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粉彩瓜蝶紋蓋碗【代】:民國仿品約19201930年代)【評】:仿乾隆官窯,彩料為近代化學彩,畫工尚可,但彩料浮於釉麵,底款寫法不符合乾隆官窯規製,屬中等仿品。
果然是假的。而且古鏡連仿製的具體年代和破綻都指出來了。
這時,胡八一站起身,走了過去。畢竟是熟人,他不能看著大金牙吃虧。王胖子和張九歌也跟了過去。
“金老板,怎麼回事?”胡八一開口問道。
大金牙一看是胡八一,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拉住他:“胡爺!您來得正好!您給評評理!這蓋碗,我一眼就看出是假的,他非說是真的!還不給退!”
那橫肉攤主見又來了人,而且似乎和大金牙認識,臉色更不好看,梗著脖子道:“胡八一,這兒沒你事!彆多管閒事!”
胡八一沒理他,從大金牙手裡接過蓋碗,仔細看了起來。王胖子在一旁幫腔:“怎麼沒我們事?金老板是我們朋友!你拿假貨蒙人還有理了?”
胡八一看了一會兒,眉頭皺起,對攤主說:“老板,這蓋碗,彩料不對,太豔了,浮在釉麵上。底款這‘製’字的寫法,乾隆朝沒這麼寫的。確實是新仿。”
攤主惱羞成怒:“你們都是一夥的!合起夥來欺負人是吧?”
眼看又要吵起來,張九歌站在胡八一身後,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胡八一疑惑地回頭。
張九歌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胡大哥,這蓋碗不僅是新仿,而且是民國時候仿的,大概二三十年代。你看它彩料雖然浮,但磨損痕跡做得還算自然,底足沾窯沙的手法也是老手段,所以有一定迷惑性。關鍵破綻在款識和彩料氧化程度上,這彩料幾十年氧化不出這種效果。”
他這番話,不僅點出了真假,更精確到了仿製年代和做舊手法,甚至指出了更細微的破綻!這已經超出了胡八一和王胖子憑經驗判斷的範疇,需要更精深的知識!
胡八一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他再次拿起蓋碗,對照張九歌的話仔細查看,果然發現了一些之前忽略的細節!特彆是彩料的氧化程度,細看之下確實不符合幾十年的自然老化規律!
他深深看了張九歌一眼,這個看起來病怏怏的年輕人,眼力竟然如此毒辣!知識如此淵博!
胡八一心中震動,但麵上不動聲色,他轉向攤主,語氣更加肯定,並且直接點出了張九歌提到的幾個關鍵破綻:“老板,你也彆強了。這蓋碗,是民國仿的,做舊手法是老道,但款識不對,彩料氧化程度也不對。蒙不了人。痛快給金老板退了,大家都好看。不然鬨大了,對你生意沒好處。”
胡八一說得有理有據,連仿製年代和做舊手法都點出來了,攤主頓時臉色煞白,知道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再狡辯下去隻會自取其辱。他悻悻地奪過蓋碗,把錢扔還給大金牙,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了幾句,收拾攤位灰溜溜地走了。
大金牙拿回錢,連連向胡八一道謝:“胡爺!今天可真多虧了您了!您這眼力,真是這個!”他翹起大拇指,然後又好奇地看了看胡八一身後的張九歌,“這位小兄弟是?”
胡八一拍了拍張九歌的肩膀,介紹道:“這位是張九歌兄弟。剛才……也多虧了他提醒。”他沒有細說,但語氣中的重視顯而易見。
大金牙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看出胡八一對此人的態度不一般,連忙笑著對張九歌拱手:“張兄弟!多謝多謝!鄙人姓金,朋友們給麵子叫一聲大金牙。以後在潘家園有啥事,儘管說話!”
張九歌謙遜地回禮:“金老板客氣了,舉手之勞。”
王胖子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他湊到張九歌身邊,上下打量著他:“行啊!九歌兄弟!深藏不露啊!連老胡都沒看出來的門道,你一眼就點破了!厲害厲害!”
張九歌連忙擺手:“胖子哥過獎了,我也是以前聽家裡老人說過一些老仿的門道,碰巧蒙對了而已。”他再次將原因推給了虛無的“家裡老人”,這是最不容易被戳穿的說法。
胡八一卻沒有輕易相信這個說法。張九歌剛才那番話,條理清晰,證據確鑿,絕不是“聽老人說過”那麼簡單。這個年輕人,身上有秘密,而且是有真才實學的秘密。他不禁對張九歌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大金牙非要請客吃飯表示感謝,被胡八一婉拒了,說兄弟幾個還有事。大金牙也不強求,又客氣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經過這番事情,三人之間的關係無形中拉近了許多。王胖子對張九歌的態度明顯熱絡起來,一口一個“九歌兄弟”,勾肩搭背的。胡八一雖然話不多,但眼神中的認可和好奇卻掩飾不住。
“九歌,你這身子虛,老站著也不是事兒。走,找個地方再坐會兒,聊聊。”胡八一發出了邀請,這次不再是簡單的答謝,而是帶著結交之意。
張九歌知道,自己憑借剛才的“慧眼識假”,已經成功引起了這兩位關鍵人物的重視。第一步,算是穩穩地邁出去了。而接下來,或許該輪到他對大金牙身上某件東西“感興趣”了。他記得,大金牙身上,似乎總戴著那麼一件特彆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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