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一點,豬食量驚人,每日需割豬草,還得摻些糧食,否則難以長膘。這般精心喂養一年,方能養出三五百斤的肥豬。舊年百姓自家果腹尚難,哪有餘糧飼豬?"
"而今有了紅薯,紅薯藤便是上等飼料!剩餘的紅薯更能替代糧食,催生豬隻。"
李二聞言頻頻頷首。
原來養豬前提竟是百姓先得吃飽。
如此說來,紅薯之功實在不可估量,對大唐的助益更是無法計量。
李二心中對紅薯的重視,登時又添三分。
"其二,未經的豬性情暴烈,動輒逃竄,甚或傷人!"
"故而至少需築牢固豬圈方可飼養,這又是個不低的門檻。"
李二此刻恍然,養豬不僅是飼養之事,更需國力支撐。
這數百斤肉食,若無相應根基,終究是空談。
幸而如今的大唐已初具條件。
百姓溫飽既解,接下來便該謀求肉食。
養豬之事,大有可為!
"李小郎君,繼續說來!"
李二目光灼灼,他敏銳察覺到,養豬或許是大唐百姓邁向富足的重要途徑!
李沐見狀也興致高漲,繼續侃侃而談。
"其三實為養殖常遇之患:疫病!"
"對此我也無甚良策,唯盼百姓分散飼養,每戶一兩頭,尚可保全。"
古語雲:家有萬貫,帶毛不算。
養殖行當最大危機,莫過於疫病流行。
一旦爆發豬瘟之類,頃刻間便血本無歸。
青黴素等抗生素雖能醫治,但製藥門檻遠高於養豬!
便是許多精良藥坊,也難培育青黴菌!
反倒是分散飼養,風險尚可控。
李沐最為在意的,卻是另一隱憂。
他以古怪神色望向老李:
"老李可知養豬最大危機源自何處?"
李二被這目光瞧得莫名心慌,隱約覺得不妙。
他當即瞪眼回望。
"有話直說!"
李沐素來膽識過人,更知老李脾性,索性直言不諱。
"老李啊,養豬諸般難題皆可解,百姓智慧無窮!"
"最大隱患不在民間,而在廟堂,在官府!"
"養豬最大桎梏,最險之患,正是官府!"
李沐心知老李絕非等閒,在大唐必是位高權重。
若非如此,紅薯推廣豈能這般迅捷?渭水鐵廠、水泥坊興建,還有新唐大道這等水泥官道修築,又豈能這般順遂?
皆因朝堂鼎力配合,背後少不了老李周旋。
正因看透老李這一腔赤誠,李沐才決意道破這天機。
李二聽到李沐這番言論,頓時如墜冰窟,背脊發涼。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子嗣,這個他視為天縱奇才的當世智者,竟會對朝政提出如此尖銳的批評!
若李沐最終與朝廷為敵......
"不可!"
"小李子,朝廷何處不妥?"
"但說無妨,老夫絕不怪罪於你!"
李二心急如焚。
唯恐一言不慎,讓這失散多年的骨肉對朝廷產生芥蒂。
這不僅會使父子之情愈發疏遠,更是大唐難以估量的損失!
李沐顯然沒料到李二反應如此激烈。
反倒有些過意不去,連忙解釋道:
"老李莫急!"
"我並非針對朝廷,而是......"
李沐自然清楚如今正值貞觀盛世,當朝天子正是青史留名的聖主明君。
見老李神色緩和,便繼續道:
"瞧把你緊張的!"
"當今天子乃曠世明君,必將名垂千古!"
"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從諫如流,被魏征當朝數落都不動怒,反倒虛心接納諫言!"
"我何須顧慮?"
李二聞言麵色尷尬,欲言又止。
這話雖是褒揚,聽著卻叫人憋悶。
他忍不住轉頭瞪向魏征。
那黑臉老臣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咧嘴露出幾顆黃牙,滿臉得意。
仿佛在說:就算你是九五之尊,我照樣直言不諱!
李二氣得渾身發顫,卻無可奈何。
"少說廢話!"
"速速道來,賦稅製度與百姓豢養牲畜有何關聯?"
李沐神色一正:"當朝征稅之法實在陳腐不堪!"
"又是田賦又是口算,花樣百出!"
"連入城都要繳稅,簡直荒謬至極!"
李二聽他將精心製定的稅製貶得一文不值,不由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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