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孫子早就被你們害死了!”老頭紅著眼怒吼,從懷裡掏出個護身符,“這是我兒子臨死前給我的,他說若有一天我被邪祟迷惑,就讓我看看這個!”護身符在他掌心亮起金光,照得黑袍人連連後退,“你們這些畜生!用孩子的血修煉,不得好死!”
“找死!”其他黑袍人見狀,紛紛拔出腰間的短刀撲上來。老頭雖然年邁,卻異常勇猛,抓起石台上的油燈就往黑袍人身上潑,火瞬間燒起來,映得整個西廂房像隻燃燒的燈籠。
“動手!”玄機子低喝一聲,率先踹開房門。桃木杖在空中畫了個圈,金光閃過,衝在最前麵的黑袍人瞬間被定在原地,黑袍下滲出黑血,在地上積成個小水窪。
淩霜的桃木劍化作道紅光,每刺出一劍,就有個黑袍人慘叫著倒下,劍身上的紅光越來越亮,像吸飽了血。李嶼風的銅錢劍也沒閒著,他專挑黑袍人的腿下手,叮叮當當的碰撞聲裡,總有黑袍人抱著膝蓋哀嚎——沒辦法,他還是有點怕那些魚鱗黑斑。
混亂中,李嶼風瞥見牆角的麻袋,趕緊衝過去解開。麻袋裡果然是個孩子,約莫七八歲,紮著羊角辮,正是白天在學堂門口給白貓喂魚乾的小姑娘。“彆怕,我們是來救你的。”他剛把孩子抱出來,就聽見身後傳來淩霜的驚呼。
回頭一看,那個被老頭刺傷的黑袍人竟化作團黑霧,黑霧裡伸出無數隻手,抓向石台上的孩子們!老頭撲過去阻攔,卻被黑霧卷住,瞬間被吸成了乾屍。
“是‘陰傀術’的最高階!”玄機子大喊,將桃木杖拋向空中,“嶼風!用‘破妄符’貼住陣眼!淩霜,幫他!”
李嶼風心裡一緊。破妄符需要靈力催動,他這點三腳貓功夫哪夠用?正著急,掌心突然又泛起涼意,那位私塾先生的遊魂竟出現在石台上空,對著他喊道:“用孩子的陽氣!他們的紅領巾能聚陽!”
“對呀!”李嶼風眼睛一亮,衝淩霜喊道,“師姐!把孩子們的紅領巾都扯下來!”
淩霜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當她將七條紅領巾拋向李嶼風時,李嶼風將破妄符貼在陣眼,同時把紅領巾按了上去。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紅領巾上的陽氣順著符紙滲入符文,那些原本漆黑的紋路竟泛起金光,石台上的孩子們緩緩睜開了眼睛!
“快!跟著我念!”李嶼風想起師傅教的口訣,扯著嗓子喊道,“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孩子們雖然虛弱,但都跟著他念起來。稚嫩的聲音在西廂房裡回蕩,金光越來越盛,那團黑霧發出淒厲的尖叫,漸漸被金光吞噬。黑袍人們見狀不妙,紛紛化作黑煙想逃,卻被金光罩住,一個個現了原形——竟是些被陰氣浸染的野貓野狗,隻是體型比尋常大了三倍!
“原來是些畜生!”淩霜一劍刺穿最大的那隻野貓的喉嚨,濺了滿身黑血,“怪不得一股子腥臭味!”
戰鬥很快結束。李嶼風抱著羊角辮小姑娘走出破廟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望溪村的村民們舉著火把趕來,看到孩子們平安無事,都激動地抹眼淚。村長握著玄機子的手,老淚縱橫:“多謝仙長!多謝仙長!”
蘇曉曉和墨塵也帶著其他村民趕來了。白貓從蘇曉曉懷裡跳出來,跑到李嶼風腳邊,用腦袋蹭他的褲腿——它的後腿不瘸了。
“你看!”蘇曉曉指著白貓,眼睛亮晶晶的,“先生的遊魂肯定是感激你,所以治好貓貓了!”
李嶼風撓撓頭,心裡有點暖。他看向山梁,雖然看不到那位私塾先生的身影,但仿佛能聞到那股淡淡的墨香。這時,玄機子走過來,遞給了他塊玉佩:“這是‘聚陽佩’,以後再遇到陰邪之物,就不用怕被陽氣灼傷了。”
“師傅,您這是……”
“臭小子,”玄機子笑罵著拍了拍他的背,“經過這次,你也該獨當一麵了。對了,剛才那黑袍人說陰傀門裡有個‘大人物’在指揮,你覺得會是誰?”
李嶼風剛要說話,就見淩霜拿著塊從黑袍人身上搜出的令牌走過來,令牌上刻著個“傀”字,背麵卻有個模糊的指印,指印邊緣沾著點朱砂——和玄機子書房裡那枚用來封印邪物的印章上的朱砂,一模一樣。
“這是……”李嶼風的心跳漏了一拍。
玄機子接過令牌,臉色一點點沉下去:“看來,咱們師門裡,藏著隻大老鼠啊。”
陽光爬上望溪村的屋頂時,學堂的孩子們又背著書包上學了。李嶼風站在老槐樹下,看著他們跑進教室,突然覺得掌心的涼意又回來了。這次不是情報,更像聲歎息,輕輕的,像誰在說“謝謝”。
他抬頭望向天空,白雲悠悠,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李嶼風知道,陰傀門的事還沒結束,那個藏在師門裡的內鬼,還有更多的陰謀,在等著他們。
白貓突然對著東邊叫了兩聲,那裡是回師門的方向。李嶼風握緊腰間的銅錢劍,又摸了摸懷裡的聚陽佩——不管接下來有什麼,他都準備好了。
畢竟,他現在可不是那個隻會躲在師姐身後的小慫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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