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泊舟的棉簽在傷口上多停留了一秒:“我說過了,為了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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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季凜戳穿他,“你第一眼就認出了我,在拿到晶核前就決定帶我走。”
許泊舟沉默地換上新敷料,手指在季凜鎖骨處流連了片刻。
當他終於抬頭時,眼睛裡有什麼東西讓季凜的心臟漏跳一拍:“因為我欠你的。”
“什麼?”
“畢業旅行。”許泊舟的拇指擦過季凜的下巴,“說好要去北海道的,記得嗎?”
記憶又一次閃回。
季凜看見二十歲的自己趴在軍事學院宿舍床上,許泊舟從背後摟著他的腰,兩人正在翻看旅遊手冊。
窗外下著那年最後一場雪,而他們計劃著春天去看櫻花……
t11藥劑的副作用再次襲來。
季凜眼前發黑,身體不受控製地前傾,額頭抵在許泊舟肩上。
對方立刻穩住他,一隻手撫上他的後頸。
“又來了?”許泊舟的聲音突然變得緊張,“這次看到什麼?”
“實驗室……”季凜的呼吸變得急促,“你在吼我……關於nx7項目……然後……”
然後他給許泊舟注射了鎮靜劑。
這段記憶清晰得可怕,季凜甚至能回憶起藥劑推入靜脈時許泊舟眼中的震驚與背叛。
但現在摟著他的這雙手臂沒有絲毫猶豫,仿佛那場背叛從未發生。
“夠了,彆再想了。”許泊舟突然將他放倒在軟墊上,“你需要休息。”
季凜想抗議,但疲憊如潮水般湧來。
他模糊地感覺到許泊舟在脫他的靴子,然後是外套。
當對方試圖抽走他的腰帶時,季凜條件反射地抓住那隻手:“乾什麼?”
許泊舟挑眉:“怕我占你便宜?”
他故意湊近,呼吸噴在季凜耳畔,“學長,如果我想做什麼,七年前就做完了。”
季凜鬆開手,耳根發熱。
許泊舟大笑著抽走他的腰帶,卻隻是整齊地疊放在一旁。
隨著燈光調暗,季凜的眼皮越來越沉。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身側的墊子下陷,一個溫暖的身體躺在了他旁邊。
“隻有一張床。”許泊舟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地下城能源緊張,湊合吧。”
季凜懶得拆穿這個拙劣的謊言。
他翻身背對許泊舟,卻在對方手臂環上他腰際時沒有推開。
許泊舟的胸膛貼著他的後背,心跳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小舟……”季凜在半夢半醒間無意識地喊出這個昵稱。
身後的身體明顯僵住了。
片刻後,許泊舟的唇輕輕貼上他的後頸,像羽毛般一觸即離:“睡吧,季凜。這次我守著你。”
季凜墜入夢鄉,夢見二十歲的許泊舟在櫻花樹下吻他,說畢業就結婚。
晨光——確切地說是地下城模擬的晨光——透過遮光簾照進來時,季凜發現自己正蜷在許泊舟懷裡。
對方的手臂橫在他腰間,下巴抵著他的發頂,睡得毫無防備。
這個姿勢太過親密,季凜本該立刻掙脫,卻鬼使神差地多停留了幾分鐘。
許泊舟的睡臉出奇地年輕,那道疤在晨光中顯得沒那麼猙獰了。
季凜忍不住伸手,指尖在即將觸到疤痕時停住。
“摸夠了嗎?”許泊舟突然睜眼,抓住季凜懸在半空的手,“還是說新迦南沒教過你,隨便碰人傷疤不禮貌?”
季凜想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
許泊舟的拇指摩挲著他的腕骨,眼神逐漸從惺忪變為清醒的熾熱。
“我記得這個眼神。”許泊舟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大二那年你在實驗室就這麼看我,然後我們就在標本室裡……”
“閉嘴!”季凜耳根發燙,終於掙脫開來,“我去洗漱。”
許泊舟大笑著放開他,卻在他起身時突然正色:“浴室在左邊。櫃子裡有新的洗漱用品……”
他頓了頓,“都是按你以前的喜好準備的。”
季凜的腳步一頓。
七年了,許泊舟還記得他用什麼牌子的牙膏?
浴室很小但異常整潔,架子上果然擺著一支薄荷味的牙膏和木質香調的須後水——全是季凜學生時代慣用的品牌。
鏡子裡的男人陌生又熟悉,黑發淩亂,眼下帶著疲憊的青影,鎖骨處的繃帶滲出一點血跡。
季凜擰開水龍頭,冷水拍在臉上時才意識到自己在微笑。
當他擦著臉走出浴室時,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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