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血戰毒蛟奪仙草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7章 血戰毒蛟奪仙草(1 / 2)

辰光未上,北城外一線穀前已立起一座新碑。

碑不高,石青如鐵,碑麵三列小字刻得極深——“穀律三條”:一曰禁火;二曰禁亂采;三曰禁毒入水。碑旁懸著昨日置下的黑匣,匣蓋上“以王為法,以軍為律”八字被晨霜一攏,泛著冷光。骨鈴在淺風裡輕輕一撥,叮,當,當,像在數今日的步數。

唐櫻披鬥篷立碑前三步,指尖一按碑麵,石齒與甲的摩擦在她指腹留下一線細麻。她轉身看向山口陰影:“首級與文書已收,穀律已立。第三件——藥。”

陳宮抱拳:“請娘子言明。”

“昨夜‘逆天行’隻解其勢,未絕其根。要徹底壓住斷魂之係、熏風改方,需一味藥為君:重樓母根。”她不加贅言,“此草在一線穀內‘陰水窟’之側,五六株零散不救,隻取母株一根,連珠須、伴土而歸。水窟下有‘蛟’,非真龍,蛇王一類,七尺之長、桶粗,黑鱗綠環,會吐腥風,畏火而不懼鐵。以往鹽梟偷采,多死其下。”

張遼向前一步,抱拳:“此行,遼請先。”

高順淡淡:“陷陣營黑牙、刀門從側援。穀窄,用半月不開鋒,隻以刀背壓之。”

唐櫻目光橫過去,停在呂布臉上:“昨日你以‘人’鎮針,今晨不許再入穀。舊傷未淨,毒得人乘。入水窟,氣一亂,我救不回。”

呂布點頭,眼裡無波:“我不入。陣由文遠與高順主。櫻娘子,你隨行,便在岸上,不入水。”

“我不入水。”她彆過目光,袖口銀針輕鳴,像一把握得很緊的細刀,“我隻取草。”

呂布轉身看向少年所在的行軍床,床隨隊抬來,簾下影子靜。呂飛昨夜稍歇,此時依令未起。他似知眾人在外,簾內“叮”的一聲輕響——鎮牌與心口又對了時。呂布低聲吩咐:“刀門加難,回營讓他再走。”便提手一一按在張遼、高順肩上:“一件事——不許貪殺。草要緊,人要緊,蛟不必殺儘。”

“諾!”

——

入穀。今日風向北偏西,風門在右,唐櫻先擲一把細沙,沙在半空折了個弧,便收袖:“今日風短。”她讓人把“清冷香”點起,淡淡襲人,不甜不膩。鐵血營諸人依令抹“石心草膏”,掩血氣。陳宮踞著簡陋沙盤,指節在上麵敲出“滴、滴、滴”的節拍:“滴水為鼓,按節走,錯一步,回一步。”

一線天越走越窄,光像被絞索擰細,擰成一條銀線。石壁上有“螺草”靜立,葉麵薄亮,偶有螢點跳動,像誰把一把微火藏在潮裡沒熄儘。穀底水聲由碎成了細,漸漸連為一片低音,沉而不急,像貼在地麵底下的一口鐵鍋在輕輕呼吸。

“到了。”唐櫻停在一處水轉彎的簷下。前方水道忽寬,狹窄的穀底嵌入一汪黑水,水麵靜,邊緣卻微微起伏,像有人在底下拖著長息。水沿一側,石突如齒,齒間縫隙上長著幾株奇異的草:葉六到七片,層層相覆,像樓中樓,葉心一根立杆,杆頂未開,微有尖。那草色不綠,是一層沉著的墨青,葉脈裡有極細的銀絲順著紋路走;根部團起泥球,須如牛尾,沿石裂輕垂。

“重樓。”唐櫻開口,不自覺地低了一度,“是母。”

“幾株?”張遼問。

“母一,子三。母根連珠須,下有一結軟白,乃‘乳’——采時根須不可斷一根,伴土不可失一撮,不然靈全去。”

陳宮低語:“水裡的那口氣,有腥。”他不看水,鼻翼略張,“蛟,未遠。”

“陣。”高順抬手,半月落地。刀門在前,刀背向內,槍尾外撐,鐵靴紮根,步如釘。張遼先行落位,不疾不徐,讓鼻息與穀水低音合節,他的刀背在光裡像一條黑線,沉著,靜,等風來。

