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的晨霧還未散去,輕騎營的八千鐵騎已列陣待發。趙信穿著亮銀甲,手持虎頭槍,立馬陣前,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新補充的三百匹羌馬混在隊列中,鬃毛飛揚,比中原戰馬更顯矯健,馬上的羌人騎手穿著兵曹司統一配發的鎧甲,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意。
“目標:狼山北麓,肅清匈奴遊騎。”趙信拔出長槍,直指前方,“記住戰術——左翼羌部子弟負責穿插,利用山地優勢繞後;右翼氐族工匠新打造的‘破甲箭’配給弓弩手,專射敵軍戰馬;中軍主力正麵衝擊,保持陣型,不可戀戰。”
“得令!”八千騎兵齊聲應和,長槍敲擊鎧甲的聲音彙成一片驚雷,震散了晨霧。
鐵騎踏過草原,馬蹄聲如擂鼓般密集。羌人騎手果然擅長山地奔襲,他們伏在馬背上,像一陣風似的鑽進狼山的峽穀,很快就消失在密林裡。氐族工匠打造的破甲箭被弓弩手們小心地搭在弓弦上,箭頭鑲嵌著細小的鐵刺,據說能輕易穿透匈奴的皮甲。
趙信率領中軍沿著主山道前進,目光不時掃過兩側的山坡——那裡隱藏著輕騎營的斥候,他們手中拿著氐族特製的“望遠筒”用琉璃打磨而成,能看清百丈外的動靜),隨時傳遞信號。
行至一處狹窄的山口,了望斥候突然發出信號:前方三裡處,發現約五百匈奴遊騎,正在劫掠一個牧民的帳篷。
“左翼穿插,右翼占據山坡!”趙信立刻下令,長槍向前一揮,“中軍加速,衝!”
八千鐵騎如決堤的洪水,瞬間衝過山口。匈奴遊騎顯然沒料到會遭遇如此精銳的部隊,慌亂中想要策馬逃竄,卻被從兩側山坡上射來的破甲箭打亂了陣腳——幾匹戰馬中箭倒地,把後麵的隊伍堵得水泄不通。
就在這時,山口兩側的密林裡突然衝出數十騎羌人騎手,他們的戰馬在陡峭的山坡上如履平地,手中的彎刀閃著寒光,直撲匈奴的後隊。“為了鹽鐵!”羌人騎手們呐喊著,他們知道,這場勝利意味著部落能換來更多的鹽和鐵,家人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匈奴遊騎腹背受敵,頓時潰散。趙信一馬當先,虎頭槍橫掃,將一個匈奴百夫長挑落馬下。輕騎營的士兵們緊隨其後,長槍組成的槍林如收割麥子般放倒一片敵人,氐族打造的馬鐙讓他們在馬上更加穩當,劈砍刺挑都格外有力。
不到半個時辰,戰鬥就結束了。匈奴遊騎除了少數逃脫,其餘非死即降,被劫掠的牧民抱著孩子,對著輕騎營的士兵連連磕頭道謝。趙信讓人將繳獲的戰馬和物資登記造冊,其中一半分給參戰的羌、氐子弟,讓他們帶回部落——這是約定好的獎勵,也是鞏固軍心的法子。
“將軍,要不要追?”一個漢軍百夫長問道,指著匈奴逃脫的方向。
趙信搖頭:“窮寇莫追。我們的目的是肅清邊境,不是冒險深入。”他勒轉馬頭,看向那些正在清點戰利品的羌、氐士兵,他們正用生硬的漢話和漢軍士兵交流,臉上帶著共同作戰後的興奮。
回程的路上,羌人騎手們唱起了部落的歌謠,漢軍士兵也跟著哼起了中原的小調,歌聲混雜在一起,竟有種奇異的和諧。趙信聽著,嘴角忍不住上揚——這些來自不同族群的士兵,正在用鮮血和勝利,一點點磨去彼此的隔閡。
回到兵曹司時,戶曹司的小吏已經在門口等候,手裡捧著新到的鹽鐵清單:“趙將軍,羌部又送來了兩百匹戰馬,說要換雙倍的鹽;氐族的工匠趕製出了五十副‘連環甲’,比咱們原來的鎧甲輕三成,防禦力還更好。”
趙信接過清單,上麵的數字清晰地記錄著:“戰馬二百匹=鹽六百石+鐵二百斤”“連環甲五十副=糧食三百石+布一百匹”。他滿意地點點頭,這些鹽鐵貿易不僅補充了軍備,更讓羌、氐部族嘗到了合作的甜頭,最近主動要求加入輕騎營的部族子弟越來越多,連最遠的鮮卑部落都派來了使者。
“告訴戶曹司,按清單兌換,再額外給羌、氐首領各送十斤上等茶葉。”趙信吩咐道,“另外,讓氐族工匠把連環甲的圖紙抄一份,送進軍械庫存檔,下個月開始批量打造。”
小吏應聲而去,趙信走進軍械庫,看著裡麵堆積如山的兵器和鎧甲,心中湧起一股踏實感。輕騎營的規模從三千擴到八千,戰鬥力不僅沒降,反而因羌、氐的加入更添了幾分悍勇,這背後,是鹽鐵貿易搭起的橋梁,是共同守護邊郡的信念。
夜幕降臨時,輕騎營的營地裡燃起了篝火。漢軍士兵教部族子弟寫漢字,羌人分享著烤羊肉的秘方,氐族工匠則在演示如何用鐵料修補馬具。趙信站在營地外,聽著裡麵傳來的笑聲和歌聲,知道自己的擴軍之策,正在一步步見效。
他抬頭望向狼山的方向,那裡的匈奴遊騎被肅清後,邊境的牧民終於能安心放牧了。而兵曹司的鐵騎,會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守護著這片正在複蘇的土地,迎接更多安寧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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