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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顆雷終究是要爆的。”劉進走到地圖前,手指點在豫州的位置。潁川荀氏、陳氏,汝南袁氏……這些家族不僅在地方勢力龐大,更與朝中某些舊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會引發連鎖反應,讓其他州的世家也跟著效仿。
“不能退。”劉進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新政是他穩固統治、恢複國力的根基,均田令能讓百姓有地種,商稅法能充實國庫,若是向世家低頭,之前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天下人也會認為他軟弱可欺。
他轉身對親衛道:“傳朕的旨意,召劉伯溫、王猛、房玄齡、杜如晦、陳宮、郭嘉、徐茂公、戲誌才即刻到養心殿議事。”
“是!”
親衛領命而去,劉進重新坐回案前,手指輕叩桌麵。世家與皇權的衝突,從來都是你死我活。如今自己手握並州、涼州、兗州、豫州、司州,雍州,六州之地,兵甲充足,糧草豐裕,未必沒有與天下世家一戰的底氣。
半個時辰後,養心殿內已是人才濟濟。八位謀士分坐兩側,皆是神色凝重——能讓陛下如此急召,定是出了大事。
劉進將陸秀夫的奏報遞給眾人傳閱,殿內很快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潁川荀氏好大的膽子!”陳宮性子最急,看完奏報後猛地拍案,“當年曹操在兗州時,荀氏便把持曹操的軍政,如今竟敢公然抵製陛下新政,簡直是自尋死路!”
郭嘉搖著折扇,眼中卻無半分笑意:“荀氏背後不僅有陳氏、應氏撐腰,更與冀州袁紹、青州曹操等暗通款曲。他們敢抗命,怕是早已聯絡了其他世家,想借此試探陛下的底線。”
“試探?”王猛冷哼一聲,語氣冰冷,“依老夫看,他們是想複辟舊製,繼續作威作福。若是退讓一步,他們便敢得寸進尺,屆時天下大亂,陛下十年經營,毀於一旦!”
房玄齡穩重,沉吟道:“世家勢力盤根錯節,不可小覷。豫州荀氏有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汝南袁氏雖主脈敗落,旁支仍有數千家兵,硬拚怕是會傷及國本。”
“玄齡先生此言差矣。”徐茂公反駁道,“正是因為他們勢力龐大,才更要雷霆手段。如今陛下手握五州,兵強馬壯,正好借此機會剪除世家羽翼,永絕後患。”
戲誌才咳嗽兩聲,緩緩道:“五州對八州洲……看似勢均力敵,實則不然。幽州公孫瓚與陛下交好,益州劉焉新喪,內亂不止,交州偏遠不足為慮,真正能與陛下抗衡的,不過冀州袁紹、青州曹操、江東四大世家統領的眾多世家、荊州蔡瑁、蒯良的等支持的劉表,徐州陳友諒,曹豹等支持的陶謙。這些人雖與世家勾結,卻各懷鬼胎,未必能真正聯手。”
劉伯溫一直沉默,此刻忽然開口:“誌才先生所言極是。世家看似團結,實則各有盤算。荀氏想當豫州霸主,陳氏想保住商路,袁氏旁支想恢複榮光,隻要咱們先拿跳得最歡的開刀,他們定會望而卻步。”
劉進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漸漸有了定計。他看向眾人,沉聲道:“諸位的意思,是要強硬到底?”
“正是!”王猛、陳宮、徐茂公齊聲應道。
郭嘉折扇一收:“陛下,殺雞儆猴,自古皆然。潁川荀氏便是那隻最合適的雞。”
劉進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眾人:“好!朕意已決,就用雷霆手段,推行新政!傳朕的旨意,令鎮南大將軍李靖,即刻調兵入駐潁川、汝南,凡有世家敢抵製新政、私藏兵器、勾結亂黨者,一律按叛逆論處,滅其族!男丁年可斬,女眷可沒入教坊司,家產充公!”
“陛下英明!”眾謀士齊聲讚道。
劉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知道,這道旨意下去,豫州必將血流成河,但他彆無選擇。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尤其是對這些盤剝百姓、動搖國本的世家大族,無需有半分憐憫。
“另外,”劉進繼續道,“傳旨給田豐、張居正、狄仁傑、文天祥、寇準、於謙,還有王守仁、王安石,讓他們也來養心殿,朕要與他們商議,如何將新政推行得更徹底,讓世家再無反撲之力!”
“是!”親衛再次領命而去。
殿內的氣氛漸漸緩和,眾謀士開始討論具體的實施方案——如何安撫受牽連的百姓,如何防止世家狗急跳牆,如何借助此次機會提拔寒門子弟……
劉進坐在龍椅上,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一片平靜。他知道,這場與世家的戰爭,將會異常慘烈,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戰亂,但他無所畏懼。
自穿越到這個時代,他經曆了黃巾之亂的屍山血海,見證了董卓亂政的民不聊生,深知世家大族的腐朽與貪婪。若不能將這些毒瘤徹底剜除,大漢便不可能真正複興,百姓也永遠無法過上安穩日子。
“為了天下太平,朕,在所不惜。”劉進在心中默念,目光透過窗欞,望向豫州的方向,那裡,一場席卷士族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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