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敗軍殘兵思己過,龍瞳複盤悟前非/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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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敗軍殘兵思己過,龍瞳複盤悟前非/(2 / 2)

風令火堆“嗶剝”一聲,像在應答。呂布從懷裡取出老衛的腰牌與刀,雙手捧起:“老衛從並州起兵,跟我過並州之冬,過雁門之雪,過洛陽之火。今晚死於宛城角巷。死得不光彩,因為我的命令遲了一息。此刀此牌,歸籍。待回並州,入祠。今晚先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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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腰牌輕輕放在旗前,刀橫其上。眾人齊跪,臧霸用粗嗓子領了幾句簡短的祭語,祭不長,長了傷心。酒灑在地上,酒氣在寒風裡化開,像一朵看不見的暖雲。跪起時,每個人腿上都沾了濕土,濕土像為他們把心上那塊“空”填了一點。

祭畢,呂布揮手:“散。輪番而息。張遼守穀口,高順點兵,臧霸護火,曹性率弓手上坡盯風向。陳宮——”他回頭看陳宮,“與我去河邊。”

二人沿溪而下,離火堆十餘丈,風立即硬起來。溪水在冰下走,發出很輕的聲,像誰在睡夢裡悄悄說話。陳宮背著手,先開口:“賈詡要的,是你的‘血’。”

“嗯。”呂布道,“他要試我的‘力’。他嘗到了,便要配藥。以後每一場見他,都會有一種‘針’準備好。我要讓他的針找不到肉。”

“怎麼做?”陳宮問。

呂布望著冰下的水,忽然把身子俯下去,指尖在冰麵上輕輕一敲。冰紋“哢”地又往前爬了一寸。他低聲:“今晚我龍瞳失了靈。不是天失,是我心失。‘逆命龍瞳’,看的是‘因’與‘勢’與‘心’。因,是萬物成於前的由來;勢,是此刻合成的方向;心,是人之所趨。城中鼓與火把所有‘心’攪成泥,我看不見‘因’,也摸不準‘勢’。以後我用它,先要‘靜’。”

陳宮道:“靜?”

呂布點頭:“靜其所見,靜其所思,靜其所欲。我給它定三個‘靜’——先靜呼吸,再靜目,再靜念。呼吸定在‘五’,一呼一吸不過五心;目定在‘角’,第一眼看角;念定在‘旗’,心裡先想旗。三靜之後,再開瞳。開則有‘三視’——因之線,勢之渦,心之燈。今夜我隻見得燈,燈太多,盲。我讓自己先有一盞燈——旗。旗定,才不盲。”

陳宮聽得眼裡一點點亮。他忽然笑了,笑意極淡:“主公終於願意把‘力’當最後一步了。”

呂布也笑,笑意更淡:“力不是不要,是最後要。先束其序,再折其脈,最後以力定音。今夜我破牆,是第三步先行,隻因前兩步不及施。下次,不會。”

“下次。”陳宮重複這兩個字,轉頭看他,“對宛城嗎?”

呂布搖頭:“宛城今晚勝了它自己。明日我不與它鬥。我先斷它的氣。”他抬手指向南麵,“丹水、穰、葉,哪一處是它糧脈,哪一處是它援樞,先掐一處。張繡槍快,快在邊上,不在心口。我叫他槍一直快著,快到有一天他回頭,發現後心空了。”

陳宮目光一動,沉吟:“斷脈之策,須快。糧道護重兵,若牽扯久了,反受其累。”

“所以不是大軍。”呂布道,“選三百,精,騎,夜行,斬旗不斬首,斷橋不斷人,燒倉不燒城。先讓宛城人知道:我們沒走,我們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呼吸。‘恐’不必由火生,也可由‘靜’生。”

陳宮笑:“這倒像賈詡會做的事。”

“以彼之業,還施彼身。”呂布淡淡,“但有一事不同——我不殺無辜。”

他起身,拍拍膝頭的灰,目光往穀口斜斜一挑。夜色裡不知何處傳來一聲短促的狼嗥,很快被風撕碎。呂布道:“還有一件要立即做的事。軍中設‘靜堂’。”

“靜堂?”陳宮挑眉。

“是。”呂布道,“用破車、舊幌布搭兩座帳,四麵開口,中間置一鼓一旗一盆水。巷戰前夜,全軍分批入堂。入則靜呼吸、靜目、靜念,習‘角視’,背‘五則’。出則各自心裡把‘因、勢、心’排一遍。以後入城,先過堂再過門。”

陳宮怔了一瞬,忽然笑出聲來:“這倒像我。”

“你我相得。”呂布也笑,“這堂交你了。”

二人回到火堆時,第一撥人馬已經裹氈而眠。火堆的小光安靜,像在地上開了幾朵極小的花。張遼迎上來,低聲:“穀口無異。風勢偏東,明黎可行。”

“好。”呂布道,“再守一更,天一亮,拔營南行。沿溪行十裡,入林,避開開闊地。”

他剛說完,臧霸從另一側奔來,懷裡還揣著那三截旗杆,肩上掛著一串什麼,叮叮當當。近了才知是斷鉤與破鈴。他喘著氣:“主公,撿了些城裡掉出來的‘家夥’,繩、鉤、鈴、瓶……照陳軍師說的,都是‘手’。末將覺得,能用來練。”

呂布看一眼,點頭:“立一‘巧營’。”

