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搜尋片刻,他又找到了幾個還有修複可能的小機械:一個隻剩下半張臉的陪伴機器人,一個腿部損壞的機械狗,還有一個核心電路暴露在外的家用助手。
“放心,我會把你們修好的。”他輕聲對它們說,仿佛這些機械殘骸真能聽懂他的話。
離開廢棄場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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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凜沿著昏暗的街道走向棚戶區邊緣,那裡的鐵皮屋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像是被隨意丟棄的金屬盒子。
季凜住在最儘頭的一個小小鐵皮屋裡。
這裡離機甲中心很遠,房租便宜,更重要的是沒人打擾。
推開吱呀作響的鐵門,狹小的空間一覽無餘——一張窄床,一個簡易灶台,和幾乎占滿整麵牆的工作台。
台上堆滿了各種工具、零件和半成品機械。
牆上貼著幾張已經發黃的機甲海報,其中一張是五年前少年組機甲大賽冠軍的合影,站在最中間的少年笑得燦爛,手中高舉獎杯。
那時的季凜,眼中有著如今已不複存在的光彩。
他打開工作台上的燈,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整個台麵。
季凜小心翼翼地從工具包中取出今天撿到的機械玩偶,排列整齊。
先是仔細清潔每個零件,然後開始檢測內部結構。
他的動作流暢而精準,眼神專注得像是在進行精密手術。
當他工作時,外界的嘲諷和生活的困頓似乎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和這些等待被修複的機械。
“電路板腐蝕嚴重,但主芯片還能用...”他喃喃自語,手中的鑷子輕巧地取下損壞的部件,“需要重新連接傳感器線路,能源核心倒是完好...”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鐵皮屋裡隻有工具與金屬接觸的細微聲響,和季凜偶爾輕柔的自言自語。
當他終於修複完那個機甲小衛士玩偶,小心地為它接上新的左臂,然後按下啟動開關時,已經是深夜了。
玩偶的眼睛突然亮起藍色的光芒,它微微轉動頭部,發出機械但友好的聲音:“您好,指揮官!機甲小衛士為您服務!”
季凜臉上浮現出一天中第一個真心的微笑。
他輕輕拍了拍玩偶的小腦袋:“歡迎回來。給你取個名字吧...就叫‘小雷’,怎麼樣?”
玩偶的燈光閃爍了幾下,似乎在回應這個名字。
季凜將它放在工作台的一角,那裡已經排列著十幾個被他修複的小機械。
每個都被細心清潔和修複,雖然或多或少還留著一些傷痕,但都恢複了基本功能。
他站起身,從簡陋的櫥櫃裡拿出一包營養劑,草草解決了晚餐。
飯後,他習慣性地打開老舊的電視終端,屏幕上正在重播白天的機甲大賽決賽精彩片段。
季凜看著“雷霆戰神”在場上大放異彩,眼神複雜。
他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工作台上的一枚徽章——那是他當年獲得少年組冠軍時的紀念品,邊緣已經磨損得厲害。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調整動力傳輸係統的比例,左側裝甲也太薄弱了...”
他對著屏幕自言自語,仿佛自己還是那個備受矚目的機甲設計師。
門鈴響起時,季凜正對著屏幕上“雷霆戰神”的引擎參數微微皺眉。
他有些意外,這個時間點很少有人會來找他。
打開門,樓下鄰居家的小男孩明明仰著頭,手裡捧著一輛破損的玩具懸浮車。
“季哥哥,對不起這麼晚打擾你。”明明小聲說,眼神裡帶著孩童特有的懇求,“我朋友飛飛的玩具車壞了,你能幫我們修一下嗎?”
季凜微微一笑,彎下腰平視著明明:“沒問題呀,給我看看。”
就在這時,明明身後冒出一個小腦袋。
叫飛飛的小男孩好奇地探出頭,但在看清季凜的臉的瞬間,他突然尖叫一聲:“啊!你好可怕!”
飛飛一把搶過明明手中的玩具車,轉身飛奔著消失在昏暗的走廊裡。
明明愣住了,隨即滿臉通紅地向季凜道歉:“對不起季哥哥!他、他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去追他!”
季凜站在原地,看著明明跑遠的身影,臉上的微笑凝固了。
他慢慢直起身,輕輕關上門。
鐵皮屋裡又恢複了寂靜,隻有電視終端裡還在播放著機甲大賽的集錦回放。
季凜緩緩走進狹小的洗手間,站在裂了一條縫的鏡子前。
他凝視著自己的倒影——右眼與左眼明顯不同,那是一隻精密但冰冷的機械義眼,即使在昏暗光線下也能看出與真眼的差異。
三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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