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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百煉方成鋼,少年初識鐵血營/(2 / 2)

晨操畢,龐溫命人卸下中軍帳前沙盤。張遼立在沙盤另一側,手撫案角。他的目光掃過陣列,落在呂飛臉上,停了半瞬:“出列。”

呂飛步出,心提了起來,不知道又犯了何錯。

張遼用指尖在沙盤上一點,灰白的宛城在沙中立出一圈輪廓,北側山穀、東南小河、南門小市,皆以小石標示。“宛城以南,白波穀一支遊騎常出沒於山穀,擾我糧道。昨夜斥候回報,他們更換了出入小徑。龐溫。”

“在。”

“擇十騎,三更前出,偵明其新路徑、伏哨位置,雞鳴前回。”張遼頓了頓,看向呂飛,“你為十騎之首。”

龐溫眉微挑,卻沒說話。營列裡有一絲細不可聞的輕響,像有人不自覺地吸了一口氣。呂飛心裡那根弦驟然繃緊:“諾!”他聲音比想象中更穩,仿佛那十軍棍在背上留的不僅是痛,還有某種被釘入的支撐。

“記住任務的三條。”張遼道,“一,偵,不戰。二,活,不逞。三,回,不遲。回來的人,記軍功一等。回不來者……”他沒把後半句說完,隻把手從沙盤上挪開。那隻手背青筋起伏,像一道繃緊的弓弦。

“諾。”呂飛抱拳,眼睛裡燃起火,火卻不再像昨日前來的那種炫目,而象是被風吹得極低的一束,緊緊護在胸腔裡。

張遼的目光仍平靜:“龐溫,此人昨日受罰十棍,今日仍未掉列。你盯著——若他膽子大過了腦子,當眾把他的膽剖出來曬一曬。”

龐溫簡短應命:“得令。”

“去。”張遼收回視線。

呂飛退出列隊,心跳在胸腔裡砰砰撞擊。他剛轉身,忽聽身後張遼淡淡一句:“呂飛。”

“在!”

“你的槍,隻看到了槍尖。”張遼的聲音像風過冷鐵,“看風、看沙、看你身側兄弟的肩胛。什麼時候,你的槍裡有了整個戰場,你才算入門。”

“末將受教。”呂飛抱拳,指節在掌心裡微微發顫。他忽然想起院中練武、暮色像酒的那些日子;想起昨夜陸十三說“陣比人重”;這句點破,像把他腦裡那些散亂的線,一下擰成了繩。

龐溫帶人回營,按次序點選。他挑了八名老卒,兩名新兵。呂飛看著那八雙被風吹得生出裂紋的手,心裡沒有怯,隻有一種年輕人特有的固執在慢慢凝固:“龐曲長,請給末將最熟悉地形的兩名老卒。”

“嗯。”龐溫看他一眼,眼裡掠過一絲快意,“知道要借人腦子,不錯。你帶陸十三、孫檻。”

陸十三抿唇一笑,衝他豎了豎槍杆,孫檻隻是沉默點頭。他們回營拆去多餘的甲葉,換上黑灰的短披,馬嘴纏布,蹄下裹麻。呂飛把那杆槍抹了一遍又一遍,抹到杆木上的紋理線條像河床裡的水道。他把杆尾綁上一縷狼尾毛,那是他從老家帶來的,還是孩提時兄長掛在他腰間的護符。他用力打了個結,結緊到指尖發紅。

傍晚,出營的時候,天正壓下來,西邊雲像垂落的鉛。他們十騎如影,順著營外小路滑下去,進入宛城南的丘陵。山穀裡草木茂,冬葉落儘,枝條像一隻隻伸進夜色裡的手。風把枝條輕輕撥動,發出細碎的沙沙。

陸十三在前,走得像水。他每一步落地的位置都算得剛好,落葉不會碎,泥不會濺。孫檻在後,負責斷尾,時不時轉身,像狼回頭看身後的風。呂飛夾在中間,儘量讓呼吸與馬的鼻息合拍。昨夜龐溫說:“偵騎不是英雄,是影子。”他把這話往心裡按,用力按,按到骨頭都記住為止。

山穀的最窄處,出現第一支伏哨。兩人,倚在石上,火星在掌心裡開開合合。陸十三的手在半空一揮,十騎同時停住,停得像一條被按下的蛇。呂飛看見那火星映在對麵人的眼裡,像兩片漂著紅光的薄冰。他抬手比了個“繞”,陸十三點頭,身形沒有任何多餘的彎曲,像一縷風穿過樹縫。

