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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鴆衛初啼驚許都,一則流言惑曹公/(1 / 2)

許都的晨霧像一道未散儘的簾,罩在城門與市肆之間。

鼓樓尚未三擊,魚市卻先喧了起來。幾隻大鬥的鮮魚在案上拍尾,水花四濺,濺到邊上賣布的婦人裙擺,她罵了一句,像隨口往霧裡丟了一顆石子。

“聽說沒?宛城那邊出了種‘紋票’,拿到許都也兌得上鹽。”賣魚的壓低了嗓門,像說的是見不得光的好事。

“兌多少?”有人湊過來,眼裡亮得像剛上岸的鰣魚。

“說三成——不,五成。”賣魚的天生愛添油,“今兒下午,城東‘太清行’先試。”

話還沒落穩,旁邊挑著擔子的腳夫便挪了步,嘴角掛了點不易察覺的笑。他扛著擔一路向東,走到“太清行”門口,袖子裡滑出一張薄薄的小紙片,像魚鱗一樣被風一挑,正好落到門檻邊。一隻穿灰衣的腳從裡頭出來,撿起那片“鱗”,看也不看,直接塞進櫃台邊的木匣。木匣上刻著兩個小字——“影匣”。

灰衣人抬頭的時候,人群裡許多眼睛一齊轉開,好像這世界上從來沒有這雙眼。

霧很淡,淡到幾乎沒有味兒。隻有走得更近的,才能聞見一絲極輕極輕的香——不是花,是香樹剝下來的老皮,歲月裡褪出的沉香,被輕輕碾碎,攢成一條看不見的線,跟著那張“鱗”,悄悄爬進許都的心口。

宛城,密司後院。

榆木案上是新更的許都坊圖,墨未乾,四角壓著四樣東西:一方官票、一節魚骨、一枚小小的鉛筆、一塊銀牌。寧采青掀簾進來,麵紗已去,眼裡藏著夜裡的涼。她把一隻小布包放在案上,布包裡有十來張“鱗”,每一張上,都有許都市井不同人的手氣。

“‘影針’三人全回,”她略一頷首,“辛刀、杜棘、白箔各取一路:一個走魚市,一個走布行,一個走鹽棧。‘墨鴉’下的字,我們的人都識;‘不識’的人也會被香牽著走。”

賈詡端盞而笑:“魚骨、布邊、鹽沫,這三樣最會繞路,也最會繞人心。”他說著,伸指在官票上輕輕一扣,“許都不怕錢,怕的是‘信’。我們散的,不是票,是‘可兌’二字。”

“準則。”陳宮抬眼,提醒。

寧采青點頭:“隻對敵,不對民。我們盯的是‘太清行’與‘四海棧’背後的門第,不是挑擔謀生的腳夫。今日不取財,取‘路’——哪條路接得快、哪張嘴說得勤、哪雙手最先伸,‘燭影司’一一記下。”

呂布在旁默默看著白絹,他的指節在案邊敲了三下。那節律像戰鼓收聲前最後的三拍,穩,短,帶著祛躁的硬。

“許都會動,”他說,“但不會亂。他們有腦子。”他望向賈詡,“讓‘驛塵’盯住許縣令,盯住府中書吏,盯住‘市舶司’,看他們先找誰。”

“是。”寧采青應命,抬手打了個暗號,水脈與驛塵兩路人影先後出門,腳步輕到連院裡的落葉都未被驚動。

許笛從言館那邊匆匆趕來,腰間的記名簿還沒合上。他一屁股坐在椅上,笑嘻嘻地朝眾人一抱拳:“各位,我把‘白日要講的話’都試給了學生,結論是——‘票’這個字,比‘錢’更好聽,手心不臟,嘴也不臟。”

賈詡笑得像煙:“你這張嘴,真會給我們洗手。”

“洗不乾淨的地方,夜裡去洗。”寧采青麵無表情將一張“鱗”遞給他,“看。‘太清行’在許都的字號背後,接的是許縣令的小叔,那個小叔又常往‘中軍府’跑。”

“許縣令的小叔?”許笛挑眉,“嘖,‘小叔’是天下最難纏的親戚。”

笑聲隱去,陳宮道:“許都的人要麼裝不知道,要麼裝大度。無論哪一種,都是‘惑’的一麵。”

呂布看了他一眼:“惑,夠了。但惑得久了會變煩。下一個手:‘太清行’門口傳出一句話——‘紋票三日後再兌’。”

“‘三日後再兌’?”許笛眼睛一亮,“可。”

賈詡抬盞,輕輕一扣:“三日夠做多少事?足夠讓許都‘問’,夠我們‘觀’,夠他們‘試’,也夠我們‘斷’。”

呂布道:“記著——不傷人,不壞店,不砸鍋。我們要的是他們的手不敢伸太快、他們的腳不敢邁太大。慢下來,才露出真正的心。”

許都,中軍府。

殿上垂著竹簾,簾影搖,像一條未束穩的河。曹操著青袍,手裡翻著早朝的折子,眉心一線,一線之下的眼,像麻繩打結之後的那隻冷環。

“宛城‘紋票’之事,”他把折子放在案上,“你們看——是鉤,還是餌?”

