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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少年初陣鋒芒露,奇毒暗淬英雄軀/(1 / 2)

薄暮如墨。

白霧自穀口漫來,像有人把一匹冰冷的綢緞,從群山的肩頭鋪下。宛城南三十裡,白波穀側脈。地勢兩岔,一條水脈在亂石間蜿蜒,苔痕綠入泥縫。風從北邊滾下,帶著霜意,也帶著一種難言的肅殺,像未燃儘的碳火在灰底下時明時暗。

鐵血營十騎伏在一排山茶樹後,馬嘴纏布,鼻息僅是濕熱的白氣。呂飛半跪在石畔,指尖壓住細沙,沙裡藏著他用粉筆劃過的淺白痕跡——這條線,是昨夜偵回時他在心裡刻下的路,如今再用手指在地上複述一遍,便像把腦中的繩結重新係緊。

龐溫伏在他右側,半邊臉隱在樹影裡,隻露出一隻冷靜的眼。陸十三趴得更低,身軀融在岩石的暗影裡。再遠些,陷陣營的黑甲像一片凝固的夜,沿坡根綿延,隊列的邊緣與山的輪廓恰好疊合。張遼立在更後,身旁陳宮持燈,燈被遮了七分,隻留三分黃火在他的掌心輕輕跳。

“最後說一遍。”張遼低聲,字與字之間像用錐子刻,“一,先斷弩,再斷道;二,取箱,不戀戰;三,若勢亂,以第二岔口彙合,毋自作聰明。呂飛。”

“在。”呂飛應得不高,氣息卻穩。背上的十道棍痕已由火轉鈍,他能感覺到那十道沉甸甸的線,像把他整個人按在地上,不許漂。左臂的傷口被陳宮以藥酒清過,皮肉邊緣隱隱發麻,隱痛如一條藏進血裡的蛇。陳宮說是“蛇骨三尾”的毒未儘,藥壓得住,卻會在血行急處漲起湧浪。呂飛記住了——“湧浪來時,三息握氣,氣住則浪自平。”他將那句話同“陣比人重”一起壓在心底,像用兩塊石頭壓住一張翼硬欲飛的紙。

“開。”張遼吐出一個字。

兩名老卒如燕子掠水,從樹影與草叢之間滑出,貼著地皮往穀底爬。穀底的第一處伏哨在昨夜已標。那人仍倚石打盹,火星縮成一隻紅眼。老卒一前一後,互作掩護。靠近三丈,前者擲出一枚碎瓦,瓦片落在左側,哨兵本能地偏頭的一瞬,後者從右側滑到他肩後,手掌一扣,短刃冷光一閃,喉間“咯”的一聲,紅眼熄滅。火星被手指撚滅,夜更黑了一層。

“第二處。”龐溫吐氣極輕。

陸十三繞至穀口右上方,那處昨夜伏弩架在三塊亂石之間,弩床以粗藤固定,背後藏著兩名弩手。陸十三伏地蠕行,手指探到藤結上,輕輕一挑,藤頭鬆。他未去抽,反將藤頭繞到一根細枝上,枝上又繞一圈,尾縛在石棱——他要的是等第一聲喧囂起時,這根藤因震動自解,伏弩偏口,箭雨失準。

呂飛接手第三處。他帶兩名新兵,順山根貼水繞行,腳掌落在苔麵最深色的地方。水草的腥甜與寒,鑽進鼻腔。他抬指,拎起一塊鵝卵石,指節間輕輕一彈,石子落在離暗哨兩丈外的草隙裡,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啵”。暗哨眼皮一抬。另一個新兵已無聲至其背,長繩一拋,勒喉、扭腕、按肩,手起刀落。呂飛伸手接住倒下的身子,慢慢放在地麵,不讓甲葉撞石。那一瞬,他能聽見自己心跳裡滾著的一點火,火被風壓著,壓成極細極細的一條,亮,卻不亂。

暗處手勢傳來,一道影子一分為二,沿穀兩側散開。陷陣營黑甲如潮,無聲地壓入穀底。白波穀那隊遊騎的馬在夜裡打了個響鼻,立刻被人狠拍兩下。那小頭目在榆樹下醒轉,剛要舉掌,第一聲細不可察的“嘀——”響在穀底四麵:是並州軍的口哨,五個短促,三長,一合——“動”。

伏弩後藤結忽然一崩,“嗡”的一聲,弩臂歪了一寸,第一排箭斜飛出去,釘在對麵石壁上,火星四濺。幾乎同時,陷陣營的盾牆已如一條黑邊的波浪推來,第一排舉盾,第二排持矛,矛尖齊出。白波騎的第一名漢子剛從睡袋裡鑽起,眼裡隻來得及映出一排冷光,喉下便被挑出一股熱霧。

“斷!”龐溫低喝。左翼兩名老卒躍上木架,割斷繩索,覆著偽裝枝條的黑漆箱跌落,發出悶響,像石塊砸在厚泥上。呂飛早已盯定位置,身形一縱落下,手上短戟橫挑,把箱子護到盾牆後。箭匣翻開,裡麵輕弩十把,短羽箭四十束,黑光冷亮。他眼皮下一跳:若這些箭落在糧隊之上,三十死二十。這個念頭像一把倒刃,往心口裡一剜,他牙根一咬,抬手:“抬!”

