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並非永遠冰冷無波。他也會累,也會露出近乎力竭的脆弱瞬間。
但每當關鍵的時刻降臨,所有的那些疲憊、掙紮、甚至偶爾流露的無力感,都會從莫裡身上徹底剝離!就像在賽比擄島最後那一刻,他如同鬼魅般憑空出現,冷靜地提交號碼牌,打破死局。就像他剛才,考慮到所處之境的局麵趨勢,迅速判斷。
眼前的莫裡,和飛艇上那個被雷歐力他們“折磨”到近乎虛脫的莫裡,幾乎判若兩人。
那種轉變是如此的徹底和迅速,仿佛有一個無形的開關,在危機降臨時被“啪”地一聲撥動。所有的個人情緒被瞬間壓下、封存,隻剩下絕對清晰的目標、極致冷靜的判斷和高效到可怕的行動力。
這種人,當夥伴的話,是真的很可靠啊。
這個念頭不受控製地、清晰地浮現在酷拉皮卡的腦海裡。
因為你知道,他理解你的脆弱,因為他自己也會顯露脆弱。但他更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將那一切拋諸腦後,變成一個你可以完全信賴、甚至托付生死的磐石。他的可靠,不是一種無情的機械運轉,而是一種曆經掙紮後、主動選擇的極致專注和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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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去做那些肮臟的事?
酷拉皮卡看著此刻的莫裡——那個“開關”已經撥動的莫裡。他知道,隻要自己點頭,莫裡就會去執行,用最可能高效且無情的方式抹平隱患,就像他處理掉信長的痕跡一樣。
這份為了同伴可以瞬間化身利刃的覺悟,讓酷拉皮卡心頭滾燙,卻也讓他無法忍受。他不能利用同伴這種“關鍵時刻的絕對可靠”和“為同伴化身利刃”的覺悟,去填平自己因仇恨而挖出的深淵。那是對這份可靠與情誼最大的玷汙。
讓莫裡為了他的複仇,去沾染上本不該屬於莫裡的罪孽?
不。
酷拉皮卡深吸了一口氣,胸腔中翻湧的痛苦和混亂,在那份對同伴特質的清晰認知和珍視下,漸漸沉澱為一種苦澀卻堅定的覺悟。
他緩緩抬起頭,緋紅的眼眸中對莫裡的感激和依賴清晰可見,但拒絕也同樣堅決。
“不,莫裡。”他的聲音依舊沙啞,卻穩了許多,“正因為我知道你有多可靠……正因為我知道,隻要我開口,你就真的會去做……”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莫裡那雙永遠在關鍵時刻給予他支撐的手。
“所以,我才更不能說出口。”
“這是我的仇恨。這條通往地獄的路,必須由我自己走完。所有的選擇,所有的血,都必須由我親自來染。”
“而不是……讓你替我跳進血池。那不該是你做的事情。”
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種深刻的了解和尊重。他拒絕了看似“最優”的解決方案,不是不信任莫裡的能力或決心,恰恰是因為他太了解、也太珍惜莫裡這份“關鍵時刻的絕對可靠”和為了同伴可以瞬間轉變的覺悟。他不能也不願將這份力量用於黑暗的清掃。
空氣再次沉寂下來。酷拉皮卡不知道莫裡是否會認為他迂腐、愚蠢,但他已經做出了基於對同伴最深理解的選擇。
莫裡沉默了。酷拉皮卡那番夾雜著痛苦、決絕以及對自身原則近乎固執的堅守的話語,在他沉靜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顆石子。他聽懂了酷拉皮卡話語深處那份不願玷汙同伴的珍視。
……不想讓我替你染血嗎?)
