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優美子:“我、我去了趟洗手間,沒人能證明……”
岩尾憲三:“我一直在揉泥,大師兄可以看到我。”
柯南走到土屋益子的書桌前,抽屜是打開的,裡麵的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份是“雲破月”的參展協議,簽名處隻有土屋益子的名字,旁邊有個用紅筆塗改的痕跡,隱約能看出“川端四朗”四個字。
抽屜深處有個上鎖的小木盒,鑰匙孔是兔子形狀的——正好能插進土屋益子那個缺了耳朵的兔子鑰匙鏈。柯南想起土屋益子說過,她的鑰匙一直放在圍裙口袋裡,現在卻不見了。
“夜一,幫我看看這個木盒。”柯南低聲說。
夜一接過木盒,仔細看了看鎖孔:“需要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而且裡麵可能有機關。”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鐵絲,小心翼翼地伸進鎖孔,“我試試能不能打開。”
就在這時,醫院打來電話,說土屋益子醒了,讓毛利小五郎他們過去一趟。眾人趕到醫院,土屋益子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看到川端四朗時,眼神複雜。
“師父,您怎麼樣?”川端四朗的聲音帶著愧疚。
土屋益子搖了搖頭,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我知道是誰想害我……但請您不要追究了。”她的聲音很輕,像風中的殘燭,“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固執,太想守住這個工作室……”
“可是您受了傷啊!”小蘭忍不住說。
“比起失去的,這點傷不算什麼。”土屋益子閉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淚,“十年前,我丈夫就是為了保護這個工作室才去世的……我不能讓它毀在我手裡,更不能讓徒弟們互相殘殺……”
柯南看著她痛苦的表情,突然想起那個刻著“益子雅作”的鎮紙。他悄悄溜出病房,給灰原發了條信息:“查一下十年前那場窯爐爆炸的原因,還有土屋益子丈夫的資料。”
回到工作室,夜一已經打開了那個小木盒。裡麵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疊泛黃的設計稿,還有一張照片——年輕的土屋益子和丈夫站在窯爐前,旁邊是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手裡拿著個陶製的小兔子,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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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稿上的作品和“雲破月”驚人地相似,落款是“益子雅作xxxx年”——也就是土屋益子丈夫去世的前一年。
“原來‘雲破月’是益子先生的遺作。”夜一看著設計稿,“土屋女士一直在完成丈夫未竟的作品。”
柯南拿起那張照片,小男孩手裡的兔子和土屋益子鑰匙鏈上的兔子一模一樣,隻是耳朵是完整的。“這個孩子是誰?”
“可能是他們的兒子。”灰原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平板,“我查到了,益子雅作去世後,他們的兒子就被送到了國外,據說去年才回國。更奇怪的是,他的名字在戶籍係統裡登記的是‘岩尾憲三’。”晚上大家在菊右衛門家吃晚飯,吃完飯後一起休息了。
次日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儘,菊右衛門的工作室就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呼。管家跌跌撞撞地從倉庫跑出來,手裡緊緊攥著衣角,聲音抖得不成調:“老、老爺!不好了!土屋小姐她……她在倉庫裡……”
菊右衛門拄著陶製拐杖趕到時,倉庫的木門虛掩著,晨光從門縫裡擠進來,在積著薄塵的地麵上投下一道歪斜的光帶。土屋益子的身體懸在房梁上,和服的下擺像破敗的花瓣垂落,腳下翻倒的木箱旁,散落著幾片青瓷碎片——那是菊右衛門昨夜剛完成的新作“風水丸”,瓶身上的流水紋還帶著窯火的溫度。
“怎麼會這樣……”菊右衛門的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陶製的杖頭裂開一道細紋,“她昨天還說要幫我給‘風水丸’配個底座……”
毛利小五郎和小蘭趕到時,警戒線已經圍了起來。柯南混在警員身後溜進倉庫,目光像探照燈般掃過每個角落。土屋益子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繩子是倉庫裡常用的麻繩,末端係在房梁的鐵鉤上,看起來確實像自殺。
但柯南注意到,她的裙擺沾著些木屑,腳踝處有一圈淡淡的紅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勒過。更奇怪的是,地上的血跡並非滴落狀,而是呈噴射狀濺在木箱側麵——如果是上吊自儘,怎麼會有這樣的血跡?