荀彧步履從容,躬身而答:“臣以為二者皆是。宛城立市司、通紋票,其本為‘信’,其用可為‘利’。若我們直接斬票,市井先騷;若我們全收,便有名分之憂。‘非朝之票’通於朝市,此名難論。”

程昱冷聲:“便是借朝市樹名,設新閥耳。”

郭嘉微笑,笑意如煙裡一抹淡墨:“可也不儘然。呂布是個會改的——昔日隻以力取,如今會以利馭。他若真心要與市井結一氣,我等若硬斬,反成‘壞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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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什麼巢?”曹操挑眉,帶著一絲不屑。

“宛城‘築巢引鳳令’。”荀彧把另一個折子推上案,“入學宮、立工坊、設商司、置醫署,千言不罪。此令立出之後,宛城士與商趨之若鶩。今日許都之市的‘三成兌鹽’,想必是他們夜裡的手法。”

曹操“嗯”了一聲,似笑非笑,指尖在案上輕點:“惑,倒確實惑。惑不害人,害的是心。彧,你主‘正’,你說怎麼辦?”

荀彧沉吟:“臣以為可以‘借其術,護我法’。許都可設‘驗票局’,不斬、不許,先驗。凡持宛城紋票者,交一處驗其版與紙、墨、印。驗得真者,給‘聽憑’;驗得偽者,幽之、問其來路。三日為限,不再散布。”

程昱搖頭:“驗,便是認。兵家最忌不決。”

郭嘉斷了一截檀香,放進香盞,煙氣一吐,笑意也一吐:“不決,恰好能‘問’。三日之中,誰急誰便誰;誰躲誰便誰。”

曹操看著三人,忽然把視線落在荀攸身上:“公達,你不說話?”

荀攸拱手:“臣以為可‘試’,但‘試’需有‘回’。凡入驗者,當留其名籍與住所,三日後若有‘外說’者,必從重。既然他們以‘市’入我,就讓他們知道朝廷之‘法’仍在。‘惑’,若不趁機洗,便會生‘習’,習久難改。”

曹操笑了,笑裡有一絲淡淡的不耐,也有一絲難得的興味:“好。各取所長。文若主‘驗’,仲德主‘刑’,奉孝主‘觀’,公達主‘回’。本公再問一件——‘太清行’背後是誰?”

荀彧道:“許縣令之小叔。”

“唔,”曹操點案,“先敲小叔。告訴他:三日內,若再有‘票’,剝你的小叔之‘叔’。去。”

有人承命而出。

曹操又道:“還有一事。有人說,宛城欲迎天子南巡——”

殿上空氣一沉。荀彧與郭嘉對視一眼,皆不言。程昱冷笑:“謠也能殺人。”

曹操的指尖停了一瞬,複又敲起:“謠,不可信;但‘迎天子’四字,連謠都不該沾。把‘謠’也驗——誰說的、哪兒說的、什麼時候說的。若是他們‘鴆衛’的手,不要急著斷,順藤摸瓜——摸到一條瓜藤,拔出來曬三日。”

“喏。”

那一聲“喏”落下,簾外風一動,竹影交疊如波。曹操把折子疊好,壓在硯台下,低聲道:“呂布……你我都不再是舊日。且看你這‘票’,究竟要買幾座城與幾顆心。”

許都,城東“太清行”。

櫃台後的掌櫃撚著算盤珠子,嘴角一邊抖,一邊不停抹汗。他剛把“驗票局”的告示抄了一份貼在門上,便見三名青衣吏卒進門,手持木牌,上書“驗”。青衣吏卒一言不發,把木牌一立,守在門邊。掌櫃咽了口唾沫,點頭哈腰,眼角飛快地掃街——街對麵賣糖的老頭兒,右手指頭輕輕勾了一下耳垂。

門口人群輕微動了動,就像水底的小魚拐了個彎,波紋不顯,方向卻變了。

“辛刀”站在人群背後,像個無所事事的聽客。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新做的“無聲靴”踏在青磚上,像兩片影子。他不抬頭,卻知道對麵的腳已經開始各自奔命——一個往市舶司,一個往許縣令家,一個直搗中軍府的小門。每一條路,‘驛塵’都有眼。‘燭影’也有眼。