莫裡帽簷下的目光微微動了一下。這種想法,是奢侈的也是致命的。但他理解。
他並沒有因為被拒絕而感到不快或失望。對他而言,這隻是一個方案被否決,需要尋找下一個更優解而已。酷拉皮卡的選擇,他尊重,但這並不會改變他自己的行事準則。
片刻後,莫裡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現實感: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沒有看酷拉皮卡,目光掃過樓下依舊混亂的街道,仿佛在評估潛在的威脅,“但計劃需要調整。我會看情況而定。”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冷硬起來:“蜘蛛的行動不會以你的意誌為轉移。諾斯拉家族的風險是客觀存在的。我的安全,你的安全,優先級最高。”
這是赤裸裸的警告,也是他對自己原則的聲明。他不會主動去替酷拉皮卡清除無關者,但如果旅團的威脅直接降臨到他或者酷拉皮卡身上,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酷拉皮卡的身體微微一僵。他聽懂了莫裡的言外之意——莫裡尊重他的選擇,但不會因此束縛自己的手腳。這讓他心頭一緊,既有一種被理解的溫暖,也有一種無法掌控事態發展的無力感。他無法要求莫裡為了他的原則而陷入險境。
“所以,”莫裡結束了這個話題,將對話拉回最緊迫的戰術層麵,“蜘蛛們可能已經行動了。先討論戰術。”
酷拉皮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從情緒中抽離,重新變回那個冷靜的分析者。他知道莫裡是對的,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
“嗯。”酷拉皮卡點頭,緋紅的眼眸中重新凝聚起銳利的光芒,“不想牽扯到諾斯拉家族,現在看來,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
他語速加快,邏輯清晰:“旅團一旦開始核對拍品流向,諾斯拉家族就是最顯眼的目標。我們隻能儘力提醒他們,讓他們提高戒備,或許……可以考慮暫時疏散核心成員。”
但他也知道,以萊特·諾斯拉對妮翁的寵溺和對“收藏品”的執著,讓他放棄剛到手的火紅眼即使是假的)並全麵躲藏,難度極大。
“而且,”酷拉皮卡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這火紅眼,本來也是妮翁小姐想要拍下來的。”他看向莫裡,這句話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提醒自己最初的目的。
莫裡微微頷首,表示記得。這確實是酷拉皮卡最初的計劃的一部分。
“現在的情況是,”酷拉皮卡總結道,臉色凝重,“旅團成員其中一些人的能力和他們的基地位置,我們幾乎一無所知。但我們自己的位置,卻有著巨大的暴露風險——無論是通過諾斯拉家族這條線,還是通過這個……”
“……可能被做了標記的拍賣品本身。”
敵暗我明,信息極度不對稱,還被可能存在的追蹤器指著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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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惡劣到了極點。
天台的風似乎也感受到了兩人之間沉重的氣氛,嗚咽著卷過,帶來下方城市遙遠而模糊的喧囂。
酷拉皮卡因莫裡那句“我會看情況決定”而緊繃的心弦,並未完全放鬆,但他知道這是莫裡的底線,也是現實。他不能再苛求更多。
將紛亂的情緒強行壓下,酷拉皮卡的大腦再次高速運轉起來,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而銳利的光,如同精密儀器開始重新校準目標。
“諾斯拉家族這邊,風險已經無法完全規避。”他冷靜地陳述,開始梳理手中僅有的牌,“但或許……這個‘假冒的火紅眼’,能反過來成為我們的‘餌’。”
他的目光投向莫裡:“明天,地下拍賣會為了穩定人心,顯示秩序恢複,一定會如期舉行。妮翁小姐、旋律和芭蕉已經按原計劃登上了離開友客鑫的飛艇,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留在城裡的諾斯拉家族成員,主要是達佐孽隊長、史庫瓦拉和凜仙。”
莫裡靜靜聽著,點了點頭。妮翁的提前離開確實減少了最不可控的風險因素。
“按照慣例,”酷拉皮卡繼續分析,“明天拍賣會,達佐孽隊長很可能會帶隊前往擔任安保,或者至少會去現場確認情況。這意味著,諾斯拉家族下榻的‘貝奇塔飯店’守備會相對空虛。”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在冰冷的護欄上劃動:“那對假火紅眼,目前是最大的目標,也是最大的隱患。它不能留在諾斯拉家族手裡,那會像一顆炸彈。但也不能輕易毀掉或交出……”
他抬起頭,看向莫裡,眼神堅定起來:“莫裡,你剛才提出由你來保管它。我同意。但不是簡單的保管——我們要主動控製這個‘餌’。”
莫裡帽簷下的目光微動:“你的意思是?”
