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咻！”
不等他想明白，更多的弩箭射來，密密麻麻落在他胸口，瞬間出現數個血洞。
陳默身體一軟，緩緩滑落在地，口中的靈葉煙掉在地上，火星漸漸熄滅。
意識模糊之際，他望著頭頂被靈霧籠罩的天空，心中滿是遺憾——他還沒來得及站上公審庭，還沒來得及將真相告訴所有人，還沒來得及……
“上！”沈夜大手一揮，語氣冰冷。
陳默最後看見的畫麵，是一群鎮魔司修士衝上來，將他團團圍住，手中法器對準他的身體。隨後，他徹底閉上了眼睛，靈力消散在空氣中。
很快，鎮魔司總巡林滄帶領一眾高層駕馭飛舟趕來。他本以為陳默會拚死頑抗，特意親自坐鎮，彰顯對案件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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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總巡，凶徒陳默已被當場擊斃。”沈夜轉身，對著林滄躬身行禮，語氣恭敬卻難掩得意。
林滄看著眼前英武挺拔的沈夜，心中雖對他有些忌憚，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辦事利落。
陳默必須死，若是讓他站上公審庭，說出檢法司與鎮魔司勾結的內幕，仙門顏麵何在？
“好！沈巡法使不愧是鎮魔司的棟梁。”他誇讚一句，隨即吩咐，“儘快完善證據鏈，早日向修士百姓公布案情。”
“是！”沈夜沉聲應道。
林滄瞥了一眼陳默滿身箭傷的屍體，帶著高層們匆匆離去——他們留在此地已無意義，需立刻籌備仙門發布會。
蘇凝霜走到沈夜身邊，童顏上滿是複雜，胸前飽滿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他與你之前抓捕的凶徒不同，你射殺他時，心裡就沒有一絲波動嗎？”
方才她負責後方包抄，並未親眼看見射殺過程，卻也能想象當時的場景。
沈夜表麵上歎了口氣，眼底卻毫無波瀾——他早已習慣了利用一切達成目的。“怎會沒有？”
他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但從鎮魔司的立場，他必須死。
死在抓捕現場，總比死在囚籠中引發非議要好，我至少給了他一個痛快。”
當天下午，鎮魔司修士重新勘察鐘明圭與宮本良的死亡現場。
沈夜在鐘明圭的書房中，找到了那枚隱藏的隱靈監控陣盤，陣盤中的畫麵清晰拍下了陳默的身影，也證實了破靈弩的來源——正是鐘明圭私藏之物。
至此，所有證據都指向陳默，足以確認三名仙門官員均為他所殺。
夜幕降臨，鎮魔司召開仙門發布會。林滄站在高台上，神色“沉重”地對著傳訊玉符說道：
“經調查，陳默因妻兒先後離世，心神俱裂，滋生厭世與報複之心。他固執認為女兒並非自殺，對魏淵、鐘明圭、宮本良懷恨在心，最終痛下殺手。若今日未能將其擊斃，恐怕還會有更多修士遇害……”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悲痛”：“魏淵、鐘明圭、宮本良三位道友，多年來兢兢業業，為仙門鞠躬儘瘁，卻因陳默的偏執不幸遇害。請諸位與我一同默哀三分鐘，悼念三位英烈。”
蘇凝霜站在台下，聽著這些顛倒黑白的話語，隻覺得可笑——陳默固然有罪，卻是被魏淵等人逼上絕路。
可如今，惡人成了“英烈”，複仇者成了“凶徒”。
“這便是仙門的規則。”沈夜走到她身邊，語氣淡漠，“陳默能親手複仇，已是幸運，不能既要公道，又要虛名。”
在他眼中，弱肉強食本就是修仙界的本質，他要做的，便是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蘇凝霜白了他一眼，輕輕踢了他一下，卻沒有反駁——她早已明白，沈夜說的是事實。
“下麵，有請擊斃凶徒、偵破此案居功至偉的沈夜巡法使上台，解答諸位道友的疑惑。”林滄的聲音透過傳訊玉符傳遍全場。
沈夜整理了一下法袍，神色一肅，大步流星地走上高台。聚光燈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他給了陳默複仇的機會，又用陳默的性命，鋪就了自己的晉升之路。此刻站在高台上，接受萬眾矚目，便是他應得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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