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揮，又一幅畫麵顯現：郡主在鏡殿中與人密談，而那個人...竟然是阿古達木！
"你胡說！"阿古達木暴怒，"我那日根本不在京城！"
"是嗎？"鏡先生輕笑，"那這個呢？"
畫麵變換，顯示阿古達木深夜潛入相府，與柳文淵密談。接著是北疆大軍調動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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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徹底亂了。大臣們議論紛紛，有人已經開始悄悄向殿門移動。
"護駕！"李德全高呼。侍衛們立即封鎖殿門，將所有人困在殿內。
混亂中，沈清辭注意到趙無極的手悄悄按在了劍柄上。而他對麵的兵部尚書李振，也在做同樣的小動作。
難道...不止一個鏡先生？
她忽然想起父親血書中的一句話："影隨身動，如鏡映形"。難道鏡先生不是一個具體的人，而是一個組織？每個成員都可能是"鏡中影"？
就在這時，鏡先生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帶著幾分得意："陛下，現在你明白了嗎？鏡中影...無處不在。"
他身影開始消散，最後留下一句："遊戲才剛剛開始..."
光芒散去，殿內重歸平靜。但每個人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朝會不歡而散。回到養心殿，蕭景琰麵色鐵青："好個鏡先生，果然狡猾。"
"陛下，"沈清辭道，"清辭以為，鏡先生今日之舉，意在擾亂朝堂，製造混亂。"
"不錯。"皇帝頷首，"但他暴露了一個重要信息：他在朝中確實有同黨。"
李德全呈上一份名單："老奴已記下今日舉止異常的大臣，共二十七人。"
沈清辭仔細看過名單，忽然指著一個名字："陛下，清辭記得，光化二年楚家案的主審官，就是這位大理寺卿周正明。"
蕭景琰眼神一冷："查！重點查周正明！"
然而調查結果令人失望。周正明府上乾淨得反常，連一封可疑的信件都沒有。顯然，鏡先生早已料到會被調查。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時，陳靖帶來一個意外消息：在北苑枯井中發現的柳文淵屍體，經查驗竟然是易容的替身！
"好個金蟬脫殼！"皇帝怒極反笑，"柳文淵果然沒死！"
沈清辭卻想到更深一層："陛下，若柳文淵沒死，那今日殿上的鏡先生..."
"很可能就是他！"蕭景琰猛地起身，"立即封鎖全城，搜捕柳文淵！"
然而為時已晚。當侍衛趕到相府時，早已人去樓空。隻在書房找到一麵破碎的銅鏡，鏡麵上用血寫著：
"鏡已破，影猶在。"
沈清辭凝視著那麵破鏡，忽然想起林采女臨終前的話。她小心拾起一塊碎片，發現背麵刻著極小的字跡。
就著燭光，她辨認出那是一首詩：
"鏡花水月總成空，影隨身動暗藏鋒。破鏡重圓終有隙，真相大白在井中。"
井中？難道北苑枯井還藏著其他秘密？
她立即將這個發現告知皇帝。蕭景琰當即下令再次徹查枯井。
這一次，侍衛們在井底發現了一個暗室。暗室中堆滿了往來書信，全是柳文淵與北疆勾結的證據。更讓人震驚的是，還有一本名冊，記錄著朝中與鏡先生勾結的官員名單！
名冊最後一行寫著："鏡先生：蕭啟明。"
蕭啟明？這不是早已病故的端親王嗎？
沈清辭心中升起一個可怕的猜想："陛下，端親王真的死了嗎？"
養心殿內燭火搖曳，映得每個人臉上明暗不定。真相似乎近在眼前，卻又仿佛隔著一層迷霧。
而此刻的京城某處，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正對著一麵完整的銅鏡低語：
"戲已開場，該收網了。"
鏡中，無數個"鏡中影"齊聲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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