“由你帶著它,離開貝奇塔飯店。”酷拉皮卡的聲音壓低,語速加快,“找一個我們預設的地點,比如……城市邊緣的廢棄工廠,或者某個結構複雜的舊樓。我們要製造一個‘獵物’攜寶潛逃,試圖脫離諾斯拉家族控製的假象。”
“旅團如果追蹤這件拍品,他們的注意力會被你吸引過去。這樣至少能暫時將諾斯拉家族從風暴中心摘出來,為他們爭取到疏散或加強戒備的時間。當然,這非常危險,你會成為蜘蛛們首要的追擊目標。”
莫裡沒有絲毫猶豫,隻是淡淡應道:“嗯。可以。”仿佛隻是在答應一件尋常的小事。
酷拉皮卡的心因他的乾脆而再次揪緊,但他強迫自己繼續說下去:“但這隻是計劃的一部分,而且是防守和拖延。我們真正的目標,始終是……”
“庫洛洛·魯西魯。”兩人幾乎同時低聲說出了這個名字。
“西索透露的信息很關鍵。”酷拉皮卡回憶著,“派克諾妲能讀取記憶,瑪奇擅長用念線,小滴和庫嗶是輔助型。真正的強攻手,可能就是飛坦、富蘭克林,還有未出現的芬克斯等人。庫洛洛身邊不會缺少護衛。”
“擒賊先擒王。”莫裡的聲音冷靜得近乎冷酷,“庫洛洛是大腦。他若被控製或清除,旅團即便不立刻解散,也會陷入巨大的混亂。那是我們救回真正火紅眼,甚至……終結這一切的最好機會。”
“但如何找到他?如何突破護衛?”酷拉皮卡眉頭緊鎖,“我們人手嚴重不足。光靠我們兩人,正麵強攻旅團基地無異於自殺。”
就在這時,莫裡忽然開口,提到了那個極不穩定的因素:“西索。他要的是與庫洛洛獨處的機會。”
酷拉皮卡眼神一凜:“你是說……利用西索?”
“不是利用,是順勢。”莫裡糾正道,他的思維清晰,“他的目標與我們的目標,在‘讓庫洛洛落單’這一點上,有短暫的重合。我們可以不信任他,但可以觀察他,甚至……‘配合’他製造混亂。他為了逼庫洛洛與他決戰,會不擇手段。那會是我們的機會。”
一個大膽而冒險的計劃雛形開始在兩人心中勾勒。
由莫裡攜帶假火紅眼作為明處的“餌”,吸引並牽製一部分旅團的注意力,同時試圖將追蹤者引向預設的有利於己方的戰場。
而酷拉皮卡則潛伏在暗處,利用諾斯拉家族可能殘存的情報網儘管風險很大)和西索這個混亂源,全力搜尋庫洛洛的蹤跡和旅團基地的可能位置。
一旦西索開始行動製造混亂,或是莫裡那邊成功引開了部分敵人,就是酷拉皮卡對庫洛洛發動雷霆一擊的時刻。
“至於小傑、奇犽和雷歐力……”酷拉皮卡的聲音變得有些乾澀,“不能告訴他們真相。旅團的危險遠超他們的想象,不能把他們拖進來。隻能……暫時隱瞞,或者用尋找‘貪婪之島’的理由讓他們儘快離開友客鑫。”
雖然痛苦,但這是保護。酷拉皮卡不能再承受更多因自己而起的犧牲。
莫裡沉默了片刻,補充了一個冷酷卻現實的觀點:“告訴他們旅團首領未死,拍賣品是假的,他們也不會全信,甚至可能因好奇而涉險。黑幫的人更不可靠,消息一旦走漏,隻會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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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陷入沉默,腦海中推演著計劃的每一個環節,尋找著漏洞和應對方案。