“目暮警官,”柯南指著血跡,用孩童的語氣說,“這個血好奇怪哦,像噴泉一樣。”
目暮蹲下身查看,眉頭皺得更緊:“確實不對勁。法醫,過來看看!”
法醫檢查後,臉色凝重地彙報:“死者頸部的勒痕有兩道,一道較深,一道較淺,淺痕裡還殘留著纖維,像是被不同的繩子勒過。而且她的額頭有鈍器擊打的痕跡,和昨天被襲擊的傷口不是同一處。”
“也就是說,她不是自殺?”小蘭捂住嘴,眼裡滿是震驚,“可倉庫的門是從裡麵鎖上的,除了那個小窗戶,沒有其他出口啊!”
柯南看向那個小窗戶,鐵欄杆上鏽跡斑斑,欄杆之間的縫隙隻夠小孩鑽過。窗戶外麵是片竹林,泥土上有幾個模糊的腳印,其中一個印著半截鞋底花紋——和工作室裡某雙雨靴的紋路完全一致。
“夜一,你看那個抽屜。”柯南低聲說,指向牆角的舊木箱。最上麵的抽屜被拉開一半,裡麵鋪著塊絨布,絨布上有個淺淺的凹槽,大小正好能放下一個人的身體。抽屜邊緣沾著幾根長發,顏色和土屋益子的一樣。
夜一了然點頭,悄悄用手機拍下抽屜:“凶手用了延時手法。你看抽屜旁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著鬨鐘界麵,時間是早上六點——正好是管家發現屍體的前半小時。”
灰原蹲在手機旁,用紫外線燈照了照:“手機上有土屋女士的指紋,但側麵還有個模糊的男性指紋,指節處有磨損,像是常年握工具的人。”
這時,一個穿著灰色工裝的年輕人匆匆跑來,看到倉庫外的警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是土屋益子的另一個徒弟瀨戶隆一,昨天因為老家有事,沒來工作室。
“師父她……她怎麼了?”瀨戶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睛紅紅的,“我早上才回來,就聽說……”
柯南注意到,他的指甲縫裡沾著些木屑,和倉庫木箱的材質一樣。而且他的袖口卷著,手腕處有個新鮮的劃痕,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破的。
“瀨戶先生,你昨天去哪裡了?”目暮警官問道。
“回岡山老家了,我奶奶生病住院了。”瀨戶拿出車票作證,“不信你們可以問醫院。”
“那你今天早上六點在哪裡?”
“在宿舍睡覺,室友可以作證。”瀨戶回答得很流利,但眼神卻在閃躲。
柯南走到那個打開的抽屜前,聞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他翻開絨布,發現下麵有個小凹槽,裡麵放著個空酒瓶——土屋益子平時滴酒不沾,怎麼會喝這麼多酒?
“夜一,幫我查一下瀨戶隆一的背景。”柯南低聲說,“尤其是他和菊右衛門先生的關係。”
夜一很快發來信息:“瀨戶的父親曾是菊右衛門的徒弟,三十年前因為作品被指抄襲,自殺身亡。瀨戶三年前才拜入土屋門下,一直負責打理倉庫。”
柯南心裡豁然開朗,轉身看向瀨戶。他正站在菊右衛門身邊,低著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袖口的劃痕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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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有點暈。”柯南跑到毛利小五郎身邊,趁他不備,用夜一給的備用麻醉針射中了他的脖子。
毛利小五郎晃了晃,靠在倉庫的柱子上閉上了眼睛。柯南躲到木箱後麵,用變聲蝴蝶結模仿他的聲音:“各位,我知道凶手是誰了!殺害土屋益子女士的,就是你——瀨戶隆一!”
瀨戶猛地抬頭,臉色煞白:“毛利先生,您彆亂說!我昨天根本不在場!”
“不在場不代表沒有作案時間。”柯南的聲音透過變聲蝴蝶結傳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昨晚悄悄潛回工作室,趁土屋女士不備,用鈍器打暈了她,然後把她拖到倉庫。”
“你先在她脖子上套了根鬆垮的繩子,再把她放進那個抽屜裡,讓她半躺著,身體的重量剛好不會拉緊繩子。接著你把她的手機放在旁邊,定好六點的鬨鐘,然後鎖上倉庫門,從那個小窗戶鑽了出去——你的體型剛好能通過欄杆。”
“等早上六點,手機鬨鐘響起,土屋女士被吵醒,下意識地想站起來,身體一離開抽屜,脖子上的繩子就會瞬間繃緊,把她吊死。而那道淺淺的勒痕,就是她在抽屜裡被繩子硌出來的。”
瀨戶的額頭滲出冷汗,嘴唇哆嗦著:“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你的袖口上。”灰原舉起一個證物袋,裡麵是一小片布料,“這是從抽屜邊緣找到的,上麵沾著你的dna。還有你手腕上的劃痕,是鑽窗戶時被鐵欄杆劃破的吧?”
