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內雲霧初散,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沈夜的宅院之中,將庭院裡的靈植照得愈發青翠。
沈夜指尖捏著傳訊玉符,靈力流轉間,得知夜影的家眷已被控製,田雄也已將話傳給夜影,緊繃的心神驟然鬆弛,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意。
如今,他反倒開始期待周一的宗門對質——那必將是一場精彩的“好戲”。
洗漱過後,沈夜換上一身銀灰色流雲紋法袍,衣料順滑,襯得他身姿愈發挺拔。
他站在銅鏡前,指尖輕輕理著衣襟,鏡中男子眉眼銳利,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鋒芒。
“想與我鬥,便讓你們看看,什麼是自尋死路。”
他低聲自語,隨即收斂了眼中的冷意,換上一副溫和從容的笑容,推門下樓。
樓下廳堂內,溫晴正彎腰擦拭玉案,天藍色的羅裙緊貼著身形,勾勒出翹挺的弧度,隨著她擦拭的動作輕輕晃動。
聽見腳步聲,她回頭一笑,眼底似盛著晨光:“阿夜早啊,今日瞧著心情極好。早餐在膳房溫著,你去端來便是。”
她額角沁著細密的汗珠,幾縷發絲粘在白皙的肌膚上,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呼吸微促,顯然是忙活了許久。
“好。”
沈夜應了一聲,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才轉身走向膳房。
他將溫熱的靈粥、點心端到桌上,隨即朝著溫晴招手:“大嫂,先彆忙了,過來吃飯吧。”
“我去淨個手就來。”
溫晴放下錦布,笑著走向膳房,指尖還沾著些許水漬。
片刻後,她在沈夜對麵坐下。
因身形嬌小,她離餐桌極近,白色內襯被胸前豐盈撐得微微變形,似要將衣料撐破。
她微微蹙眉,下意識挺了挺胸,那兩團豐滿柔軟便若有似無地蹭到了桌沿,惹得沈夜喉結滾動,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麵。
他的手掌寬大,卻也未必能將那片柔軟完全掌控。
忽然,沈夜的目光一頓,注意到溫晴右手兩根手指的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與其他三根留著淡粉色蔻丹的手指截然不同。
他心中一動,勾起一抹壞笑,故作好奇地問道:“大嫂的指甲真好看,怎麼這兩根手指沒留呢?”
“啊?這……”
溫晴臉色驟然一紅,下意識將手藏到桌下,指尖微微顫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難道要告訴他,這是為了“自我安慰”時更加方便嗎?
她窘迫的模樣落在沈夜眼中,竟添了幾分嬌憨。
沈夜忍著笑意,又追問道:“大嫂,怎麼不說話了?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沒有。”
溫晴耳根都紅透了,腦中飛速運轉,總算想出個借口,強作鎮定道:
“平日裡做家務、打理靈植,留著指甲不方便,便剪了。”
“原來是這樣。”
沈夜故作恍然大悟,隨即熱情地說道:“往後這些活哪用得著大嫂動手?下次我來便是,大嫂隻管留著美美的指甲就好。你看蘇凝霜,五根手指的指甲都留得長長的,多好看。”
溫晴的臉幾乎要埋進碗裡,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沈夜替自己乾活的畫麵。
他穿著寬鬆的法袍,彎腰打理靈植時,腰線緊繃,而自己從身後抱住他……
她呼吸驟然急促,下意識夾了緊雙腿,心中暗罵:溫晴啊溫晴,你在想什麼齷齪事!
“大嫂?大嫂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沈夜故意提高聲音,裝作擔憂的模樣。
溫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連忙端起靈粥喝了一口,掩飾道:
“沒、沒什麼,就是剛忙完有點熱。快吃吧,粥要涼了。”
沈夜見她這般模樣,也不再逗弄,乖乖拿起筷子喝粥。溫晴這才鬆了口氣,指尖卻依舊發燙,連喝粥的手都有些不穩。
……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琦玉城,沈嶽也在吃早餐,隻是他並非獨自一人。
桌對麵坐著一位身材苗條的女子,容貌清秀,懷中抱著一個一兩歲大的孩童,孩童皮膚白皙,肥嘟嘟的臉蛋透著健康的粉色。
沒錯,沈嶽在琦玉城樂不思蜀,正是因為這女子——他的外室柳氏,以及懷中這個親生兒子。
他與溫晴成婚多年,雖聚少離多,卻也有過溫存,可溫晴始終沒能懷上孩子,這成了他心中的遺憾。
作為立誌振興沈家的修士,他對血脈傳承看得極重——沈家如今人丁稀薄,若沒有子嗣,何談“振興”二字?
直到去年,他在琦玉城遇到柳氏,兩人廝混半年,柳氏便懷了孕,還生下一個兒子。
為了不影響自己在京都的名聲與前途,他一直對外宣稱,柳氏是“友人遺孀”,孩子是柳氏前夫的,可他的心,早已完全偏向了這邊,對溫晴也愈發冷落。
更可笑的是,他以己度人,總懷疑溫晴與沈夜有染。
沈夜年輕氣盛,修為高強,溫晴貌美如花,兩人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宅院,怎麼可能清白?
他自己都守不住底線,溫晴又怎會安分?尤其是上次沈夜為了維護溫晴,當眾與他動手,更讓他堅定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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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對此並不惱怒,反倒有些無所謂。
他自己都在外養了外室、生了孩子,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溫晴?
甚至他還隱隱期待溫晴與沈夜越走越近,若是溫晴本身也“不清白”,日後他私生子的事曝光,溫晴便不敢大鬨,隻能乖乖忍下。
如今聽聞沈夜即將成為蘇嘯天的女婿,前途無量,他就更樂意“成全”溫晴與沈夜。
沈夜睡了他的妻子,日後怎會不幫他這個“大哥”?
說不定還能借著沈夜的關係,在仙盟內謀個更高的職位。
若是沈夜知道他的想法,定會冷笑一聲:這般自私自利,真是枉為修士!
“叮鈴——”
院門外傳來清脆的門鈴聲,打斷了沈嶽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