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為救手足逆天行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6章 為救手足逆天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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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前,軍鼓三通,宛城午門外,軍法台上鐵梁立,木檻橫。城民雲集,軍士列隊。張繡身負偏將之職,立在側列,未語,目光深處像壓了一層石。崔理與城中“管糧之家”數人被賈詡點名到場,站在百步之外,親眼看律成。

押上的是前營校尉韓齊,曾在城南兵站值守。供狀壓在台上,字跡亂、心卻不亂——他不悔,隻是怨。軍法司朗聲讀罪:劫掠藥農,奪藥為樂;收受豪右之財,縱容斷魂沙入軍倉;暗裡販賣營中傷藥。三罪並,合當軍法正斬。讀至“藥農傷殘”,台下有啜泣,是南市一個老藥匠的家人,手裡緊抓著一隻被戳了洞的藥罐,罐沿裂痕斜斜,像一道未合的口子。

呂布披甲登台,不坐,隻立。畫戟橫於膝下,戟尾輕點木台,聲音極輕,卻一下一下像在人的骨縫裡敲。他不訓話,不作長辭,隻抬手。劊子手上前,韓齊仰天笑了一聲,露出一口黃牙,又忽地咬住自己的舌頭,想先死。高順一聲冷喝,劊子手刀背一壓,韓齊的下頜被硬生生撬開,舌頭吐回口裡。刀光一閃,血噴三尺,熱,厚,落在木台邊緣立刻暗下去。

軍法司執事將首級裝入黑匣,匣蓋上刻:以王為法,以軍為律,劫醫者斬。陳宮親手押上軍法文書,賈詡提書角,以朱押“宛城行令”四字。張遼抱匣而下,不入帥府,徑奔北門,出城三裡,一線穀口,置於骨鈴之下——風從山裡出來,繞著黑匣轉了半圈,吹散了血氣,露出刻字的鋒利。

城中鼓聲止,庖門開粥。軍中酒禁仍在,粥先給勞作者——傷兵、藥農、工匠。崔理在粥棚前低低一拜,他知道,從今日起,這城裡“飯、律、人”的秤重,真的在一道道小事裡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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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帥府後院立“醫司”。牌匾並不華,三字橫書——“青囊司”。唐櫻不入司,隻受“外監”之名,不受印,不領俸,立直達舉報之權——“三月之內,青囊司治傷,司糧給藥,司稅免役,違者罰。”賈詡立“青囊三律”:

一、兵傷有檔,入檔必治;二、醫者有責,傷亡必報;三、藥入三檢,檢錯有罰。另立“青囊三禁”:禁以藥詐財、禁以傷戲笑、禁以血為樂。立“青囊三賞”:救治十人免一徭、十治合格增一糧、十月無失誤賞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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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胥持筆記錄,城民傳言四起,有信,有疑。張繡看完牌記,沉聲對賈詡道:“文和——”話到嘴邊隻剩兩個字,“……好。”

賈詡微笑,不答。他知道這“好”落地,最要緊看人——看那個立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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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又壓下來一層。靜室裡,火心仍穩。呂飛蘇醒在酉初末,他睜眼時看見的不是火光,是旗影——鎮旗被人移到窗下,斜立著,鐵牌安靜地貼在結邊。少年第一口氣吸得很淺,第二口便深了些。他開口,嗓音嘶:“主……公。”

呂布已在榻前。他把掌從少年“膻中”上方收回,掌心仍冷,指尖卻熱。他不讓自己微笑太多,“醒就好。”

“末將……”少年眼角濕了又被他自己晾乾,“鎮旗……不響。”

“好。”呂布點頭,“你欠我的一頓鹽湯,留著慢慢喝。”

少年笑了一下,又被唐櫻瞪回去。唐櫻把脈,指下之脈細細有力,像一條剛從寒水裡下來的小魚,一跳一跳不肯服軟,卻不亂。“不許多話。”她淡淡道,“三日不許起榻,七日不許騎馬。十日之後,刀門可看,鐵道不許碰。”

“諾。”少年老實應,眼睛卻還悄悄看了一眼旗。

“再看,紮你一針。”唐櫻涼涼。

“……”少年飛快把眼轉回來。

張遼與高順同時低頭,憋笑。陳宮輕咳一聲,把笑咳回胸裡。賈詡在暗處看,目光極薄地暖了一下——城與軍有了規矩,人心就敢笑。這笑不妨礙律,反而壓住了虛。

唐櫻收回手,忽道:“人救了。約未完。”

呂布起身:“送娘子回穀?”

