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和艾莉莎的離去,讓鴉林鎮少了兩份重要的力量,但也激發了領地更強的凝聚力。謝無疾將更多精力投入到軍隊訓練和領地防務中,他親自監督鴉林守衛的操練,甚至下場與士兵們對練,用他那融合了現代格鬥技巧的風格,給這些新兵們好好上了一課。
“快!準!狠!”謝無疾一個利落的關節技將一名持盾士兵放倒,對著周圍氣喘籲籲的士兵們吼道,“在戰場上,半獸人不會給你擺好架勢的時間!你們要學的不是花架子,是怎麼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弄死敵人,保住自己的小命!”
士兵們看著這位時而痞氣懶散、時而狠辣果決的男爵,眼神中敬畏與信服交織。他的訓練方法雖然古怪,但效果顯著。
奧莉薇婭則忙於統籌全局。她協調費倫確保後勤,與哈米爾確認軍備進度,還要處理日常政務和與各方勢力的文書往來。謝無疾注意到她眼底的疲憊,在一次會議結束後,將一杯泡好的安神茶推到她麵前。
“歇會兒吧,我的大管家。”謝無疾語氣帶著難得的溫和,“你要是累倒了,咱們這攤子可就真轉不動了。”
奧莉薇婭微微一怔,接過茶杯,溫熱的觸感從掌心傳來。她抬眼看向謝無疾,他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依舊,但眼神裡卻帶著清晰的關切。她輕輕啜了一口苦澀的茶湯,低聲道:“還好。比起在王都周旋那些貴族,處理這些具體事務,反而更讓人安心。”
謝無疾咧嘴一笑:“那是,咱們這兒雖然破,但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對了,王都有回信了嗎?”
奧莉薇婭放下茶杯,搖了搖頭:“還沒有。葛文德是北方有實力的伯爵,王室不會輕易表態。我們的報告最多是給他添點堵,讓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支持半獸人,但想靠這個扳倒他,不可能。”
“意料之中。”謝無疾並不失望,“隻要王室不拉偏架就行。剩下的,靠咱們自己。”
兩天後,莉拉的第一封飛鴿傳書到了。信很短,用精靈語寫成,隻有謝無疾和奧莉薇婭能看懂:
“已抵鷹泣峰外圍。山穀入口能量紊亂,有空間扭曲跡象。發現凋零教團活動痕跡,人數不明。未見學會接應。一切安,將繼續觀察。——莉拉”
“空間扭曲……”謝無疾眉頭緊鎖,“馬拉斯蒂爾說的‘引路之人’沒出現,凋零教團倒是先到了。看來那山穀比我們想的還麻煩。”
“艾莉莎在,應該能應對魔法層麵的危險。”奧莉薇婭安慰道,但眉宇間也有一絲憂色。
與此同時,北方的葛文德伯爵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他的邊境哨站明顯加強了警戒,小股的騎兵開始在邊界線附近遊弋,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莉拉留下的副手,一位沉穩的老兵,加強了對北方的巡邏,雙方偵察兵時有摩擦,氣氛日趨緊張。
東邊,艾爾薇拉傳來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那個提供龍骸情報的牧馬部落,在最後一次交易後,突然開始向更東方遷徙,似乎是在躲避什麼。
“他們很匆忙,連約定的第二批羊毛都沒來得及交付。”艾爾薇拉彙報時,臉上帶著困惑和一絲不安,“我試著打聽,但他們首領諱莫如深,隻說是‘祖地的召喚’,但我感覺他們在害怕。”
“害怕……”謝無疾手指敲著桌麵,“是在怕凋零教團,還是怕彆的什麼?龍骸那邊,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壓力從四麵八方湧來。謝無疾感覺自己像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罩住,而織網的人,似乎不止一個。葛文德、博格、凋零教團、安格瑪、甚至星隕學會,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影響著這片土地的命運。
他獨自一人登上鴉林鎮簡陋的鐘樓,這裡是全鎮的製高點。暮色四合,遠方的迷霧山脈在夕陽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紅色,如同凝固的血液。北方,葛文德的領地籠罩在沉沉的暮靄中,仿佛潛伏的巨獸。東方,則是未知的荒野和那誘人而危險的龍骸。
領地內,炊煙嫋嫋,訓練歸來的士兵們說笑著走向營房,費倫還在帶著幾個文員核對賬目,哈米爾的工棚傳來最後幾聲敲打,隨後也歸於平靜。
這是他的領地,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基業,也是他必須守護的家園。
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混合著對未知挑戰的興奮,在他心中湧動。他不再是那個隻為自身生存而戰的穿越者,他的肩上,扛著越來越多的人的期望和生計。
“還真是……虧大了啊。”他習慣性地吐槽了一句,但嘴角卻勾起一抹堅毅的弧度。
他從懷中掏出那枚詭異的黑色骨片,這是卡倫在迷霧山脈深處帶出來的,與虛空能量同源。骨片在夕陽餘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界域行者……鑰匙……錨點……”他低聲重複著這些詞彙,感覺自己正一步步接近這個世界的核心秘密,而這一切,似乎都與他這個意外的來客息息相關。
他將骨片緊緊握在手心,冰冷的觸感讓他頭腦格外清醒。
無論前路有多少艱難險阻,無論對手是伯爵、邪教還是古老的邪惡,他都必須走下去。為了生存,也為了這片在他手中煥發生機的土地。
他轉身走下鐘樓,步伐沉穩而堅定。
風暴來臨前的寧靜即將結束,而他,已做好準備迎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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