風到了,風帶著淺腥。黑水邊緣起了一層細細的褶,像一條巨大的皮革在水下轉身。下一瞬,水心“咕”的一聲,黑影直上,濺起一圈密密麻麻的水珠,水珠在半空竟不碎,連成珠鏈,撲向前列人麵。

“背——”高順一聲,刀背齊舉,珠鏈撞刃,嗤嗤如雪落火。水珠不水,水裡混著極細的粉末,遇鐵便發青光。陳宮叫:“青磷!”話甫一出,黑影破水而出,腥風撲麵——蛟,豎眼如豆,黑鱗密嵌,環間暗綠,軀體一弓一展,水線如刀,尾拍石壁,“篤”的聲震得人胸骨酥麻。

張遼迎上,刀背斜切,避開蛟吻的正刺,借力將巨首一撥。蛟之勢大,頭被他“吃”住半寸,身卻仍衝,不退反絞,尾一甩,帶起石屑雨。黑牙隊三人一組如影而入,“無聲令”行在水邊,腳下步子落在石突之上,不沾泥,不踩水。他們的任務不是正麵殺,是“牽”。

“不要傷草。”唐櫻在後,聲音不高,卻透過一線天的石縫直落人耳,“母根極淺,根須貼石,不許震。”

高順半月陣因此不敢閉合,隻能貼著水邊做一弧,把蛟從“母根”那側擠開。蛟似有靈性,竟不肯離草太遠——它把自己的七寸盤在母根外緣,像一圈黑鐵護在墨青之旁,口中風一次比一次重,腥得人胃裡發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它護草。”張遼冷笑,“取草,需先取心。”他刀背忽變,改橫為挑,挑的不是蛟頭,是它右目之下兩寸處的一枚鱗。那鱗略小,色微淺——是蛻皮未久的地方。他一刀挑去,刀背與鱗相擊,火星極小一束,蛟痛,猛然抬首,七寸失守半寸。

“現在。”唐櫻手中細罐灑出一點“蛇蛻膽酒”,腥氣在水麵上鋪開,蛟頭忽地一滯——那氣味喚它天性。張遼趁勢,刀背從下頂住蛟頷,肩隨之沉,全身重心壓入腳底,腳下石突像被釘住。蛟尾橫掃,力大,張遼胸口一悶,甲內血氣翻,他硬生生把那口血逼回喉後。

水邊又起一個黑影——非蛟,是蛟伴的小蛇兩條,細如腕,綠環鮮亮,先奔唐櫻。黑牙隊斜插,刀背如簾,簾內“叮叮”兩聲,蛇頭被拍在石上,身尚柔動,被以鐵網兜起拋向外。唐櫻不看,隻蹲低半步,左手掬“伴土”,右手取針,針根輕輕一挑,先挑母根須部外緣的泥發;她的手穩得像在毫發間穿線,每一寸每一線都與草的呼吸一同。她低聲像哄睡:“彆怕。”

蛟忽然狂,頭猛地下壓,整條身在水裡“嘣”的一震,水沿石突全覆一層濕,重樓母根外緣的泥球被震散一瓣。唐櫻指尖“噗”的一疼——不是蛇,是石頭割破了皮。她顧不得,手心一翻,掌心血點點落在泥邊,血氣一出,蛟昂首,目光竟短短一滯,鼻息猛嗅——血,喚得它欲。

張遼看到了,心一緊,忽開口笑,笑意極薄極鋒:“來吃我。”他左臂甲袖一卷,刀背一橫,右手從臂內抽出一柄小刀,在自己臂上斜斜一劃。血,熱,從袖口湧出。他反掌一抹,把血抹在刀背上,再斜斜一甩,甩在離重樓母根最遠的一側水麵上。血一入水,紅未散先暗,腥氣比蛇膽更重更真。蛟如瘋,頭一擺,追血而去。

“文遠——”高順低喝,卻未伸手。他懂,這就是“瀝血”。殺與不殺之間,有更重的“諾”。

“牽!”他令字落地,黑牙隊三人翻身,鐵鉤鉤住蛟身環間的“綠”,綠環滑、難固,但以三鉤纏之,蛟身向外一扯,離開母根一丈。張遼血一滴一滴落在水裡,臉色卻比石還沉。蛟尾回抽,尾上細刺如銼,從他腿甲下緣擦過皮肉,疼如火。他牙關一緊,眼中卻亮——穩住,你就活;你穩,草就活。

