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書鋪的窗戶,照在李冶的臉上,他的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第三幕:海鏡成書
場景五:草廬內,秋末
【案上整齊地擺放著五十冊刻印好的《測圓海鏡》初稿,封麵用墨筆寫著“測圓海鏡”四個大字,蒼勁有力。李冶、王夯、陳墨、趙算盤圍在案前,小心翼翼地翻看著。】
趙算盤捧著書,手指在“天元一”的符號上撫摸):先生,這書印得真好!您看這“天元一”的符號,比俺們手寫的還清楚。往後彆人看到這書,就能照著學“天元術”了。
陳墨翻到記錄“間接設元法”的那一頁,激動地說):先生,您看這一頁,俺們之前推演的“三斜求積”問題,都寫得明明白白。還有王夯之前用木棍當勾股形的例子,也記在裡麵了。
王夯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俺那都是瞎琢磨,沒想到還能寫進書裡。先生,這書印好了,咱們該送給誰啊?
李冶拿起一冊《測圓海鏡》,輕輕撫摸著封麵,眼中滿是感慨):先送給城中的算學先生、官府的管賬吏,還有那些對算學感興趣的學子。咱們不求他們立刻認可,但求他們能看看這“天元術”的用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身穿官服的人下馬,快步走進草廬】
官員拱手行禮):請問是李冶李先生嗎?下官是真定府的推官,聽聞先生研究出一種新的算學方法,能快速求解圓城直徑,特來請教。
李冶連忙起身回禮):大人客氣了!我這“天元術”尚在完善之中,不敢稱“新方法”,隻是一點粗淺的心得。
【官員接過李冶遞來的《測圓海鏡》,翻到圓城圖式那一頁,眼中露出驚訝】
官員:先生,下官近日正為修建圓倉的事頭疼。已知圓倉外勾股形的邊長,卻不知圓倉直徑,算來算去都不準。您這書中說,設“天元一”為直徑,再根據勾股定理列方程,就能求解?
李冶點頭,拿起算籌在案上演示):正是。大人您看,設“天元一”為圓倉直徑,根據圓外勾股形與圓的關係,列出方程“天元一2+勾x股=勾+股)x天元一”,再通過“增乘開方法”求解,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能算出直徑。
【官員看著李冶熟練地擺弄算籌,一步步算出直徑,眼中越來越亮】
官員激動地握住李冶的手):先生!您這“天元術”真是太有用了!有了它,官府修建城池、糧倉,商人計算圓囤容積,都能省時省力,還能避免差錯!下官這就回去稟報知府大人,讓全府的官吏都來學習“天元術”!
【王夯、陳墨、趙算盤看著這一幕,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李冶望著官員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案上的《測圓海鏡》,心中百感交集】
李冶輕聲說道):我們做到了。這“天元術”,終於能為世人所用了。
【秋風從窗外吹進來,翻動著案上的《測圓海鏡》,書頁沙沙作響,仿佛在為這一時刻歡呼。】
第三幕:海鏡成書
場景六:草廬庭院,冬日一年後)
【庭院裡的梅花開得正豔,李冶坐在石桌旁,翻閱著修訂後的《測圓海鏡》定稿。王夯、陳墨、趙算盤圍在一旁,臉上滿是自豪。】
陳墨遞上一封信):先生,這是臨安府的算學館寄來的信,他們說您的《測圓海鏡》已經在江南流傳開來,很多學子都在學習“天元術”,還說要邀請您去臨安講學呢!
趙算盤笑著說):先生,俺前幾天去城中買東西,聽到書鋪的掌櫃說,《測圓海鏡》已經重印了三次,還是供不應求!好多人都來問,什麼時候能出續集,講更多“天元術”的應用。
王夯拿起一把新打磨的算籌,遞給李冶):先生,俺這半年又打磨了一批算籌,比之前的更順手。往後您再研究新的算學問題,俺們哥仨還跟著您一起乾!
