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這問題有點難回答,想了想,牛野說道:“這取決你的學問到底有多深,能不能解決問題,比如。。。你能不能設計出在天上飛的東西!“
小丫頭的眼睛眨啊眨,她在想,這家夥是不是在忽悠她,“飛的不是鳥嗎?又不需要設計,是生出來的!”
牛野無語了,他徹底無語了,於是他直接抽過板凳,在紙上畫最原始的飛機,說明空氣也有動力,畫了一堆,說了一堆。
然後,小女孩看著這些畫麵,說道:“你畫的挺好,我跟你學畫畫”
牛野口乾舌燥,“那飛機,你明白了?”
小丫頭想了想,回答道:“空氣其實就是跟水一樣。水有浮力,能漂浮大船;空氣也有浮力,能舉起小鳥,也能舉起你說的飛機!隻要有合適的翅膀,你說的發動機隻要力氣夠大,重量夠小,是不是就行了?”
我滴個神啊!我滴個媽祖娘娘啊!這丫頭,生來七竅是通的?
“你到底跟不跟我們”
“跟”,小丫頭點了點頭,然後。。。她抬起小腦瓜繼續問,“造出飛機,一百兩?“
牛野尬住,他機械的點頭,“飛機。。。一百兩。。。”
“走!”,小丫頭抬起小短腿就往外麵走。
“去哪啊?”,牛野和陳阿生同時問道。
“笨!去挑先生”,小丫頭一轉頭,蹦蹦跳,跑了!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挑先生,什麼鬼?
她居然敢挑先生?
於是,牛野他們追出了房間,就看到小丫頭已經攔住了早起的陳硯秋。
一段讓牛野終生難忘的對話開始了。。。
小丫頭說:“我認識您,您是先生!”
陳硯秋正要去食堂,卻被一個小丫頭攔住,聽小丫頭說自己是先生,他笑了:“丫頭,你怎麼知道的?”
小丫頭說:“昨夜,先生坐在第一桌,哥哥說過,坐的越前,學問越大!“
陳硯秋被拍的極舒服,整個人哈哈大笑。
卻聽到,小丫頭又說話了,“您知道造飛機嗎?“
陳硯秋的笑聲戛然而止,“飛機?那是何物?”
於是,小丫頭蹲下來,拿起小樹枝,開始給他講飛機,就按照牛野今早的說法說了一遍。
陳硯秋開始還覺得好玩,可看著,聽著,就覺得不對了!怎麼,很有道理的樣子,空氣動力學是什麼?螺旋槳是船用的那一種嗎?
這老小子居然不去吃飯了,蹲在路邊,和一個小丫頭用木棍在泥巴地上討論飛機!
“這發動機,蒸氣機嗎?”,陳硯秋問道。
“我覺得不是,蒸汽機我在哥哥船上見過,太重了!要用彆的,要輕的!”,小丫頭用棍子在泥地上,寫了“蒸汽機”三個字。
陳硯秋眼睛一亮,“這字寫的極好,丫頭,誰教你的?”
“字典”,小丫頭又寫了“康熙字典”四個字。
“康熙字典?”,程硯秋愣住了。
老家夥不信了,“小東西,你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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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背康熙字典,我寫的字都是跟著字典學的,字典上的字怎麼寫想我就怎麼寫!”,小丫頭沒抬頭,還在畫小飛機。
“不可能!”,陳老頭笑了。
“你不信?那我們打賭!”,丫頭笑嘻嘻。
樹後,陳阿生要走出去,可牛野一把拉住他,“看看,看看陳硯秋是怎麼死的!”
於是,陳硯秋回房間拿出四本康熙字典中的一本,來到房間外,對蹲著的小丫頭舉了舉,“你說的是這個?”
小丫頭點點頭,“你可以抽任何一個字,我答對了,一個饅頭!”
樹後麵,牛野問阿生,“你妹妹到底贏過多少饅頭?“
阿生無語了,他想了想,“很多,街坊鄰居沒啥錢,小孩子和大人都隻能賭饅頭,所以。。。“
於是,這一天早上,陳先生輸了整整六十個饅頭。他驚到了!不是因為饅頭,而是因為這個孩子。
路過的先生們此時也圍了上來,一個個都不信,都拿著陳先生的字典開始和小丫頭賭饅頭。
牛野也驚到了,好你個乖乖啊!他親自數的,這已經抽了有三百多個字了吧!三百多個饅頭?小姑娘這是準備橫掃學校食堂嗎?
眾先生,現在算是找到寶了,都問你的老師是誰?
陳小雨指著泥地上的飛機圖案說道:“誰能教我造飛機,我就讓誰當我老師!”
飛機?!
一群先生此時迷惘,何為飛機?
陳秋硯此時胸有成竹,他把陳小雨說的,又說給所有老師聽,甚至有翻譯,也同步告訴了一群西洋先生。
這下,一群先生都不去吃飯了,圍著看小姑娘在泥地上畫小飛機,一邊畫,這小丫頭還在介紹:“這是機翼,這是尾翼,這是方向舵,可以控製左右。翅膀後麵還有兩個可以上下俯仰的舵片,可以控製上下。。。”
現在,牛野真的相信這世界真有天才,以前他以為凡人靠努力能變成天才。這小姑娘,就聽他說了一邊兒,居然能記得如此清楚,甚至表達的更為清晰。
這他娘的,天才就是天才!凡人,比如他,就算他在怎麼努力,也絕不可能背下《康熙字典》。
他罵道:“牛頓,你絕對是一個大忽悠”。
牛頓沒有反駁,他從1727年就躺進墓地了,現在還在睡著!
一群先生聽完,簡直驚為天人!
然後,奇跡出現了。。。她真的可以挑先生。。。
一群先生在討論,包括幾個洋先生,他們其實還是很有水平的,至少牛野能聽到,他們已經知道這飛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最後,幾位先生推舉了三個人,一位葡萄牙人桑德爾先生,他精通蒸汽發動機;一位是廖先生,他精通木工;一位就是陳硯秋,他精於計算。
這時候,牛野走出去,向一群先生問好,用指頭戳了一下睜著卡姿蘭大眼睛的小丫頭,“拜師啊!”
小丫頭反應過來,向三位先生鞠躬。
於是,牛野和三位先生去談如何教育的問題,以及是否願意跟他們上海船?
也不知道牛野是怎麼談的,三位先生居然同意了,隻是他們要求再帶幾個學生,讓他們跟著一起學。
陳阿生悄悄的問:“老大,你怎麼談的?”
“嗯,我把你的工資都談給他們了”,牛野說完就走了。
然後,陳阿生這才反應過來,慘叫一聲,“老大啊,老大,我還有兩個仔要養啊。。。”
這一天,華夏曆史上的第一個流動研究生站成立了。從此以後,始終有一些學員和老師,總是在海船上隨著大海遠航,在大海上研究一切。
這種孤獨和艱辛的遠航,居然催生出無數科學,陳硯秋後來寫道:“無塵俗之擾,故心易靜;觀滄海之闊,故誌易舒;曆生死之界,故人更知所求終為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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