兩名新兵將箱抬起,沿盾牆背後撤。呂飛單手持戟守後,耳邊忽地一聲尖嘯——右側榆樹下的小頭目掄起镔鐵刀,刀背上縛著一束火折子,在夜裡燃出二寸紅光,他朝空中一甩,那紅光便要直竄穀口,顯然是要點起預先布置的烽火草。

“不可!”呂飛身子先心一步飛出,腳尖在一塊凸石上一點,借勢上衝,短戟在空中折出一個角度,斜斜敲擊那束紅光。“噗”的一聲,火星落地,泥水一蓋,化煙。他落地時已在小頭目身前,近得能看見對方鼻翼上的汗珠。對方怒吼,刀光掃到,他左臂一沉,短戟往上一架——就在此刻,左臂傷口邊緣忽地一緊,似有十根細細的小鉤,從皮下同時勾住肌肉,一齊向不同方向拉扯。寒從傷口裡像毒蛇吐信,沿著血脈向上爬,瞬息咬住肩胛,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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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三尾。”一個念頭從極深處浮起。

“氣握住。”另一個聲音像誰在耳邊低語。

他把舌尖狠狠咬在後槽牙上,腥甜在口中爆開,三息之間,他將那股冷意壓到左肋,將那小蛇按在骨縫裡不許亂竄。短戟的力度雖減了一線,卻仍夠擋住頭一刀。呂飛不退,反而上前半步,戟柄向前一送,戟首在對方刀背上一挑,那人的手腕被蕩開一個指寬的縫。他不等刀花再起,戟尾猛地向前,下盤一沉,“咚”的一聲,戟尾釘在對方膝蓋外側,膝蓋微歪。呂飛上半身順勢折入,對方胸前正門洞開,他的戟刃由下往上,一寸寸往喉結頂——

“收命!”對方猛然張口,喉中噴出一口黑紅,帶著怪異的腥甜。呂飛心裡“咯”的一跳——對方刀背亦有毒!他留了一線,戟刃隻破皮三分便橫撥,改刺其鎖骨下方,戟刃插進半寸便感覺到骨麵,他手腕一抖,刃起刃落。小頭目雙手鬆開,刀跌地,喉中“咕”的一聲,膝一軟,蜷下。

“一!”陸十三的聲音在背後炸起。呂飛沒有回頭,他知道是“第一目標已除”的暗號。

穀底混戰短促而烈。伏弩失準,白波騎未能在第一息之間奪勢,陷陣營的黑牆推進,狼騎從右側斜入,三角合圍。白波騎中的一人從駒背上翻下,滾地欲逃,被一支短矛從肋下釘住,血在夜裡不過一片更深的影。有人試圖點燃第二處烽火草,剛舉起火折子,便被一支冷箭從腕骨射穿——那箭一聲悶響釘入木樁,腕骨碎裂如豆。呂飛心口那股寒意越發沉,他知道毒在怒,他便更收呼吸,把每一分力集中到握戟的右手與腳下的步子上。

“撤!”龐溫的聲音如斷鐵。目標已得,不戀戰。盾牆邊的箱已接力送出穀口,狼騎自側護送,陷陣營邊打邊退。張遼在遠處抬手,旗影一擺,夜中旗的暗紋難辨,卻一擺之間,眾軍如被一隻無形手牽著,潮水一般退入穀側陰影。白波騎被打懵了,等反應過來追出穀口,前麵的山路已被落下的小石堵住半截,腳步錯亂。張遼望了一眼,低聲:“可追二十步,以斷其膽。”高順領意,重甲如牆,向前一推,追出恰好十九步,於二十步前半息收腳,刀鋒反撩,割斷幾人的腿腱,餘眾大駭,退如崩堤。

“閉。”張遼吐氣,手一壓。鼓點止,號角三短兩長——“收”。夜,如同一麵下落的幕。

回到第二岔口,陳宮已在臨時救護所等著。一頂低矮的布棚,四角紮在地上,棚內掛著數個銅盆,盆裡燙水冒著白霧。他披著醫袍,袖口挽高,露出一截蒼白手腕。齊眉小童在旁遞針遞藥,動作利落。

“先傷重者。”陳宮眼睛掃過每個人,像秋風過田,連哪一根稻葉彎了多少他都看見了。他一把抓住一個肩窩血如泉湧的新兵,手肘一壓,銀針入穴,血勢立止,再以刀尖刮開一線,拔出斷箭,手勢如切豆腐。“換藥——壓——繃!”他一連串命令吐出,像在指揮另一場沒有號角的戰鬥。

“呂飛。”他忽地抬眼,聲音壓低,“過來。”