敵眾我寡,敵暗我明。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每一次選擇都可能萬劫不複。
但正如莫裡所說,他的手早已沾滿血汙。而酷拉皮卡,也已踏上了無法回頭的修羅之路。
“貝奇塔飯店……”酷拉皮卡最終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那裡,或許可能會成為最初的獵場,但也可能隻是我們短暫能利用的舞台。”
他看向莫裡:“假火紅眼,就拜托你了。我會儘快聯係達佐孽隊長,用最隱晦的方式提醒他們風險,但不會透露我們的計劃。之後,我會徹底脫離諾斯拉家族,轉入暗處。”
“好。”莫裡點頭,“保持通訊靜默,除非必要。用‘隙’的波動作為極端情況下的緊急信號。”他提出了一個隻有他們兩人能理解的聯絡方式。
酷拉皮卡鄭重頷首。
計劃已定,儘管前路遍布荊棘,黑暗深不見底。
他們一人將成為吸引火力的明餌,一人將成為暗處蟄伏的絕殺之刃。
——
庫洛洛的指尖在粗糙的木桌上規律敲擊,沉悶的聲響如同命運的倒計時,叩擊著基地內每一個蜘蛛的心弦。他目光沉靜地掃過圍攏的團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
“重新梳理信息。”他開口,聲音平穩卻不容置疑,“俠客,窩金最後提供的關於‘鎖鏈手’的情報,僅限於認出對方是諾斯拉家族的護衛,對嗎?”
俠客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調出記錄:“是的,團長。窩金指認目標在諾斯拉家族的保鏢名單上,查到住所後便立刻獨自衝了過去。名單上那些人幾乎全是那位大小姐妮翁·諾斯拉的保鏢。”
“時間是9月1日深夜。”庫洛洛頷首,“俠客,最新的保鏢名單?”他接過俠客遞來的平板,目光掃過比之前更長的名單,“多了幾個新名字。”名單包含芭蕉、旋律等,但酷拉皮卡和莫裡的信息並未直接關聯“鎖鏈手”)
“資料是淩晨更新的,”俠客補充,“比之前多了三位念能力者,實力評估都不低。”
“諾斯拉家族……”庫洛洛沉吟,目光轉向派克諾妲,“這條線索價值仍在,但指向過於寬泛。之後,信長和瑪奇充當誘餌的計劃……”
芬克斯啐了一口,語氣煩躁:“可惜就引來兩個小鬼!實力還行,但跟鎖鏈手的行為模式完全不符!白忙一場!”
庫洛洛微微頷首,目光轉向小滴、飛坦和富蘭克林:“拍賣會襲擊當晚,你們有什麼異常感覺嗎?任何與主要戰鬥無關的、細微的異樣。”
飛坦冷哼一聲:“沒注意。雜魚的慘叫和念彈爆炸就是最好的伴奏。”
富蘭克林低沉的聲音響起:“會場側後方緊急出口方向,有一瞬間閃過一個極微弱的氣息,溜得很快。但當時場麵太亂,首要任務是確保清場效率。”
小滴推了推眼鏡,茫然道:“嗯?異常?凸眼魚算嗎?”
庫洛洛又看向瑪奇:“瑪奇,你之前試圖綁定窩金的念線被切斷,能判斷出什麼?”
瑪奇細長的眉毛蹙起,緩緩搖頭:“很難。斷開得很突然,線被從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瞬間切斷,手法極其乾淨利落,幾乎沒有殘留波動。”
庫洛洛看向飛坦和芬克斯:“你們那時去尋找信長,周圍環境,真的一點打鬥或念力殘留都沒有?”