“巧營?”高順也過來了。

“是。”呂布道,“高順之盾是‘牆’,張遼之刀是‘骨’,臧霸之勇是‘血’。還缺一項——巧。選兩百人,手快眼準,識器知用,練繩、練鉤、練拒馬、練火盆。平日跟在陷陣營之後,進城則先行,先拆‘手’再引‘舌’。臧霸領,陳宮設法,張遼擇人,高順護訓。”

臧霸聽完,樂得像酒上頭,胸甲上啪啪直拍:“妙,妙!末將最會摳這些小玩意兒。”他一轉身,嚷起人來,嗓門卻自覺壓得很低。

呂布看著三人,忽然沉了一沉聲:“諸位,今晚你們每個人都做得好。張遼守門,守的不是木,是心;高順護角,護的不是地,是人;臧霸破旗,破的不是布,是氣。我言‘皆我之責’,是真心。你們如果怪我,就在心裡罵一罵;如果你們不怪我,就在心裡記住——我會帶你們把今晚失的,一件件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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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抱拳,聲音低得像這夜裡的一縷風:“末將隻求一事——下次入城時,先讓我破鼓。”

“準。”呂布笑。

一更將儘,風聲漸勻,火堆上有人把最後一根柴輕輕撥了撥。溪水下的那條小蛇打了個彎,仿佛從冰下吐出一口極細的氣。陳宮收拾藥囊,忽然想起一件物事,低聲對呂布道:“張繡那一槍取你之血,不是為炫勇,是為試藥。我有對法。”

“說。”呂布目光一轉。

“以毒止毒。”陳宮道,“我潁川時學過一門舊法,叫‘反砂’。用極輕極薄的瓷末混入鬆脂、薄荷、白芷,調成泥,薄抹在鎧縫與臂弓處。若他下次以砂試,砂遇此泥,先黏,不入血。隻一時之策,久了不可,容易閉汗發熱。可救一場。”

呂布點頭:“可。挑百人先試,明日列‘巧營’之人亦抹。你再開個‘泥櫃’,器材由臧霸督。”

陳宮應諾。說話間,他忽然一頓,抬眼看呂布:“今夜你不睡?”

“睡。”呂布道,“睡半個時辰就夠了。”他揚了揚下巴,“我還有一樁事,要在睡前做。”

他走到旗前,把那三截斷旗杆接在一起。接法不巧,粗粗用麻繩纏了幾圈,卻站住了。他從腰間拔出短匕,在旗杆上緩緩刻了一個字——“靜”。刀尖劃過木時發出細小的“吱吱”,像冬天的蟲在樹皮下磨牙。他刻得很慢,像把這個字一筆一劃刻進自己的心。

刻完,他把匕首一收,立起旗。旗沒有布,隻有杆。夜風從穀口吹來,旗杆輕輕晃了一晃,像一個受了傷的人站直了腰。呂布背手看著它,眼裡沒有火,隻有水。水不亮,卻深。

“睡吧。”他說。

軍士們或躺或靠,風聲裡有呼吸聲漸漸齊整。張遼與高順輪流踱著步,臧霸的笑聲在遠處極短極短地冒了一下,很快不見。陳宮坐在火堆旁,手撐著下巴,眼睛卻沒睡。他看著旗杆上的那個“靜”字,一筆一劃像小小的台階。許多年後,他才會知道,今晚這個字,改變的不止他們的巷戰,也改變了並州軍此後對“心”的理解。

快至黎明,雲腳像被人用手指抹平,天邊那道紅縫終於收了口。風停了一瞬,鳥未起,世界像屏住了一口氣。呂布在這口氣裡站起身,抬手把左臂的布條按了按。血早已止住。他閉眼,極輕極慢地吸了一口氣——五心;再吐一口——五心。再睜眼時,他的眼底像從冰下抬起了一盞燈,燈不耀,卻照得他心裡一條路變得清清楚楚。

逆命龍瞳在那一瞬重新開縫——極細、極穩。因之線像在黑布上繡出的白絲,從宛城伸來又被他一指拂斷;勢之渦在他掌心旋成一個小小的漩,他把它壓在旗杆根下;心之燈零零散散,他把它們一盞盞攏在“角”上,“角”亮了,門也不黑。

他對著南方輕輕一笑:“等你下一子。”

晨光一寸一寸壓過來,壓滅了火堆最後一點光。號角極輕地響了一聲,又收住。並州軍起身,抖氈,束甲,飲水,牽馬。穀口的風換了一個方向,從南向北吹。旗杆上那個“靜”字在風裡靜靜站著,像一枚釘,釘在每個人的心裡。

他們拔營南行。溪水在冰下一路相隨,像一條不會說話的蛇,陪著一支不會喊冤的軍。山坡上枯草“簌簌”,像有人在草裡數著名字,又把那些名字一一輕輕按回土裡——不是埋,是歸。

穀口外,天光更亮了些。陳宮在馬上,回頭看一眼那根孤單的旗杆,低聲念:“靜。”他心裡頭忽然覺得踏實。他知道,今晚這一敗不是絕境,是一座橋——從“力破萬法”到“序破萬變”的橋。橋上風很大,橋下水很急,但他們已經上橋了。

而在更遠處,宛城的城樓上,一個白衣人把一方折好的白絹重新從袖中取出,展開一角,露出其上那一點細小的乾痕。他把指腹在那痕上輕輕一按,又輕輕一抖,把它抖沒了。他沒有笑,隻把絹收回去,朝南麵極輕地點了一下頭,像向一個看不見的對手致意。

“下子。”他在風裡無聲地說。

風把這兩個字撕了兩半,一半吹向南,一半,吹進了並州軍的背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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