【李冶接過算籌,看著三人真誠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的《測圓海鏡》,眼中泛起淚光】
李冶:謝謝你們。若不是你們一直陪著我,劈柴生火、整理文稿、擺弄算籌,這《測圓海鏡》也不會有今天。世人都說你們是“憨貨”,可在我看來,你們是最懂“堅守”的人——守著一份熱愛,守著一份信任,才讓“天元術”從紙上的符號,變成了能解世間難題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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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突然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的麻紙,小心翼翼展開】
陳墨:先生,俺們哥仨商量著,給您刻了塊小木牌,就掛在這草廬門上。您看——
【麻紙上畫著一個圓,圓中間刻著“天元一”三個字,圓外圍著勾、股、弦三條線,旁邊還歪歪扭扭寫著“宮束班”三個字】
趙算盤撓著頭笑):俺們知道“宮束班”是工藝人的稱呼,俺們雖不懂算學的大道理,但跟著您打磨“天元術”,就像匠人打磨器物一樣,也算半個“宮束班”人了!
王夯拍著石桌):對!以後誰來問“天元術”,俺們就說,這是李冶先生帶著“宮束班”的人,一起琢磨出來的!
【李冶拿起麻紙,指尖反複摩挲著“宮束班”三個字,突然放聲大笑,笑聲穿過庭院,驚起了枝頭上的梅花瓣,紛紛揚揚落在石桌上的《測圓海鏡》上】
李冶:好!好一個“宮束班”!往後,咱們這草廬,就是“宮束班算學坊”!等開春了,咱們再把《測圓海鏡》裡的難題,編成通俗易懂的口訣,教給村裡的孩童——讓算學不再是文人的專利,讓“天元一”的符號,能走進尋常百姓家!
【四人圍坐在石桌旁,陽光透過梅花枝椏,灑在《測圓海鏡》的書頁上,“天元一”的符號在光影中仿佛活了過來。趙算盤掏出算籌,在石桌上擺出一個新的方程,陳墨拿起狼毫記錄,王夯則去廚房燒水,準備泡一壺新茶。庭院裡的梅花香,混著墨香、茶香,釀成了宋朝冬日裡最溫暖的風景。】
第四幕:薪火相傳
場景七:草廬前的曬穀場,春末
【曬穀場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中間擺著一張長桌,桌上鋪著白布,放著十幾冊《測圓海鏡》和一堆算籌。周圍圍滿了村民和孩童,王夯正站在桌旁,手裡拿著一根木棍,在地上畫圓】
王夯大聲說道):大家看好了!這圓就像咱們村裡的穀囤,要是想知道穀囤能裝多少糧食,就得先算它的直徑。以前咱們算直徑,得用繩子繞一圈再量,可要是穀囤太大,繩子不夠長咋辦?今天,李冶先生就教大家一個新法子——用“天元術”,就算隻知道穀囤旁邊兩段土牆的長度,也能算出直徑!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歎,幾個孩童擠到前排,睜大眼睛看著長桌上的算籌。李冶走到桌前,拿起一根算籌,在白布上寫下“天元一”三個字】
李冶笑著對孩童們說):你們看,這“天元一”就像捉迷藏的“找找人”,咱們不知道它是誰直徑),就先叫它“天元一”。然後咱們把知道的條件,比如土牆的長度,都變成和“天元一”有關的話,最後一步步算,就能找到它的真麵目了。
【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舉起手】:李先生,那要是“天元一”躲得太好,找不到咋辦?
趙算盤立刻接話,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偶,布偶胸口縫著“天元一”三個字):彆怕!俺們有“算籌鑰匙”!你看,這算籌擺成這樣是加法,擺成那樣是減法,隻要跟著步驟來,再狡猾的“天元一”,也能被咱們揪出來!
【趙算盤一邊說,一邊用布偶演示算籌的擺法,孩童們笑得前仰後合,紛紛伸手要拿算籌嘗試。陳墨則在一旁,給村民們分發《測圓海鏡》的節選小冊子,上麵印著最簡單的圓城算例和口訣】
陳墨:大叔大嬸,這冊子上的口訣都是先生編的,比如“勾股見圓不用愁,天元設好解千憂”,你們要是記不住,就拿回家讓孩子教你們——往後咱們算穀囤、算田畝,都能用得上!
【人群中,一個老農夫捧著小冊子,激動得手都在抖】:李先生,俺活了六十歲,從來不知道算學還能這麼用!以前官府算田畝,總說俺家的圓田麵積算錯了,往後俺用您這“天元術”算,看他們還敢不敢糊弄俺!