他們避開第一處,再繞過第二處。每繞過一次,呂飛心裡的那束火就穩一分。他開始在背後的小袋裡摸索粉筆,在石上畫下伏哨位置、路徑走向,線條極淡,像風吹過的痕。他忽然明白張遼為何說“看沙”——沙紋與風走,總不說謊。路徑被腳印踩出淺淺的陷,有的陷脊深,有的淺,深者人多,淺者人少,旁邊折斷的枝條指著方向,像一個個慣於沉默的指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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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第三處,狹窄的穀口被一堆新堆起的石塊半堵,石塊之間塞了枯枝。這不是自然——是人為的障。陸十三抬眼的瞬間,呂飛同時看見穀口右上方那一抹比夜更深的影,影裡有亮光微動——那是弓背上油亮的皮帶在月下的反光。他心裡一沉,背上昨日日被棍打的地方像被一盆雪澆,瞬間冷透。

“伏弩。”他幾乎不出聲地說。

陸十三用極細的點頭表示:“你看到了。好。”他指左側坡腳,“繞三丈,貼水走。”

呂飛壓住心跳,帶著兩人斜插下去。腳踩濕泥,泥帶著水草的腥甜。他腦子裡忽然跳出張遼那句“看你身側兄弟的肩胛”,於是他把身側的陸十三、後側的孫檻都納入了槍尖之外那片“視野”的裡。這個小小的轉念,讓他的腳步比之前穩了許多。

他們穿過水脈,再折回路徑,陸十三掏出一縷麻繩,在路邊刻意露出一節極短的頭——那是給後隊的記號。呂飛看著那麻繩頭在夜裡不起眼地露出半分,忽然有種從穴道裡湧出的痛快——那痛快不是少年人揚眉的那種,而象是石頭在河裡被水打了很久之後,忽然在某一天被水磨軟的那一瞬。

他們繼續向南。到第四處的時候,天已經黑到看不到指尖上的紋。呂飛第一次出偵,第一次在深夜裡學著用耳朵和鼻子當眼睛。他聽見風穿過草葉的聲、遠處狗叫被穀地吞了又吐出來的回聲、某一支動物在木葉下迅速奔走的“唦唦”;他聞見潮濕泥土裡的冷和一絲火星熄滅後還留在空氣裡的焦。他忽然明白陸十三為何常說“夜裡人比風輕”。因為你若不輕,風就會把你扔出去,扔得你再也回不來。

他們把第四、第五處伏哨標了記號,正要撤返,遠處忽有馬嘶,是被捂住的那種,短促而壓抑。陸十三的指尖在空中一停,像把風也停住。他與孫檻對視一眼。呂飛試探著滑前半步,視線透過兩叢冬青的縫隙掠過去——穀底一片平地,堆著幾堆新材,一隊十數人的遊騎在那邊小憩,三處暗哨,最深處一名頭盔不同的,應該是小頭目。地上有新熄的火堆,邊上一個鐵鍋還冒著一絲薄白。

“回。”陸十三輕得近似無聲。

呂飛卻忽然停了半個呼吸。那鐵鍋旁邊,有一方布包裹的箱,半邊露出,露出一角黑漆。他不知為何,一眼便認出那黑漆的紋——那是他們軍中常用的輕弩箭匣。若這隊遊騎攜帶著數量可觀的輕弩,在明日出沒至糧隊附近,再配合穀口的伏弩,後果不堪設想。

“那箱子。”他用唇形做了個“箱”的形,眼裡快速閃了三下,意為“關鍵”。

陸十三隻看了他一眼,眼裡先是一絲驚訝,旋即沉穩。他在地上用手指畫了個極小的圈,圈裡兩道斜線,那是“記下位置,撤”的意思。呂飛點頭,深吸一口氣,把那箱子的形狀、位置、周圍暗哨的方位一寸一寸刻進腦裡——像把它們用刀刻在骨上。

撤回的路,風更冷了。他們儘量貼著陰影走,走到第三處伏哨附近,遠處夜色裡忽然亮起一顆極小的火星——是暗哨在打盹時又抖了一下火種。陸十三的指背頓時按了按空氣,十人全都伏低。呂飛屏住氣,連心跳都像被他用手輕輕攥住。他聽見那火星被掐滅時發出“噗”的一聲極輕的悶響——那聲悶響象是夜裡某種不甘心破碎的聲。他忍不住想:若是昨日的他,是否會在這一瞬把眼睛移過去,從而讓腳步慢半拍?那半拍,會不會換來一隻羽箭從黑暗裡穿過來,把他釘在地上?

