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真名刻於軒轅劍碎片,藏於三處:一在鏡,二在簪,三在..."
後半截被人撕去。但從殘留的墨跡判斷,最後那個地點應該與"陵"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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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頁突然無風自動。一張夾在末頁的絲帛飄落,上麵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圖案——
九個李唐皇帝的人偶被銀絲吊在大明宮地基下,每個人偶心口都插著一枚鎏金簪。而最年輕的李隆基人偶,已經被銀絲完全包裹!
秦昭的陰陽瞳刺痛起來。他看見絲帛背麵還有字,是用鏡花仙子獨有的"冰魄篆"寫成:
"李三郎已死,現位者乃畫皮"
卯時初,興慶宮密道。
秦昭的血刃抵在"李隆基"咽喉時,對方還在批閱奏折。
"秦卿這是何意?"帝王的聲音依舊從容,但秦昭的陰陽瞳已經看穿真相——他的頸側皮膚有細微的接縫,袖中藏著銀絲!
"鏡花仙子托夢。"秦昭冷笑,"說陛下心口的妖胎長得不錯。"
"李隆基"的表情凝固了。下一秒,他的臉皮像麵具般脫落,露出底下銀絲編織的真容——竟是太平公主府的首席幕僚,崔湜!
"不良帥果然慧眼。"崔湜的聲音變成女聲,正是太平公主的腔調,"可惜晚了點。"
他——或者說她——的胸腔突然裂開,九條狐尾破體而出!血刃斬落其中三條,但剩餘六條已經纏住秦昭四肢。更可怕的是,狐尾上的銀絲正順著毛孔往他體內鑽!
"你以為鏡花是在救你?"太平公主借崔湜之口譏笑,"她隻是不想讓玉麵狐得到完整的"鑰匙"!"
逆鱗匕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秦昭趁機掙脫束縛,刀鋒劃過"李隆基"的龍袍。衣料撕裂處沒有流血,隻有銀絲蠕動——這具皮囊裡根本沒有血肉!
"三日前真正的李隆基就死了。"太平公主操控著崔湜的身體後退,"不過沒關係,登基大典隻需要一具會走路的龍袍..."
殿外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真正的金吾衛正在逼近,而秦昭的妖化左臂已經開始反噬,銀絲不受控製地攻擊自身!
千鈞一發之際,腕間的鏡花青絲突然勒緊。劇痛讓秦昭瞬間清醒,他猛地將逆鱗匕刺入自己左臂,龍氣與妖血交鋒的灼燒感讓人幾欲發狂。
趁此間隙,太平公主的傀儡身體已經化作銀霧消散。隻留下一句回蕩在殿中的警告:
"午時三刻,看看你的好妹妹會變成什麼..."
辰時,大理寺地牢最底層。
秦昭用逆鱗匕撬開第七道鐵門時,鎖鏈已經纏滿左臂。龍氣與妖血的拉鋸戰讓他的半邊身體近乎癱瘓,右眼的青霜劍碎片則不斷釋放寒意,勉強維持著神智清明。
牢房裡坐著個意想不到的人——
李隆基。
或者說,是比龍池相見時年輕十歲的李隆基!他的手腳被特製銀鏈鎖住,心口插著三根鎏金簪,簪尾的狐首裝飾正不斷吸食他的血液。
最驚人的是,這個李隆基的眉心有一點朱砂痣——與鏡花仙子的一模一樣!
"朕就知道你會來。"年輕的帝王抬頭,眼中竟有銀光流轉,"逆鱗匕帶了嗎?"
秦昭的血刃橫在他頸間:"你是真是假?"
"重要嗎?"李隆基苦笑,"鏡花沒告訴你?三十年前被選為"容器"的,從來就不止你妹妹一人。"
他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的太極狐紋——與緋煙鎖骨下的圖案完全一致!
"太宗皇帝留下三重鎖。"李隆基的聲音突然變成鏡花的語調,"一鎖妖,二鎖龍,三鎖..."
他的頭顱突然爆裂!
銀絲從斷頸處噴射而出,在空中組成太平公主的麵容:"午時三刻,大明宮頂,帶著青霜劍碎片來換你妹妹。"
血月的光輝透過氣窗灑落。秦昭的陰陽瞳看到自己水窪倒影中,右眼已經徹底變成妖異的銀瞳。而左眼,正緩慢爬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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