【李冶看著眼前熱鬨的場景,轉頭對身邊的王夯、陳墨、趙算盤說】:你們看,這就是咱們做這件事的意義——不是為了讓“天元術”藏在書齋裡,而是讓它能幫百姓解決實實在在的難題。這就像匠人打造農具,再好的手藝,最終都要落到“能用”二字上。
【王夯用力點頭,突然想起什麼,轉身跑進草廬,抱出一塊新刻好的木牌,木牌上刻著“宮束班算學坊”五個大字,還刻著一個小小的圓和“天元一”符號】
王夯把木牌插在曬穀場的土坡上):先生,以後咱們每個月都在這曬穀場教大家算學,讓“宮束班”的名字,和“天元術”一起,在這真定府傳下去!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木牌上,也灑在村民和孩童們的臉上。孩童們拿著算籌,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畫著“天元一”,村民們則圍著李冶,問著田畝計算的問題。陳墨在一旁記錄著大家的疑問,趙算盤則耐心地教孩童們擺算籌,王夯則忙著給大家遞水。曬穀場上的笑聲、提問聲、算籌碰撞聲,交織成一首屬於宋朝的“算學童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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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八:草廬內,深夜十年後)
【油燈依舊昏黃,案上的《測圓海鏡》已經磨損了邊角,旁邊堆著十幾冊新的算學手稿,上麵寫著“天元術續編”四個字。李冶頭發已有些花白,正俯身案前,修改著手稿。王夯、陳墨、趙算盤也添了皺紋,圍在案旁,幫著整理文稿】
陳墨拿起一頁手稿):先生,這頁“天元術解水利算例”,俺們已經驗證過三次了,用這個方法算河道的圓拱直徑,比官府的老方法快了一半還多。江南的水利官還來信說,他們按這個方法修了三座水閘,都沒出差錯。
趙算盤掏出一個布包,裡麵裝著幾十根不同材質的算籌):先生,俺們這十年,又改進了算籌——這是竹籌,輕便;這是銅籌,耐用;還有這木籌,上麵刻著刻度,算小數的時候更方便。現在好多算學館都來買俺們做的算籌,說比他們自己做的好用。
王夯遞上一杯熱茶):先生,昨天臨安府的算學館又派人來,說要把《測圓海鏡》列入館內教材,還要給您立碑,紀念您開創“天元術”。俺跟他們說,碑上得刻上“宮束班”三個字,不然俺們不答應!
【李冶接過熱茶,看著三人,眼中滿是欣慰】:十年了,你們跟著我,從年輕力壯到鬢角染霜,卻始終沒放棄“天元術”。如今“天元術”傳遍了大江南北,算學館用它教學,官府用它辦事,百姓用它謀生,這都是你們的功勞啊。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陳墨起身開門,一個年輕的書生捧著一卷手稿,激動地走進來】
書生跪地行禮):學生張行,是江南算學館的學子,讀了先生的《測圓海鏡》,潛心研究“天元術”五年,今日特來獻上“天元術解球麵算例”的手稿,懇請先生指點!
【李冶連忙扶起書生,接過手稿,快速翻閱。當看到手稿中用“天元一”求解球麵直徑的方法時,他猛地一拍案,油燈都晃了晃】
李冶激動地說):好!好一個“球麵算例”!我研究這球麵算學多年,始終差一步,沒想到被你給突破了!這“天元術”,果然是薪火相傳,後繼有人啊!
【書生看著案旁的王夯、陳墨、趙算盤,疑惑地問】:先生,這三位是?
王夯笑著說):俺們是“宮束班”的人,跟著先生一起琢磨“天元術”的。往後你要是有算學難題,也可以來找俺們,俺們雖沒讀過多少書,但擺算籌、驗算例,還是很在行的!
【書生連忙拱手行禮】:原來三位是“宮束班”的前輩!學生在算學館時,就聽說“宮束班”的人用匠心打磨算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冶看著書生,又看了看王夯、陳墨、趙算盤,突然笑道】:你們看,這就像俺們當年在曬穀場教孩童們算學一樣——當年的孩童,如今成了教彆人的先生;當年的“天元一”,如今能解球麵的難題。這算學的火,隻要有人傳,就永遠不會滅。
【油燈的光映著四人的身影,也映著案上的《測圓海鏡》和新的手稿。窗外,月光皎潔,仿佛在靜靜聆聽著草廬內的算學討論。案上的算籌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訴說著一個關於“堅守”與“傳承”的故事——一個屬於宋朝,屬於李冶,屬於“宮束班”,也屬於“天元術”的故事。】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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