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故,怎麼可能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那雙曾經隻映照出他一人身影的眼眸,怎麼可能流露出如此徹底的疏離?
休眠倉中,樓羽真實的睫羽在營養液微弱的浮力中,幾不可察地輕輕顫動了一下,像是瀕死蝴蝶試圖扇動翅膀,卻無法掙脫粘稠的蛛網。
夢境仍在繼續,冷酷地碾過他一切僥幸的希冀。
“看”著倉中沉睡的他,金發的少年頓了頓,那張完美得如同造物主恩賜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
他似乎覺得剛才的決絕還不夠徹底,還不夠將過去的一切焚燒殆儘,於是又補上了那句最殘忍、最能將人打入深淵的話:
“對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愛你,更沒有覺得我們在一起過。”
聲音平靜得像是在陳述一個物理定律,客觀,冰冷,與他自身無關。
沒有猶豫,沒有愧疚,甚至......沒有一絲回憶的溫度。
仿佛那些共同度過的日夜,那些耐心的教導,那些無聲的陪伴,那些樓羽珍藏在心底、視為瑰寶的點點滴滴,從未在這片虛無中留下過任何痕跡。
“現在說清楚......”
少年的話語有了一個微妙的停頓,那冰冷的聲線裡,似乎注入了一絲極其細微的、難以察覺的......惡意。
如同毒蛇吐信前那片刻的凝滯。
“免得......”他稍稍壓低了嗓音,那壓低的聲音非但沒有帶來任何親近感,反而像毒液般緩慢滲透,帶著毫不掩飾的、近乎淩虐的快意,“給你留下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冰冷的探針,精準地刺入樓羽意識最深處,試圖撬開他所有關於“過去”的保險箱,將裡麵的珍寶踐踏成泥。
樓羽在夢中“看”著少年,試圖從那片金色的冰冷中尋找一絲一毫的熟悉,一絲一毫屬於“他的小故”的證據。
然而沒有,隻有一片空曠的、反射著寒光的荒原。
而這,似乎仍不是終點。
最後,少年的語氣愈發尖銳,像被打磨到極致的冰棱,帶著能割裂靈魂的鋒芒,直指樓羽潛意識中最深、也是最柔軟的羈絆:
“還有,你說的什麼我欠你......我就真的搞不懂了。”
他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那表情不是困惑,而是一種純粹的、居高臨下的不解,仿佛在審視一個低級的邏輯錯誤。
“我不過剛剛誕生,意識清醒,從頭到尾,我到底哪裡欠你了?”
他的目光,不再是簡單的冰冷,而是化作了實質般的、冰冷的刀鋒,帶著審視與批判,一寸寸地刮過樓倉中樓羽沉睡的麵容。
那目光掠過他微蹙的眉間,掠過他因休眠而略顯蒼白的嘴唇,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或者.......一個笑話。
“一切,不過都是你自作多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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