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下達給百官的聖旨,而是一份以帝王名義他模仿李隆基筆跡已臻化境)書寫的,獻給所謂“天地神靈”的祭文!詔書之上,羅列了需要“獻祭”以換取“龍脈紫氣”的條款——其中赫然包括“南海妖孽秦昭及其黨羽”、“感業寺狐魅”、“不臣之嶺南都督裴敦複”等具體人名,甚至還有“長安怨靈三千”等模糊而恐怖的條目!
這就是一道血詔!一道以帝國權威為包裝,行邪惡祭祀之實的催命符!
“將此詔,秘送袁天師昔日閉關之地——驪山‘潛龍觀’!”高力士將寫好的血詔遞給影梟,眼神幽冷,“觀中留守的,是咱家的人。他們知道該怎麼做。記住,此事若泄,滿門抄斬!”
“屬下明白!”影梟雙手接過那仿佛有千斤重、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血詔,身影融入黑暗,消失不見。
高力士獨自站在密室中,望著搖曳的燭火,臉上露出一絲近乎癲狂的笑容。
“秦昭……你以為你在南海阻我大事,便能贏了麼?嗬嗬……待咱家抽取龍脈紫氣,助陛下成就長生,掌控無上偉力,屆時,爾等皆為土雞瓦狗!這大唐,終究是陛下與咱家的大唐!”
然而,在他內心深處,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悄然蔓延。感業寺那狐童的警告,如同夢魘般縈繞不去。
“血洗皇城……?哼,危言聳聽!”
南海,歸墟之眼外圍。
“鎮海號”在崩塌的祭壇廢墟與重創的“深淵潛行者”周圍警戒著。秦昭盤坐於船樓調息,方才強行引導歸墟之力反噬玄影衛,又竭力安撫躁動的歸墟意誌,對他消耗極大。玉真子與程咬金則指揮著人手,清理戰場,試圖從祭壇廢墟中找到更多關於都護府和血祭計劃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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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微不可察的血色流光,如同跨越了時空的界限,無視了歸墟外圍狂暴的能量亂流,精準無比地沒入了秦昭的眉心!
秦昭渾身劇震,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股強烈的心悸感攫住了他,伴隨著無數紛亂破碎的畫麵和信息,強行湧入他的腦海——
阿依莎緋煙)那焦急絕望的呼喊:“阻止他!秦昭!快阻止他!他要血洗皇城!!”
高力士那猙獰扭曲的麵孔……
一道以精血書寫的、散發著濃鬱邪惡與不祥氣息的明黃絹帛……
驪山,潛龍觀,幽深的洞穴,隱約閃爍的詭異陣法光芒……
以及,籠罩在整個長安城上空,那濃得化不開的、由萬民怨氣與恐懼凝聚而成的血色陰雲!
“高力士……你竟敢……!”秦昭豁然起身,臉色鐵青,周身氣息因極致的憤怒而劇烈波動,甚至引動了周遭尚未平息的能量亂流!
“秦師弟,何事?”玉真子察覺到他的異常,立刻飛身近前。
程咬金也提著斧頭大步走來:“司丞,怎麼了?”
“長安劇變!”秦昭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與冰冷,“高力士狗急跳牆,欲以邪陣抽取長安龍脈,血洗皇城,以為李隆基續命!”
他將通過阿依莎血符傳訊獲得的信息快速說出。
玉真子和程咬金聞言,皆儘駭然失色!
“抽取龍脈?血洗皇城?!他瘋了不成?!”程咬金又驚又怒,“那可是帝都!萬千百姓!!”
玉真子亦是麵色凝重至極:“龍脈乃一國之本,強行抽取,輕則地動山搖,生靈塗炭,重則國運崩毀,社稷傾覆!高力士此舉,無異於自毀長城!”
“我們必須立刻趕回長安!”秦昭斬釘截鐵地說道,目光投向西北方向,仿佛已穿透了無儘海域,看到了那座即將麵臨浩劫的雄城,“南海之事,暫告一段落。祭壇已毀,深淵潛行者重創,歸墟之眼的躁動也暫時平息。錢福和都護府餘孽,已難成氣候。但長安之危,迫在眉睫!”
他看向劉仁軌:“劉將軍,你率‘破浪號’弟兄,並程將軍部分人馬,留守南海,協助裴敦複清剿都護府餘孽,安撫地方,看護好鮫人族。”
“司丞!”劉仁軌急道,“長安凶險,讓末將隨您同去吧!”
“不必。”秦昭搖頭,“南海需人坐鎮。況且……”他頓了頓,“此去長安,非為征戰,而是阻止一場瘋狂的儀式。人多反而不便。”
他又看向玉真子和程咬金:“師姐,程將軍,你二人可願隨我星夜兼程,馳援長安?”
“義不容辭!”玉真子毫不猶豫。
“俺老程的斧頭,早就想砍砍那幫閹狗的腦袋了!”程咬金甕聲甕氣地吼道。
“好!”秦昭不再多言,對程咬金道,“程將軍,借你‘鎮海號’一用!此船堅固迅捷,我們即刻出發,直抵津門,再換快馬入京!”
“沒問題!”程咬金立刻下令,“‘鎮海號’全體聽令!調整航向,滿帆,全速北上!”
巨大的“鎮海號”在程咬金部下的操控下,發出巨大的轟鳴,船體符文再次亮起,劈波斬浪,毅然決然地調轉方向,脫離了這片剛剛經曆血戰的海域,向著大唐帝國的核心,向著那場即將爆發的更大風暴,疾馳而去。
船頭,秦昭迎風而立,玄色衣袍獵獵作響。他手中緊握著“歸途”刃,刀柄上的青絲傳來堅定的暖意。
鏡花,緋煙……還有長安城那無數的無辜生靈……我回來了。
這一次,決不允許悲劇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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