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兩道黑影如鬼魅般從天而降。
雨水在接近他們時突然改變方向,仿佛遇到無形的屏障。
來人身著玄色勁裝,麵料特殊,雨水沾之即滑落。
麵覆黑鐵護具,雕刻著繁複的雲紋,隻露出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他們動作完全同步,如同鏡像般殺入戰局。
手中長刀樣式奇特,刀身狹長帶著細微的弧度,刀柄纏著暗紅色的絲線。
隻見刀光連閃,不過眨眼功夫,就有三名殺手倒地身亡,傷口都在咽喉,一滴血都未濺出。
他們的配合天衣無縫,一人防守時另一人必定進攻,步伐精準得如同尺量。
雨水打在他們的鐵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更添幾分肅殺。
季凜鬆了口氣,靠在牆上按住流血的傷口:“成風,成陽...來得正好。”
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但那兩道身影依然清晰得如同刻在雨中。
雙胞胎一言不發,背對背將季凜護在中間。
成風的刀法大開大合,每一刀都帶著雷霆之勢;成陽則詭譎多變,刀尖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
一個殺手試圖從背後偷襲,成陽頭也不回,反手一刀精準地刺穿對方心口,動作流暢得如同演練過千百遍。
殺手首領顯然沒料到這變故,厲聲道:“布陣!先殺那兩個戴麵具的!”
剩餘七名殺手立刻變換陣型,刀尖同時指向成風。
卻見成陽身形微動,長刀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出,明明離得還遠,刀尖卻已沒入一名殺手的後心。
與此同時,成風側身避過劈砍,刀柄重重擊在另一殺手太陽穴上,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更可怕的是他們的眼神——從頭到尾都平靜無波,仿佛不是在殺人,隻是在完成一件尋常差事。
雨水順著他們的鐵麵滑落,在那雙毫無波動的眼中映出點點寒光。
不到一炷香時間,十餘個殺手已全部倒地。
成風成陽收刀入鞘,動作整齊劃一,連刀鞘碰撞的聲音都完全同步。
雨水衝刷著血跡,很快將街道恢複原狀,隻有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證明方才的廝殺。
季凜捂著傷口站起身,雨水順著他的下頜滴落:“你們怎麼來了?”
成風開口,聲音透過鐵麵顯得有些沉悶:“主子遇險,感應。”
他的用詞極其簡練,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成陽則已經取出金瘡藥,沉默地替季凜包紮傷口。
他的動作精準利落,每個步驟都恰到好處,指尖甚至沒有碰到季凜的皮膚。
雨漸漸小了。
遠處傳來打更人的梆子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突然,成風成陽同時轉頭看向城西方向——那是永安居所在。
兩人鐵麵下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波動,右手不約而同按上刀柄。
“邪氣爆發。”成陽簡短的吐出四個字,聲音裡帶著罕見的凝重。
季凜心頭一緊,仿佛被無形的手攥住心臟:“嶸澈...”
他試圖站直身子,卻被劇痛逼得踉蹌一步。
成風已經蹲下身:“背主子回去。”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背後的刀鞘在雨中泛著冷光。
季凜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任由成風背起自己。
成陽則在前麵開路,長刀始終半出鞘狀態,每一步都踏在積水的空隙處,竟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回到季府時,雨已經完全停了。
月光破雲而出,將庭院照得一片銀白。
成風成陽將季凜安置在榻上,又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隻有榻邊小幾上多了一瓶白玉膏,證明他們確實來過。
季凜靠在床頭,心中不安越來越強烈。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一隻黑貓踉蹌地跳進窗台,銀白色的毛發被血染得通紅,在月光下格外刺目。
它勉強走到季凜床前,便軟軟地倒了下去,腹部的傷口深可見骨,泛著不祥的黑氣。
“嶸澈!”季凜驚呼著下床,將黑貓抱入懷中。
貓身冰冷得嚇人,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他急忙取出最好的金瘡藥,手卻因為擔心而微微發抖。
就在他準備上藥時,黑貓突然睜開異色雙瞳,用儘最後力氣抬起前爪,露出爪心緊攥著的東西——
半塊蟠龍玉佩,上麵沾著新鮮的血跡。
窗外,一輪殘月高懸,冷冷地照著這座陷入危機的城池。
遠處傳來一聲烏鴉的啼叫,劃破了夜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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