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一劍橫掃,劍氣凜冽,林牧野側身避開,長槍如毒龍出洞,直刺蕭徹肋下空門!眼看就要見血!
“住手!”
沈言臉色一變,再也顧不得多想!他猛地站起身,將懷裡的雪團往阿縈懷裡一塞,也顧不上什麼儀態,提起衣擺就朝著場中衝了過去!
“陛下!牧野哥!快住手!”他一邊跑一邊喊,聲音帶著急切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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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殺紅了眼的兩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和對決中,對他的呼喊充耳不聞。
蕭徹格開長槍,反手一劍直劈林牧野麵門,林牧野橫槍硬架,卻被那巨大的力道震得虎口發麻,連退數步!
就是現在!
沈言看準一個空隙,不顧危險,猛地衝到了兩人中間,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身體隔開了即將再次碰撞的劍與槍!
“清晏!”
“晏晏!”
兩聲驚駭的呼喊同時響起!
蕭徹和林牧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硬生生收住了攻勢。
蕭徹的劍尖在離沈言胸口不到三寸的地方顫抖著停下,林牧野的長槍也險險地擦著沈言的衣角掠過。
場邊一片死寂,所有侍衛都嚇傻了。
沈言站在兩人中間,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臉色有些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先看向蕭徹,聲音帶著後怕和不容置疑的堅決:“陛下!夠了!再打下去,非要死一個才甘心嗎?!”
他又轉向林牧野,語氣緩和了些,卻同樣認真:“牧野哥哥!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是蕭徹的宸君,是大昭的宸君!過去種種,於我而言,早已如雲煙消散!哥哥為什麼還是放不下!”
他站在那兒,身形並不高大,卻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阻隔了所有的殺意和舊怨。
蕭徹看著沈言蒼白的臉和那雙清澈眸子裡不容置疑的維護,心中的暴戾和醋意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熄滅,隻剩下後怕和慶幸。
他猛地扔下長劍,一把將沈言緊緊摟進懷裡,手臂收得死緊,聲音帶著未散的驚悸:“誰讓你衝過來的!不要命了嗎?!”
林牧野看著相擁的兩人,看著沈言眼中對蕭徹全然的信任和維護,再看看自己手中那杆曾寄托了無數年少情愫的長槍,一股巨大的、遲來的鈍痛席卷了他。
他明白了,無論當初真相如何,無論他有多麼不甘,他的晏晏……終究是徹底地、永遠地屬於了彆人。
他緩緩垂下手臂,長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對著緊緊相擁的兩人,深深地、幾乎是耗儘了全身力氣地鞠了一躬,聲音沙啞破碎:“末將……失儀,驚擾陛下、殿下……罪該萬死。”
說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轉身,步履有些踉蹌地,一步一步,沉重地離開了演武場。
那背影,蕭索而落寞,仿佛承載了整個青春的重量。
蕭徹緊緊抱著沈言,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和急促的心跳,良久,才啞聲開口:“回宮。”
沈言靠在他懷裡,輕輕“嗯”了一聲,伸手回抱住他,安撫地拍著他的後背。
一場險些釀成大禍的較量,因沈義的貿然闖入而戛然而止。
舊日的傷疤被血淋淋地揭開,又倉促地掩上。
有些真相,或許將永遠埋藏在時光的塵埃裡,而活在當下的人,隻能選擇向前看。
陽光漸漸熾烈,灑在演武場上,那碗無人問津的四果湯,在石桌上靜靜地凝結著水珠,映照著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也預示著某些糾纏不清的過往,終於被強行畫上了一個倉促的、帶著痛楚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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