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並非不費工夫。這是他精準的判斷、耐心的等待和巧妙的設計共同作用下的結果!是他在絕境中,為自己搏來的第一線實實在在的曙光!
“少爺……您怎麼了?”春桃看著蘇喆死死盯著硯台底部,臉色變幻,不禁擔心地問道。
蘇喆深吸一口氣,強行將翻湧的心緒壓下。他不能表現得太過異常。
他緩緩將硯台放下,臉上擠出一絲疲憊而又帶著滿足的淡淡笑容,輕聲道:“無妨。隻是……看到這硯台底下的石紋,覺得有些彆致,像……像冬天的冰花。”
他輕描淡寫地將“寂雪”二字解釋為“像冰花”,完美地掩飾了過去。
春桃湊過去看了看,恍然道:“咦?真的耶!少爺您不說奴婢還沒發現,是挺好看的!”她隻覺得少爺是病中寂寞,看到點新奇東西就開心,便也跟著高興起來。
蘇喆不再多看那硯台一眼,仿佛它真的隻是一件略有趣味的普通舊物。他將注意力轉向那幾本殘書,隨手翻看起來。
這些書多是些地方誌、遊記雜談,確實蟲蛀嚴重,字跡模糊。但他翻閱得依舊認真。
忽然,他在一本名為《秦州風物略》的殘破書冊中,看到了一頁被汙漬沾染大半的記載,其中隱約可見“……終南……觀……古硯……”等零星字眼!
雖然上下文已不可考,但這無疑又是一個強有力的佐證!將這方硯台與終南山破觀的聯係,變得更加確鑿!
證據鏈,在此刻趨於完整。
蘇喆輕輕合上書頁,心中已然大定。
籌碼,已經牢牢握在了手中。
現在,他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將這份籌碼的價值,最大化地兌現。
直接捧著硯台去找王氏?那是下策。他需要讓王氏“主動”發現他的價值,需要一場“恰到好處”的表演。
他看了一眼窗外徹底暗下來的天色,對春桃吩咐道:“把這些東西好生收起來,尤其是這方硯台和這幾本書,我閒暇時還要看看。”
“是,少爺。”春桃不疑有他,小心地將東西重新包好,收進了櫃子。
蘇喆重新躺下,閉上雙眼。
腦海中,一個清晰的計劃逐漸成形。
他需要等一個機會,一個王氏再次為壽禮之事焦頭爛額,甚至可能病急亂投醫的機會。
而他,將不再是那個需要靠一句“囈語”來引起注意的病弱庶子。
他將成為一個能提供“確鑿”解決方案的……合作者。
夜漸深,小院重歸寂靜。
但蘇喆知道,平靜之下,暗流已然開始湧動。他手中握著的,不再是冰冷的石頭,而是足以撬動整個局麵的……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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