“不急。”她看窗外一眼,“今晚在城裡。明日辰時,入穀收‘首’與文書,再立‘穀律’之碑。後日辰末,我再來紮一次針。三日之約,你記著。”

“記著。”呂布道。

唐櫻收針匣,拎鬥篷,臨出門忽回頭:“你今日鎮得穩。可惜——你自己也中毒未儘。夜裡熱,半夜會寒。彆逞。”

“我不逞。”呂布淡淡,“我有‘止’。”

唐櫻嗯了一聲,“有‘止’也要有‘度’。”言畢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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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北門以外,南坡之外,胡車兒蹲在石下,嘴裡咬著那隻從械匠屍體上扯來的小秤,秤杆在牙齒間發出“吱呀”一聲。他遠遠望著城裡升起的燈,燈的亮、暗、疏、密,像一張棋。他摸摸自己被火燙出泡的臉,皮一層一層要起不起來。他恨,不敢恨太久——因為恨會讓人亂。他把恨咽下去,吞到胃裡,胃裡便酸,酸得眼睛都辣。

有人從背後靠近,腳步極輕。胡車兒不回頭,隻把秤杆橫在嘴裡,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來做什麼?”

來人低低道:“南市有路,鹽梟肯出——隻問你敢不敢。”

胡車兒吐出秤杆,吐了一口血沫,把秤塞回懷裡,咧嘴笑了一下:“走。”他的笑沒有半分喜,隻有狠。他知道城裡“飯與律”的秤從今日起壓實了,他在城裡殺不得人了——那就去城外殺。餓三天,很多人會想哭;餓七天,很多人會想投。他準備好秤,準備去秤人的心。

他不知道,城裡也有一隻秤,在“青囊司”與“穀律”之間一揚一落,沉著,冷,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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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帥府靜室裡火心收了一線,爐麵覆了蓋。呂布在短榻坐歇,掌心的冷與胸口的熱在體內一消一漲。他閉目,將“止戰四訣”一遍遍在心裡過——止心、止念、止氣、止刀。每過一遍,那條在他舊傷裡遊走的小蛇便安一分。窗外風過,鐵牌未響,旗影不動。

案上“索命帖”橫著,黑竹在燈下並不亮,卻像一枚壓在紙上的釘,把“約”釘住。張遼回轉,把穀口得回的骨鈴安在案角,鈴不動,風動,鈴輕輕晃了半個圈,又停——像有人在說,“就這樣。”

賈詡立在門外影裡,看著燈、看著旗、看著那張黑竹。他忽地想起白日台上那一刀,血噴三尺,落地即暗。那是“法”。他又想起靜室裡唐櫻的針,銀光細細,收、放、挑、按。那是“術”。兩者之間,有一個人把手按在另一個人的胸上,掌心冷、指尖熱。那是“人”。

他在心裡極輕極微地笑了一下:王之所以為王,非因他比人多刀,而是因他把“人”放在刀前麵。

更儘,梆子聲遠。唐櫻在青囊司一隅閉目稍歇,銀針整整齊齊地躺在木匣裡,像一排輕輕合闔的刀背。她睜眼時,門外有微風掠過,骨鈴輕動一下。她不看門外,隻看針,指尖摸過匣蓋,低低道:“一諾,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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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一刻,天色最黑。呂飛忽然在睡夢中“叮”地聽到一聲——鐵牌響。他睜眼,四顧。鐵牌確實未響,隻是心口左邊半寸的地方,與它“對時”。他笑了一下,極輕極小,又閉上眼,睡過去。夢裡他還在刀門下,旗在手,風在身側掠。那風不冷,也不熱,像有人把手輕輕按在他的胸上,說:“穩。”

窗外初白,宛城煙起,粥香淡淡。有小販推著糖餅車從巷裡出來,孩子們追著喊。軍營裡號聲未起,鐵血營的人已經在“鐵腳步”上把第一百步落下。

案邊,“索命帖”的邊緣在微光裡像一道小小的白。它不響,不亮,卻壓著一件大事——霸主一諾千金重,既已落在紙上與血上,便要落在刀上與粥上,落在穀碑上,落在每一個人要活下去的心口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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