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邪仙修走上前,架著枯月走到高台下。墨塵從石椅上站起身,手裡拿著一頂黑色的王冠——那王冠上鑲嵌著細小的魔晶,泛著幽光,看起來華麗,卻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走到枯月麵前,緩緩將王冠戴在她的頭上。冰冷的金屬觸碰到頭皮時,枯月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墨塵的指尖順著她的臉頰劃過,聲音壓得很低,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欲戴王冠,必先受其辱。你在西境輸了,丟的不僅是你自己的臉,還有我魔族的臉。這頂王冠,是對你的‘賞賜’,也是對你的懲罰。”
枯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剛要開口求饒,就被墨塵猛地捏住下巴。他朝著殿內的邪仙修們抬了抬手,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的女帝剛加冕,該好好犒勞一下各位將士。”
邪仙修們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們蜂擁而上,不顧枯月的掙紮,粗暴地撕碎了她的衣服。枯月的尖叫聲在殿內響起,卻被邪仙修們的笑聲淹沒。墨塵站在一旁,手裡把玩著蝕魂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
不知過了多久,邪仙修們才停手。枯月癱在地上,渾身是傷,眼神空洞得像個木偶。墨塵走上前,用腳尖踢了踢她的肩膀,語氣冰冷:“把她鎖在這裡,以後若是將士們有功,就讓她好好‘犒勞’他們。”
“謹遵仙帝法旨!”邪仙修們齊聲應道,眼裡滿是興奮。
墨塵轉頭看向站在殿門口的魔族士兵,他們臉上滿是恐懼,身體忍不住發抖。墨塵的目光掃過他們,突然抬手,一道黑色邪霧射向最前麵的兩名士兵。那兩名士兵連慘叫都沒發出,就瞬間化為一灘黑水。
“你們呢?”墨塵的聲音帶著殺意,“難道不想接受女帝的‘犒勞’?還是說,你們覺得我這個仙帝的命令,不好用?”
剩下的魔族士兵嚇得連忙跪下,頭埋得很低。他們看著地上赤裸的枯月,眼裡滿是掙紮,可一想到剛才那兩名士兵的下場,還是硬著頭皮站起身,走向枯月。枯月的哀求聲再次響起,帶著絕望,可墨塵卻像是沒聽到一樣,轉身走向石椅。
他剛坐下,一名邪仙修就快步走進殿內,單膝跪地:“仙帝,屬下查到蝕骨淵有妖皇印的線索,那裡的本源波動很強烈,說不定妖皇印就藏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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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的眼睛瞬間亮了——妖皇印是上古妖皇的信物,若是能拿到,不僅能增強自己的力量,還能控製所有妖修,到時候就算許言年能召喚十皇殘影,也不是他的對手。
“很好。”墨塵站起身,指尖的蝕魂珠紅光更盛,“備上幾名精銳邪仙修,隨我去蝕骨淵。至於這裡……”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枯月,語氣冰冷,“就讓她好好‘伺候’將士們吧。”
說完,他沒再看枯月一眼,帶著幾名邪仙修走出了議事殿。黑色邪霧隨著他們的腳步散開,隻留下枯月壓抑的嗚咽聲,在空曠的議事殿裡回蕩。
蝕骨淵的邊緣,黑色的霧氣從淵底往上冒,帶著刺鼻的腐蝕性氣味。許言年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目光望著淵底——那裡的本源波動越來越強烈,像是在召喚什麼。【主人,這波動裡有妖皇本源的氣息,還有一絲魔皇的氣息,說不定真的有妖皇印。】破界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帶著一絲興奮。
【小心點。】守序的聲音依舊沉穩,【蒼烈和墨塵說不定也會來。蒼烈在煉化妖皇本源,肯定能感知到這裡的波動;墨塵一直在找妖皇印,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許言年點頭,剛要往下探查,就感覺到身後傳來熟悉的邪霧氣息。他轉頭望去,隻見墨塵帶著四名邪仙修站在不遠處的岩石上,指尖的蝕魂珠泛著紅光。
“許言年,沒想到你也來了。”墨塵的聲音帶著一絲邪笑,“看來你也感知到妖皇印的氣息了?”
許言年沒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他。墨塵也不在意,目光掃過蝕骨淵,眼底滿是貪婪:“妖皇印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若是識相,就趕緊離開,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就在這時,一陣狂暴的妖氣從遠處傳來。蒼烈的身影出現在淵邊的另一塊岩石上,他身上的獸皮長袍滿是塵土,頭頂隱約閃過呲鐵和飛廉的虛影——顯然,他在煉化剩餘三妖皇本源時被這裡的波動吸引,強行中斷了煉化。
“墨塵?許言年?”蒼烈的聲音帶著驚訝,隨即轉為冷笑,“看來咱們的目標一樣啊。不過妖皇印隻能有一個主人,你們兩個,都彆想跟我搶!”
墨塵轉頭看向蒼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就憑你?連許言年的幻影都怕,還想搶妖皇印?”
蒼烈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妖氣猛地暴漲:“墨塵,你彆太過分!我現在已經開始煉化剩下的三妖皇本源,等我煉化完,第一個收拾你!”
許言年看著爭吵的兩人,目光再次投向蝕骨淵底。那本源波動越來越強烈,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淵底出來。他知道,一場爭奪即將開始,但不是現在——他要先弄清楚淵底的情況,再做打算。
墨塵和蒼烈也察覺到了淵底的異常,暫時停下了爭吵。三人站在蝕骨淵的三塊岩石上,形成三足鼎立之勢。黑色的霧氣在他們之間彌漫,帶著各自的氣息——許言年的淡金色靈光、墨塵的黑色邪霧、蒼烈的綠色妖氣,在空氣中碰撞,卻沒有爆發衝突。
蝕骨淵的風變得更急,淵底傳來隱約的轟鳴聲。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淵底,眼底各有各的算計。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蝕骨淵的深處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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