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師哥,畢竟這可是用命救過她的男人,而且他同屬東煌陣營,如今也隻能相信他了。
送彆了天甜橙和五航戰的姐妹倆,鄭凱因回到“鬆濤居”時,夜色已深。維達抱著鯊魚抱枕在沙發上睡得香甜,長長的呆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皇家財富大概又去哪個酒吧“劫富濟貧”了。整棟彆墅陷入一種奇異的寧靜,隻有他實驗室裡設備散熱風扇的低沉嗡鳴,像深海巨獸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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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絲毫睡意。那個琉璃紺發少女哀傷的眼神和話語如同幽靈般在他腦中盤旋不去,但更讓他心神不定的,是口袋裡那枚冰冷的小東西。
原子科技的標誌,在電子顯微鏡下清晰可見。那個六邊形原子核與電子軌道,瞬間將他拉回冰冷的手術台和無儘的改造痛楚。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揭開血淋淋的傷疤。
“ati……”他低語,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如同金屬摩擦,“陰魂不散。”
他壓下心頭的戾氣和疑慮,將芯片謹慎地嵌入一個特製的、帶有物理隔離和反追蹤模塊的讀卡器中。這個讀卡器是他利用重櫻心智魔方技術結合自身知識改造的,能最大程度避免芯片可能存在的後門或自毀程序。連接線纜接入他麵前那台由明石提供核心部件、經過他深度魔改的量子計算機終端。
預料之中的高強度加密和自毀陷阱層層疊疊,如同原子科技一貫的風格——冷酷、高效、不留餘地。然而,鄭凱因並非外人。他本身就是原子科技最“成功”也最“失敗”的作品之一,他對這個龐然大物的底層邏輯、安全架構乃至思維模式,都有著刻骨銘心的了解。
瀑布般的數據流傾瀉而下,夾雜著無數高速滾動的加密字符和結構模型。腦機接口全功率運轉,冰藍色的瞳孔深處,細微的神經信號光點如同星河流轉,高速解析著這枚來自“老東家”的造物。
“權限確認。ati‘影隼’戰術解析終端核心計算單元,序列號:shadohakcu7765。”一行冰冷的白色文字在屏幕上彈出。
“‘影隼’……”鄭凱因低聲念出這個代號,他瞬間心中了然,老東家的科技他怎麼不知道?
這枚芯片是原子科技為其精銳特種部隊“特種戰術航空兵”speciatacticaaviationrps,stac)在極端惡劣、無後方支援,完全斷網、甚至高烈度電子戰環境的下戰場環境下,僅憑單兵攜帶的能源通常是微型聚變電池或高密度電容)通過強大的本地算力,直接解析來自“數實核心”這類高維量子信息源的原始戰鬥機數據流,能讓單兵無需龐大後勤支持,就能在戰場上直接“打印”並操控先進戰機。
即由這個芯片製作的單兵戰術終端設備在接收到加密的數實核心數據包後,能在極短時間內完成對特定“數據態武器”尤其是高性能戰機)的解析、重構和部署。
所以哪怕隻有一個士兵都能在炮火連天的前線,在解析出數據戰鬥機模型的瞬間,就能通過量子糾纏或某種超空間投送技術,憑空“召喚”出具備完整作戰能力的戰機編隊,執行快速打擊,出其不意的等高危任務。
現在它的價值就像一把鑰匙,一把能打開他手中那枚“數實核心”寶庫中特定區域的鑰匙,數實核心內部儲存的ueg海量武器裝備數據,如同被鎖在保險櫃裡的圖紙。而這枚芯片,就是專門為讀取“戰鬥機”這個分類設計的解碼器。
沒有猶豫鄭凱因立馬把這個芯片接到他的量子計算機上,對素數實核心進行解讀。
瞬間,無數熟悉而又陌生的戰機輪廓在他意識中閃現——f22s“超級猛禽”的隱形輪廓、su57s“超級重罪犯”的矢量噴口、……這些曾經翱翔於舊時代天空的鋼鐵雄鷹,此刻以最純粹的量子數據形態,在他眼前清晰呈現。
“協議匹配……數據解析中……”冰冷的係統提示音在腦機中回響。
進度條在屏幕上飛速跳動。30!芯片的解析協議成功解鎖了數實核心中儲存的、屬於ueg時代約30的先進戰鬥機型號的完整數據,這包括它們的空氣動力學模型、引擎參數、武器係統、航電架構……一切構成一架真實戰機的核心信息。
鄭凱因的心臟狂跳起來。這不僅僅是圖紙,在數實核心的規則下,隻要擁有足夠強大的能量和精確的引導,這些數據……可以被轉化為現實。
雖然解析出來的戰機數據都是在21世紀30年代的二線部隊在地球大氣圈層內使用的戰機,但不過目前來說應該已經夠用了……吧……
他立刻調取了一份su57s“超級重罪犯”的完整藍圖。數據量龐大得驚人,包含了從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引擎參數到隱形塗層、電子戰係統、武器掛載的所有細節。芯片不僅解析了數據,還提供了完整的重構流程。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重構需要龐大的能量!