屋簷下,賣糖的老頭兒把耳垂捏了第二下,一個小小的紙條便從袖口掉進糖盒裡,糖盒隨後被“白箔”買走。他那張毫不起眼的臉在糖攤前停了一息,像隻飛得累了的小鳥在洗羽。起身的時候,糖盒換了主,紙條換了道。

“杜棘”走在最不顯眼的位置,他扛著的擔子輕得像空氣。行至“太清行”旁側的小巷,他停了停,把擔子放在地上,彎腰、揚手、轉身,動作簡短、利落,像一串不顯的字。他彎腰時,袖裡掉下了一枚銅錢;揚手時,銅錢被風吹進了牆角;轉身時,一個小孩撿起銅錢,跑了。銅錢孔裡穿著一截短紅線,隻有‘燭影’知道這種線的“結”是怎麼打的,打在哪個方向,離結幾指的位置還留了一根不明顯的毛刺。

三個時辰,‘影針’三人不言不語地把許都的“路”擰了一遍。‘惑’在市井裡發了芽,朝廷裡下了水,門第裡伸了手——每一處伸出來的指都沾了一點看不見的香。

宛城,論道堂。

夜幕降臨前,‘驛塵’的快騎回到了城。泥點還帶著許都的味,從馬蹄、衣角和眉梢上滴下來。寧采青先收了“影簿”,再把每一條“香與線”的對應點彙集成一張簡短而精確的“動向劄”。

“許都設‘驗票局’,三日限。”她開口,報事像劃刻,“中軍府未斬、不許,先驗。許縣令之小叔被敲,‘太清行’不敢再散。‘市舶司’派兩人四處‘問’,一個去魚市,一個去布行——皆問‘宛城票幾等紙、幾等墨、幾等印’。”

“問紙、問墨、問印。”賈詡笑意更深,“他們也要‘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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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道:“三日內,許都不敢作大決。惑,已成。”

許笛拍了一下簿:“明日講‘票與法’,先把‘三準六令’掛門頭,免得士林說我們‘夜裡搗亂、白日裝正’。”

唐櫻從醫署來,放下一個小瓷盒:“這是‘清舌’與‘醒腦’。‘沉香散’用過的地方,‘清舌’解三分。許都若有人誤飲,恩先於術。”

呂布聽到這句,目光略軟了一線:“記在‘禁藥錄’下:凡‘夜之術’,先救後斷。”

公輸仞抱著大匣入內,把幾具“掣索”和兩雙改良的“無聲靴”放下:“靴底換成了魚皮與麻胎,‘驛塵’試過,走鵝卵石不響。‘掣索’換了新筋,回收更快。”

呂布點頭。他站起身,推開窗。夜氣裡的風總帶著一點潮,城外的草在黑裡搖著看不見的身子。幾滴雨落在窗沿,“嗒嗒”兩聲,像給他的心口敲了兩下。

“辛刀、杜棘、白箔。”他喊名。

三人一齊上前,抱拳。

“許都隻是第一聲啼,”呂布看著他們,“夜裡初生,聲不宜大。你們記住:你們走的是‘敵道’,不是‘逼民’。許都的人是我們的將來之民,曹操是我們的今天之敵。敵與民,千萬不可混。”

“喏。”三人齊聲。

“更要記住,”呂布又道,“我們不是以謠勝人。謠,終究會反噬。我們勝在‘法’、勝在‘慢’。慢,是容錯。許都今天不斬、不許,明日也許會斬、會許。我們先把他‘看’清,再決定下一步是‘接’還是‘斷’。”

賈詡笑著抬盞:“今日惑了曹公,明日也要惑惑他身邊的人。惑到他要自己把‘路’送出來。”

“誰?”許笛追問,眼睛亮得像要從夜裡摳出一串小火星。

“——‘小叔’。”賈詡不緊不慢,“還有‘舊謠書’。”

眾人皆笑。笑意未散,院外忽有一陣急足。‘燭影司’的小吏拱手入內:“報——許都驗票局開在西市‘平準署’旁,設三案、六吏;文若親自坐堂半刻,以示‘重而不忙’。”

“荀文若親坐?”陳宮挑眉,“穩。”

寧采青手指一點城圖:“‘驛塵’從南門回報——中軍府的老管家去了‘四海棧’,又去了‘太清行’,他手裡拿著‘聽憑’。”

“拿‘聽憑’?”許笛一愣,“這算不算官方‘默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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