夜一補充道:“我們在你宿舍的床板下找到了另一根繩子,上麵的纖維和勒死土屋女士的繩子完全一致。而且你昨天根本沒去岡山,你的車票是偽造的,有人看到你昨晚在工作室附近徘徊。”
瀨戶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雙手捂住臉,發出壓抑的哭聲:“是她逼我的……是她一直逼我!”
“她讓我模仿菊右衛門師父的風格做作品,然後署上菊右衛門的名字賣錢!她說這是為了工作室的生計,可我爸爸就是因為被誣陷抄襲才死的!我每天看著那些假作品被當成真跡,心裡就像被火燒一樣!”
“昨天我看到她打碎了‘風水丸’,不但不道歉,還說要讓我做個一模一樣的頂替!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能讓我爸爸的悲劇重演……”
他的哭聲在倉庫裡回蕩,像被窯火灼燒的陶土發出的悲鳴。菊右衛門站在一旁,臉色蒼白,手裡的拐杖“啪”地掉在地上:“我竟然不知道……益子她竟然……”
原來土屋益子為了維持工作室的運轉,一直偷偷讓瀨戶模仿菊右衛門的作品出售。她知道瀨戶的父親擅長模仿,卻沒想到這份技藝會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刃。
案件結束後,瀨戶隆一被警方帶走。菊右衛門站在倉庫門口,看著晨霧中的竹林,久久沒有說話。最後他歎了口氣:“燒了吧,把那些假作品都燒了。陶藝最忌虛偽,燒乾淨了,才能重新開始。”
下午,菊右衛門讓管家搬來陶土,說要教大家做茶具。毛利小五郎本想拒絕,卻被那個一千萬的茶杯勾住了腳步,坐在一旁喝酒,看著大家忙碌。
小蘭和柯南合作做茶杯,小蘭的手指靈巧,捏出的杯身圓潤光滑;柯南的手法卻帶著股韌勁,刻在杯壁上的竹葉紋格外鋒利。兩人的手指偶爾碰到一起,小蘭會臉紅地移開,柯南則低頭假裝專心乾活,耳朵卻紅得發燙。
夜一和灰原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們身上。夜一負責做壺身,笨手笨腳地捏了半天,壺嘴還是歪的;灰原則耐心地幫他修坯,指尖在陶土上輕輕滑動,動作溫柔得像在撫摸易碎的珍寶。
“這裡要捏緊點,不然會漏水。”灰原握住夜一的手,教他調整力度。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陶土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像窯火一樣慢慢升溫。
夜一笑了笑:“還是你來吧,我負責做茶杯。”
“笨蛋。”灰原低聲說,嘴角卻悄悄勾起一抹笑意。
最後,他們做了一套茶具——一壺一公道杯四茶杯。夜一在壺底刻了個小小的“夜”字,灰原則在公道杯底刻了個“哀”字,兩個字的筆畫纏繞在一起,像共生的藤蔓。
幾天後,阿笠博士家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麵正是那套燒製好的茶具。茶杯是青灰色的,壺身泛著淡淡的米白,釉色溫潤,像被歲月打磨過的玉石。
“哎喲喲,”阿笠博士拿起夜一和灰原做的杯子,眯著眼睛笑道,“這兩個杯子的釉色都一樣,杯底的字還能湊成一對,是情侶款吧?”
灰原正在調試追蹤眼鏡,聽到這話,手一抖,螺絲刀掉在地上。她彎腰去撿,耳朵卻紅得像要滴血。
夜一拿起杯子,笑著說:“博士你想多了,隻是巧合而已。”
柯南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故作鎮定的樣子,忍不住偷笑。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茶具在茶幾上投下細碎的影子,像窯火熄滅後殘留的溫暖餘燼。
或許真相有時會帶著傷痕,但就像那些被窯火淬煉過的陶土,曆經破碎與重塑,才能綻放出最動人的光澤。而那些藏在釉色下的秘密與情愫,終會在時光裡慢慢顯影,成為獨一無二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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