唐櫻的指已入根下三分,伴土貼掌,須如絲纏在她指縫,輕得像怕她呼吸重了一線便斷。她用“蛇骨鏟”沿石縫慢慢掘,不發一聲,掘到一半,忽停,低聲:“阿箴。”

她隨行的小徒自側遞上一小撮“龍涎苔”,唐櫻拈起,抹在根須與石之間。苔滑如油,根須便與石不再相戀。她再一捋,母根輕輕一動,像一顆心在睡夢裡挪了挪位置。她不急,再捋,再掬,再壓,再托——每一步都像在以針搬移人的氣。

蛟的怒到了極處,腥風在穀底打旋,黑水濺起的珠鏈一串串飛來。高順半月再緊半寸,刀背疊成一麵弧牆,張遼從弧內一閃身,倚刀背而轉,把蛟首“送”入弧角。他的左臂血湧得快,他乾脆把整條袖子撕開,露出一截紅了的肉——血如線,直直引出水中一條紅路。蛟遂出弧,追紅。

“落網。”陳宮沉聲——他與張遼夜裡早布一“鐵英網”,以鐵英粉撒在細絲之上,暗擱水底,位在最遠的石突之間。蛟一出弧,恰踩其間,網絲擰緊,帶著鐵性,纏住它身三段。蛟逸力巨,網絲在它身上“吱吱”作響,像一群鐵螞蟻咬住了一塊硬肉。

“還有一道。”唐櫻忽道。她手下的母根到了最後一縷。她知道這最後一縷最難——根須與石“結婚”處,叫“根紐”,斷則藥散。她拈起一根針,非為針,是為“撐”。針入石縫兩分,撐住根紐,她手心往上微一帶,根須便像被人輕輕哄醒的孩子,睫毛一顫,鬆開了石。

“起。”她輕輕吐出一字,母根全起,伴土團團貼著,珠須無折。她隨手掐斷旁三子根的“心”,留根不留芽,“讓它活。”她說給自己聽,也像說給這穀聽。阿箴以潤紙與荷葉疊承,唐櫻以絲絹一裹,入盒,蓋上。

“退!”高順眼角餘光瞥見她收手,喝聲落,半月陣整齊後滑。蛟見血卻不見人,怒極,再撲。張遼反身撤,腿上一熱,知道傷重了三分。他不退直退,步步落在早記好的石臍上,最後一腳跨出水邊時,蛟尾拍在他後心,他整個人向前一撲,手卻仍緊緊握著刀背,刀背在石上一擦,火星一線,像有人在夜裡劃了一根很小很短的火柴。

蛟被鐵英網與半月折返的力量“叭”的一扯,巨身抽一抽,尾拍亂石,石壁裂開一道細痕。陳宮手指一彈,一袋“石灰粉”落水,水起一層白,蛟嘶,聲似鐵銼。在這聲嘶裡,她們已退到穀口第一道拐。唐櫻離開水時,回頭看了一眼——重樓母根處,幾片被風水打濕的葉子仍在輕輕抖,像在告彆。

“走。”張遼聲音低得像從石縫裡出來。他左臂血瀝,足下微踉,被黑牙士兵從側扶住。他把手一揮,示意不用,目光卻始終盯著唐櫻懷裡那一方盒。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鐵牌。”高順忽道。眾人一愣——鐵牌?張遼聽出意思,朝後看了一眼,穀中遠處另一道拐處,少年留在簾後的那隻鐵牌竟不知何時被人取在手裡,在風口極輕極輕地“叮”了一聲。聲不大,卻正當時。所有人都知道那聲在說什麼:現在,穩。


最新小说: 開局超神級天賦,怎麼就無敵了 反派:全球冰封,女主熱哭了 諸天從射雕英雄傳開始 骨王:恭迎王的誕生 長安香事:調香師的盛唐浮沉 穿進男頻文,我在末世撿垃圾! 暗核獵兵:星骸邊境1001區 鳳歸滄海:卿與辰兮共山河 藝之神 華夏龍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