根據藍圖顯示,重構一架su57s“超級重罪犯”所需的能量,相當於一座小型城市的單日用電量,而鄭凱因體內那四枚微型斯派修姆重核反應堆,雖然功率驚人,但畢竟體積受限。經過精確計算,在保證自身基本生命活動和腦機運行的前提下,他每天最多能穩定輸出的能量,僅夠重構兩到三架這樣級彆的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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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彳亍口巴……至少有的噴氣式戰機用了,這個世界的人類本來噴氣式戰機都快研究出來了,後來卻在艦娘的影響下,或者是說在心智魔方的科技影響下,反而跑去研究那種螺旋槳式。
畢竟當初剛剛研發出不久的噴氣式戰機,在麵對塞壬的噴氣式戰機屎差一點都被打出來了,然而艦娘的螺旋槳式戰機把塞壬的戰機不說打了個落花流水,也是是穩壓一頭,加上戰爭初期主力戰力是艦娘,所以乾脆科技發展先暫時為艦娘服務。
然而這一發展就把噴氣式戰機這個科技樹給扔了……喂,如今有點能力的話,為什麼不逆向解析塞壬人的噴氣式戰機呢?
屬實是讓鄭凱因無從吐槽……
找個機會試一試吧,把這架su57s“超級重罪犯”戰機複現出來,鄭凱因捏著眉頭想著。
……
距離重櫻列島極其遙遠,在人類航線與塞壬活動痕跡都避之不及的海域深處,矗立著奇詭的景象。
這裡沒有晝夜之分,鉛灰色的厚重雲層永恒地低壓在海麵上,吞噬著大部分光線。翻滾的海浪不是藍色,而是一種接近凝固血液的暗紫色,散發出淡淡的、令人不適的腥氣,卻又奇異地混合著一股冰冷的、金屬般的鏽蝕味道。扭曲的、如同巨大珊瑚化石又似尖銳金屬殘骸的黑色礁石刺破海麵,構成一片猙獰而沉默的迷宮。
就在這片不祥之海的一處巨大礁石平台上,兩道身影靜靜佇立。其中一道,正是深夜潛入重櫻艦娘學院宿舍,對天甜橙說出“異界留客”的黑袍身影。寬大的兜帽依舊深深罩下,隻露出幾縷在晦暗光線下依然泛著冰冷銀灰光澤的長發。她或者說它)的氣息完全融入了周圍冰冷死寂的環境,如同礁石的一部分。
而站在她對麵,相距不過數米,正是那位曾出現在櫻見町甜品店附近,讓鄭凱因產生強烈震動、擁有琉璃紺色如深海夢境般長發、赤紅眼眸如同業火燃燒的少女。她此刻的麵容沒有了在甜品店外遙望鄭凱因時那份令人心碎的哀傷與渴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近乎沒有生氣的平靜,仿佛精美的琉璃人偶。隻有那雙赤紅的眼眸深處,偶有劇烈的情感漩渦一閃而逝,昭示著平靜表象下的驚濤駭浪。
海水拍打著礁石,發出沉悶而空洞的回響,像是遠古巨獸的嗚咽。
短暫的沉默被打破。
“為什麼?”
黑衣人開口了,聲音冰冷、沙啞,沒有絲毫感情起伏,如同金屬摩擦,卻蘊含著極其強烈的質問。她甚至沒有看對麵的少女,兜帽微微抬起,視線似乎穿透了灰色的濃霧,落在遙不可及的地方。
琉璃紺色長發的少女沉默著,赤紅的眼瞳直視著前方翻湧的暗紫海麵。
“為什麼……要去找他?”黑衣人重複,這一次,冰冷的質問中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焦躁?
“……我實在是太想他了。”少女的聲音終於響起,低沉、悅耳,卻仿佛浸透了無儘的虛空和濃得化不開的思念,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沉重的回音,在這片死寂的海域中異常清晰,又異常孤寂。
這句話如同一把鑰匙,瞬間撬動了黑衣人竭力維持的冰冷壁壘。
“海倫娜!”黑衣人猛地打斷她,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和一絲……痛楚?“我們的老師已經徹底……消失了!湮滅了!我們親眼看著的……我們現在看到的他不屬於我們!永遠都不屬於!”
“企業!!!”被稱為海倫娜的少女猛地抬頭,赤紅的眼眸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光芒,那光芒銳利得仿佛能刺穿黑衣人的麵具,“你還在自欺欺人嗎?!他就在這裡!活生生的!呼吸著!他的靈魂……他的眼神……甚至他瞬間的柔軟……就是他!你還不承認嗎?!那個曾經教導我們、保護我們的人……就在那裡!”
“……你……”企業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動搖,身體似乎繃緊了一瞬。她沉默了片刻,那沉默沉重得如同壓在兩人心頭的巨石。當她再次開口時,聲音裡隻剩下一種冰冷的、帶著無儘疲憊的絕望,她揪起海倫娜。
“……你彆忘了……我們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是拜誰所賜……他憑什麼?把我們從鬼門關裡拉起來變成這個樣子……用這樣子的方式讓我們活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才不要他救我……早知道我就死在那了……你現在活著就不難受嗎……我們可不是老師,沒有他那麼堅強的意誌力……你瘋了,我還得殺了你……麻煩!”說完她放下海倫娜。
最後這句話,像一塊冰冷至極的巨大鐵塊,轟然砸在了兩人之間,也砸在了海倫娜的心上。
空氣瞬間凝固了。
海倫娜燃燒的赤紅眼眸像是被澆了一盆來自深淵的冷水,那瘋狂的、燃燒的希望之火迅速熄滅、潰散,最終隻剩下一種空茫的、無邊無際的灰暗和……巨大的、難以承受的自我厭棄。
她身體的力量似乎被瞬間抽空,踉蹌著後退了一小步,失魂落魄地靠在一根冰冷尖銳的黑色礁石柱上。琉璃紺色的長發頹然地披散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隻有緊抿的、沒有血色的唇在微微顫抖。
她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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