芬克斯麵色凝重:“對,乾淨得過分。就像信長憑空蒸發。連他那暴躁的念壓殘留都感覺不到,被清理得非常徹底。”
富蘭克林補充:“但也不能因此排除所有可能性,敵人或許不止一個組合,或用了特殊念能力。”
庫洛洛接受了這個說法,繼續梳理時間線:“瑪奇,你和信長最後分開時是什麼情況?”
“是,”瑪奇回憶道,“我們在同一區域搜索。信長察覺到遠處有異常,說要獨自去查看。我按原計劃去了另一個方向。之後……”她頓了頓,“就是碰到西索。”
瞬間,所有懷疑、審視、冰冷的目光再次聚焦於西索。
西索臉上掛著那副慣有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攤手輕佻道:“嗯哼~~我也不知道呢~?”他模仿遺憾的語氣,“我循著點動靜過去時,就剛好隻看到可愛的瑪奇了哦~?想著一個人找團長多無聊,正好做個伴嘛~?”
話語真假難辨,笑容無懈可擊。基地內再次陷入沉默。
“我這邊的情報,”庫洛洛緩緩道,眼神銳利,“是在機場接近諾斯拉大小姐時,被精準攔截。那個戴鴨舌帽的少年,他的出現並非偶然。他讓另外兩名護衛立刻接應妮翁離開,打斷了我進一步的接觸。”
芬克斯猛地一拍大腿:“對!是他!在諾斯拉家族據點,我想殺掉那個保鏢頭子時,就是他!動作快得詭異,帶著人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也就是說,”庫洛洛總結道,“我們目前能確定的、與這個‘潛在乾擾者’相關的確切情報,隻有芬克斯的遭遇:在諾斯拉據點,存在一個擁有空間移動能力、身份應為諾斯拉保鏢或相關)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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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視眾人,冷靜分析:“富蘭克林留意到的‘溜走者’,瑪奇被切斷的‘線’,信長的失蹤……這些都可能與這個空間能力者有關,但也完全可能是諾斯拉其他保鏢所為,或是偶然。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它們一定是同一個人或同一個團隊。”
“團長,”派克諾妲忍不住開口,“即便如此,一個空間能力者藏在諾斯拉家族,也是巨大威脅!他很可能參與了……”
“可能性存在。”庫洛洛打斷她,語氣依舊謹慎,“但我們需要更多證據。目前所有線索,都像散落的碎片,它們可能屬於同一幅圖畫,也可能來自不同的拚圖。我們麵對的,可能是一個極其狡猾、能力詭異的對手;也可能諾斯拉家族內部,就藏著不止一個難纏的角色。”
他看向俠客:“俠客,名單上有能力傾向標注為‘操作係’、‘特質係’或‘不明’的人嗎?尤其是新加入的。”
俠客快速翻閱:“有幾個‘不明’……但這類信息本身模糊,無法作為直接依據。名單上的人都有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
“這就對了。”庫洛洛手指交叉,“敵人在利用這種不確定性。諾斯拉家族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煙霧彈。”
他再次將目光投向地圖上的西北區,那裡是信長消失的地方,也是所有迷霧的中心。
“但是,”他話鋒一轉,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冰冷的決斷,“無論是一個敵人,還是多個,無論他們是否都是諾斯拉的保鏢,他們的行為已對旅團構成切實威脅。窩金和信長失蹤,這是事實。而諾斯拉家族,是目前唯一與之相關的共同點。”
“因此,我們接下來的行動策略需要調整:集中力量,優先徹底調查諾斯拉家族及其所有關聯人員。俠客,深入挖掘名單上每一個念能力者的背景、能力細節、近期行蹤。派克,尋找機會,優先接觸或捕獲名單上的關鍵人物,讀取記憶。芬克斯、飛坦,你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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