回營時,天剛翻出一線魚肚白。營門的狼頭旗在晨風裡寬大開去,像一張張開的嘴。龐溫早在門內候著。他看見他們十人整整齊齊回來,眼裡那道冷意終於像被風略吹去了半分。“參。”他從呂飛手裡接過記號圖,展開,又合上,“講。”

呂飛不敢多字,按次序、按地形、按伏哨位置、按遊騎駐點一一陳述。他講得不像個少年,字裡是枯乾的。最後,他說到那隻黑漆箭匣:“位置在穀底右側第三堆新材後,外邊搭了偽裝枝條,夜裡不易察覺。小頭目在左側第二株榆樹下,腳下踩了三塊石,立時可上馬。”

張遼在旁聽完,沉默半息:“此行,軍功一等,全隊。”他頓了一下,“呂飛,二等升一等。”

龐溫瞥他一眼,張遼看著呂飛:“你昨夜沒有逞功。”

呂飛心裡一熱,背上那十道火蛇忽地一齊伏地。他抱拳:“末將不敢。”

“不是‘不敢’。”張遼淡淡道,“是‘不會’。會的人,知道何時殺,何時算。去吧,好好睡上兩個時辰。午後,龐溫帶你上沙盤——把昨夜那穀底的路,再走一遍。今夜,還有活兒。”

呂飛應聲退下,腿一軟,幾乎跌坐在柵欄邊。陸十三把他往下一按,塞了個硬饅頭到他手裡:“吃。睡。”他想笑,卻笑不出來,隻覺得眼皮像兩個沉得要墜下來的門板。他靠著馬廄,聞著草料和馬身的溫熱,意識像被一隻大手輕輕按在水麵下,漸漸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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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入水底前的一瞬,他想起來營第一眼看見的旗、第一棍落下時的疼、夜裡風從葉縫裡擠過的“唦唦”,以及張遼那句像刀的提醒——“什麼時候,你的槍裡有了整個戰場,你才算入門。”

他在心裡,極輕極輕地回了一個“是”。

日影緩緩右移,營裡人聲平靜。午後,龐溫把他叫到沙盤前。沙盤上,昨夜山穀被放大成指尖可觸的世界。每一道凹陷、每一條水脈、每一個值得藏人的石堆都被細砂描出線。他們沿著昨夜的路線走了一遍又一遍,龐溫讓他講每一處繞行的理由、每一處記號的意義。講到那黑漆箭匣,龐溫“嗯”了一聲,聲裡第一次有了幾分不算尖厲的東西。

“你昨兒沒動。”他淡淡道。

“我想動。”呂飛實話實說,“但我想著‘偵不戰’。若動,十騎怕回不全。”

“記住今日的忍。”龐溫看著他,“回頭該你動的時候,不許軟。”

“諾。”

“行了。”龐溫抬手,“去擦槍,擦完睡一個時辰。日落去中軍,張將軍要親點人。”

“是。”呂飛轉身,走出帳門的一瞬,忽然停住。他回頭,衝龐溫重重一揖:“曲長,謝你昨日那十棍。”

龐溫怔了怔,隨即擺擺手,象是揮走一隻不夠老練的蟲:“滾。”

呂飛出了帳,陽光從雲後露出一角,照在槍葉上,一瞬的亮白刺得眼疼。他把槍橫在腿上,拿布一點一點擦,擦到可以映出自己的影子。他垂眼望著那道影,影裡的人不再是昨夜躺在馬廄裡疼得喘不過氣來的少年,也還不是明日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兵。他正站在兩者之間——像被火反複烤到發紅的鐵,還未入水淬,卻已在發響。

傍晚的鼓響起時,他收槍,背影在夕陽裡拉得極長。他知道,真正的修羅場,不在訓練場上,不在棍下,而在夜色最深的那片穀底,在那些人比風還輕的影子中。今夜,他要再去一次,他要帶著“陣比人重”的記憶,把自己的那口氣,沉下去,再沉下去——沉到有一天,他舉槍時,能把兄弟們的肩胛、風的方向、沙的紋理、一座城的呼吸,一並納入槍尖的一寸裡。

那時,他的槍,才會是真的槍。

而他,也才剛剛,入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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