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凜聽見廁所的門鎖“哢噠”輕響,隨後是刻意壓低的嗓音:“李哥您放心……下季度獎金下來就……”
瓷碗邊沿的醬汁緩緩聚成暗紅色的一滴,啪嗒落在桌布上,暈開得像乾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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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凜盯著廁所門下那道忽明忽暗的光斑,直到聽見衝水聲才猛地低頭扒飯。
米粒卡在喉間,哽得眼眶發酸。
第三天,季凜還是去了夜宴。
魏旭叼著煙打量季凜的黑色高領毛衣:“穿這麼嚴實乾嘛?”
突然伸手要扯他衣領,季凜條件反射地格擋,反關節技巧讓魏旭痛呼出聲。
“哎喲臥槽!”魏旭揉著手腕罵罵咧咧,“蔣哥!這刺頭交給你了!”
陰影裡走出個清瘦男人。
蔣衛庭的白襯衫袖口彆著枚烏木袖扣,左手腕內側有道十公分長的疤,像道褪色的琴弦。
他遞給季凜冰毛巾時,指尖有淡淡的杜鬆子酒香。
訓練室的恒溫酒櫃泛著珍珠母光澤。
蔣衛庭開瓶的動作行雲流水,雪莉桶威士忌在醒酒器裡旋出琥珀色漩渦。
……
接下來的五天,季凜每天準時出現在夜宴的訓練室。
蔣衛庭的教學方式很特彆——他從不講枯燥的理論,而是讓酒自己說話。
第一天他讓季凜蒙著眼嘗了十二種基酒,第二天教他用體溫判斷醒酒時間,第三天訓練他用指尖感受不同年份紅酒的掛杯差異。
蔣衛庭晃著酒杯,酒液在燈光下像流動的絲綢,“要像對待初戀情人一樣對待它。”
他的指尖輕輕撫過杯沿:“先聽它的呼吸,再嘗它的眼淚。”
季凜學得很快。
運動員的敏銳感官讓他能精準捕捉到酒液中最細微的風味變化——黑醋栗的酸澀,雪鬆木的清香,甚至是火山岩土壤特有的礦物感。
蔣衛庭有時會露出讚賞的微笑,但更多時候隻是沉默地站在陰影裡,腕間那道傷疤在霓虹燈下若隱若現。
第五天深夜,蔣衛庭帶他去了vip區最豪華的“雲頂”包廂。
推門前,他突然按住季凜的肩膀:“今晚陶家的太子爺過生日,你隻管倒酒,彆抬頭。”
包廂裡彌漫著雪茄與香水混雜的氣息。
陶錦訣正歪在真皮沙發上,手裡晃著的不是香檳杯,而是個鑲滿碎鑽的寵物籠——裡麵關著隻罕見的白色蜜袋鼯。
“東風。”官闕打出一張牌。
他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青筋在冷白皮膚下如同蜿蜒的河流。
宮景丞懶洋洋地碰牌:“白板。”
他懷裡摟著的男孩正用牙簽給他喂水果,鮮紅的車厘子汁染紅了男孩的指尖。
“無聊!”陶錦訣突然把籠子往桌上一砸,嚇得小動物縮成一團:“一點意思都沒有。”
官闕頭也不抬地碼牌:“不是你說要來慶生的?現在又說無聊。”
“你們又不陪我唱。”
陶錦訣踹了腳點歌台,鑲鑽的鞋尖在屏幕上劃出刺耳聲響。
他突然眼睛一亮,掏出手機:“等著。”
十分鐘後,包廂門被推開。
言嶼穿著黑白製服走進來,直接坐進陶錦訣懷裡:“哥哥怎麼這麼久都不來啊?”
他手指繞著陶錦訣的領帶,嘴唇幾乎貼到對方耳垂。
季凜正在倒酒的手微微一顫。
冰桶裡的乾冰霧氣升騰起來,模糊了他瞬間蒼白的臉色。
“想我了嗎?”陶錦訣的手已經探進言嶼衣擺,在腰窩處曖昧地畫圈。
言嶼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惹得壽星突然大笑,順手把蜜袋鼯籠子塞給他:“賞你了。”
麻將桌上除了官闕,其他三人懷裡都多了個溫香軟玉。
“景丞,”官闕皺眉看著弟弟懷裡衣衫半褪的男孩,“怎麼連你也……”
宮景丞叼著煙輕笑:“二哥,單了這麼多年,過得跟苦行僧似的。”
他故意讓男孩喂了口酒,“要不我給你挑個乾淨的?”
官闕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猛地站起來,牌桌被撞得搖晃:“老子那是……”
話沒說完突然噤聲——
季凜正彎腰撿起被打翻的冰桶,後頸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膚,在昏暗燈光下像一彎新月。
蔣衛庭突然擋在季凜麵前:“陶少,您點的黑桃a。”
他熟練地開瓶,香檳泡沫噴湧而出的瞬間,季凜聽見極輕的一句:“彆看,彆聽,彆認。”
就在這時,陶錦訣醉醺醺地指向陰影處:“新來的?過來給我倒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季凜身上。
他握緊酒瓶,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冰涼的瓶身上凝結的水珠,一滴一滴,像極了賽後混合著淚水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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