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季凜對雙胞胎道,“扶桑道人可有線索?”
成風點頭:“最後一次出現在城西亂葬崗,疑似受傷。已派人監視,一有動靜即刻回報。”
成陽補充:“另在主上吩咐下,查了扶桑道人的來曆。此人百年前曾活躍於西南,擅長邪術,後突然消失。據傳……與鬼王嶸澈有過節。”
黑貓的耳朵突然豎起,異色雙瞳緊縮成線:“是他?”
嶸澈變回人形,銀發無風自動,“難怪那晚的法術有些熟悉……”
季凜敏銳地注意到嶸澈的變化:“你們認識?”
“百年前交過手。”
嶸澈冷笑,“那時他叫桑道人,是個采陰補陽的邪修,被我斬了一條手臂。沒想到還活著,還投靠了永安王。”
成風成陽聞言,同時按上刀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嶸澈瞥了他們一眼,突然伸手攬住季凜的腰:“不過現在有季大人保護我,不怕他了。”
語氣甜得發膩,眼神卻充滿挑釁。
季凜:“……”
成風成陽:“……”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成風乾巴巴地開口:“屬下告退。”
成陽緊隨其後:“主上保重。”
二人如來時般無聲退下,臨走前還不忘帶上門。
門一關,嶸澈立刻鬆開手,變回黑貓跳上書案,背對季凜生悶氣。
尾巴啪啪地拍打著桌麵,彰顯主人的不滿。
季凜揉了揉太陽穴:“你到底在氣什麼?”
黑貓扭頭,異色雙瞳中滿是委屈:“季大人有暗衛都不告訴我!還讓他們叫‘主上’!”
它用爪子扒拉著一本奏折,把邊角都撓花了,“我都沒有這麼叫過你……”
季凜失笑:“就為這個?”
“還有!”嶸澈變回人形,銀發因為激動微微飄動,“他們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季凜挑眉:“他們戴著麵具,你怎麼看到眼神的?”
“就是知道!”嶸澈氣呼呼地坐回床上:“我不管,以後他們不準靠近你三丈之內!”
季凜走到床邊坐下,無奈地搖頭:“他們是我的護衛,職責所在。”
嶸澈眯起眼,突然湊近,異色雙瞳直直望進季凜眼底:“那我呢?我是什麼?”
季凜呼吸一滯。
嶸澈離得太近,他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能看到那雙異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這個問題太過直白,讓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你……”季凜喉結滾動,“是隻麻煩的貓。”
嶸澈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揚起笑容:“是嗎?”
他突然伸手,指尖輕撫過季凜的唇瓣,“那季大人為何要趁我‘昏迷’時偷親我?”
季凜耳根發燙,拍開他的手:“說了是喂藥!”
“那這個呢?”嶸澈變戲法似的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上麵繡著歪歪扭扭的竹葉,“季大人每晚趁我‘睡著’後,偷偷繡的?”
季凜:“……”
那是他前幾日守夜時,看嶸澈傷勢嚴重,鬼使神差拿起針線繡的。
本想等嶸澈醒來後給他擦臉用,誰知繡工太差,竹葉像被蟲啃過似的,根本拿不出手。
“還給我!”季凜伸手去搶。
嶸澈將手帕舉高,笑得狡黠:“不給!這可是季大人送我的定情信物~”
“胡說什麼!”季凜惱羞成怒,撲上去要搶。
嶸澈順勢往後一倒,帶著季凜一起摔在床上。
他一手高舉著手帕,一手環住季凜的腰,異色雙瞳中滿是得逞的笑意:“季大人投懷送抱啊?”
季凜撐起身子,耳根紅得滴血:“放開!”
嶸澈不但不放,反而收緊手臂,將季凜牢牢鎖在懷中:“不放。”
他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季大人可知,那晚在永安居,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還沒聽你叫我一聲‘澈兒’呢。”
季凜掙紮的動作一頓。
嶸澈趁機湊近,額頭抵上季凜的:“現在能叫一聲嗎?就一聲……”
季凜張了張嘴,那個親昵的稱呼在舌尖轉了幾圈,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終,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撫上嶸澈的臉頰:“……傷還疼嗎?”
嶸澈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揚起笑容:“疼~要季大人親親才能好。”
季凜:“……”
就在這曖昧時刻,門外突然傳來趙誠的聲音:“大人!皇上急召!說是發現了永安王的密信!”
季凜如蒙大赦,迅速從嶸澈懷中掙脫:“我這就去。”
嶸澈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銀發鋪了滿枕:“去吧去吧,反正季大人心裡隻有公務~”
季凜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等我回來,給你帶醉仙樓的魚膾。”
嶸澈眼睛一亮,貓耳不自覺地冒了出來:“要最肥的那條!”
季凜嘴角微揚,推門離去。
嶸澈望著關上的門,異色雙瞳中滿是溫柔。
他低頭看著手中歪歪扭扭的手帕,輕輕貼在臉上,嗅著上麵殘留的淡香。
“主上……”他低聲呢喃,尾巴愉快地擺動,“早晚讓你親口承認……”
窗外,陽光正好,一隻蝴蝶落在窗欞上,翅膀在微風中輕輕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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