呂飛走到燈下。陳宮撩起他左臂的繃帶,傷口邊緣黑紅發黯,肉色不正。他手指輕輕一掐,傷口邊緣滲出幾絲暗黑的血絲,聞之有甜氣,腥裡帶怪。“三尾伏性強,今日血行大,毒在動。”陳宮的眉線夾緊,“上爐。”

“爐?”呂飛還未反應,陳宮已命人抬來一隻小鐵爐,爐裡紅炭旺,置上薄鐵片,鐵片燒得通紅。陳宮掬起一捧藥粉,灑在鐵片上,藥粉與鐵片一接,便“呲啦”一聲吐出青煙。那煙非尋常煙,夾著草木之辛與野獸之腥,衝鼻而不衝眼。陳宮掀衣,露出呂飛左肋,銀針五枚,分彆刺入肋下五處穴位。他拈起一條兩頭係著麻線的薄皮帶,皮帶另一頭連著一個小小的葫蘆,葫蘆裡有熱氣。陳宮以皮帶輕輕勒住呂飛的左臂根,止血;又讓他半側身,膝壓凳,背微拱,“咬木。”

呂飛叼住一塊木片。陳宮以鑷子夾起一片薄金屬,迅速一按——那金屬貼在針尾上,熱度沿針尾直透穴道,像一條火蛇從肌肉縫隙鑽了進去。呂飛全身一繃,木片被他一口咬出兩個深痕。陳宮不言,又按第二針、第三針……每一針的熱都像把毒從肉裡逼出一寸。最後,他按在傷口周圍,以一枚特製細針輕輕刺出數十孔,然後敷藥,以上好的牛膏混藥壓住,層層纏帶。操作一氣嗬成,像一段精心排演的舞。

“吐。”陳宮鬆口氣,拍了拍呂飛背。

呂飛吐了口濁氣,濁氣裡帶出一點腥甜。他眼角微濕,卻強自一笑:“公台,能戰。”

“能戰。”陳宮看著他,“但彆逞。今日這‘淬’,算你撿了便宜——毒在你體中攪過一次,你的筋肉與血脈會記住它。再遇同類毒,未必致命,痛且遲。你將來也許能在毒上多活一息——一息,便夠殺人。”

“謝。”呂飛抱拳,指節間的皮磨得發紅。

陳宮不笑:“謝張將軍去。他壓住了隊列,才給我時間按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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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飛回頭。張遼站在布棚外,雙手負後,望著遠方黑得沒有形狀的山。他像聽見了呂飛的腳步,目光輕輕一轉,落在少年臉上,停了一瞬。那瞬間短得幾乎可以忽略,卻比一句褒獎更重。呂飛直起身,像被一根細線從後頸提起。

龐溫在另一側,把一張繳獲的弩拆得四分五裂,零件擺在一塊青石上:“羽翎短,適近射,箭槽改過,便於連發。嘿……難怪他們敢圍糧隊。”他抬頭,看見呂飛,冷著臉,卻拋了個小東西來。呂飛伸手接住,是一縷剪下的黑纓。“今日不亂陣,不貪殺,護箱有功。這玩意兒,掛在槍尾,給你記著:陣比人重。”他說得淡淡,像把一塊石往水裡一擱,不沉不浮,恰好在水麵上留個圈。

“諾!”呂飛應得很重,將黑纓係在槍尾那縷狼尾毛上,結紮得極死。黑纓落下的一瞬,他隱約覺得自己肩上那隻看不見的手更穩了一分。

夜將儘未儘,遠東的天色從墨黑剝出一線灰白。大軍整頓回城。穀口之外,沿路的土埂上已樹立起幾根新樁,樁上掛著白波小頭目的首級,血水沿著木紋緩緩滲下,空氣裡有逼人的鐵腥和濕木頭的氣味。北門上,昨日賈詡“舊識”的頭顱也在風裡輕輕搖,發垂如草。城下百姓圍看,有人遠遠地叩了叩頭,叩得很輕,卻叩在了另一件東西上——秩序。有人低聲罵,有人低聲讚,更多的是沉默。

張遼入城,遣人去報呂布。呂布在中軍帳內聽完,點了點頭。陳宮在側,補述了“上爐”一段。呂布眉梢輕挑了一下:“三尾之毒?”他靠在案旁,指尖敲著案角,“南方來的貨。”

“貨從哪兒來,順著鹽走。”陳宮道,“昨夜白波穀那夥,有幾件鹽包的麻布,是南陽‘馮家’所用。”

呂布眼裡亮光一點即滅:“馮家,是我昨日列的四處中的其一。”他抬起手,在輿圖上點了四下——販鹽的馮家、典當的史行、私鑄的何爐、外村的李村,“午後入城東,抄這四處。軍入戶前,陳登先行告示,書:‘搜刀搜甲搜鹽搜毒’,違者以律。軍士不得近婦女,不得擅食,不得動銀器。若違,斬。張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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