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挺直腰板,不想在氣勢上被壓倒,但開口的聲音卻不由自主地少了幾分之前的銳氣:
“原…原來是白夫人。過獎了。”
白素雅微微一笑,在她對麵的主位坐下,姿態優雅自然。
她吩咐侍女奉上茶水果點,然後便與呂玲綺閒聊起來。
她並不提方才的比武,隻是問些並州風土,旅途見聞,言語溫和,態度親切,卻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言談間,白素雅偶爾會提及一些軍政事務的處理原則,或者引用一兩句恰到好處的典故智力85+!),其見識之廣博,思維之清晰,再次讓呂玲綺暗暗心驚。
這絕不是一個隻知道相夫教子的普通女子!
她竟然能參與到城池的管理之中,而且聽起來絕非泛泛而談!
呂玲綺忽然想起之前聽到的關於潛淵城的傳聞:
惠民醫館、招賢館、還有那井井有條的街市…
莫非背後都有這位白夫人的影子?
自己呢?
除了舞槍弄棒,逞強好勝,還會什麼?
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在她心中蔓延開來。
那點因為戰敗而產生的不服氣,在白素雅這全方位,降維打擊般的風華與智慧麵前,徹底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羨慕,自卑,以及一絲絲難以察覺的嫉妒的酸澀滋味。
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何袁大山那樣的人物,會對這位女子如此鐘情了…
就在這時,袁大山處理完公務,大步走進了偏廳。
他看到廳內情形,白素雅正溫言與呂玲綺說著話,而呂玲綺則顯得有些拘謹和…失落?
“聊什麼呢?”
袁大山很自然地走到白素雅身邊坐下,語氣隨意。
白素雅溫柔一笑:
“正與呂姑娘說起並州的風物呢。夫君忙完了?”
“嗯,一點瑣事。”
袁大山點點頭,看向呂玲綺,笑道,
“呂姑娘,招待不周,還請見諒。我這潛淵城,比不得溫侯的府邸繁華吧?”
呂玲綺此刻哪裡還有半分比較的心思,她甚至不敢直視袁大山和白素雅坐在一起時,那種自然流露的默契與溫情,那隻會更加襯托出她的格格不入。
她低下頭,聲音有些悶:
“還…還好。袁將軍,白夫人,多謝款待。玲綺…玲綺不便久留,該告辭了。”
她幾乎是倉促地站起身,想要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種讓她無所適從,自慚形穢的氛圍。
袁大山和白素雅對視一眼,也沒有強留。
白素雅起身,柔聲道:
“既如此,便不強留姑娘了。路上小心。來人,備些乾糧清水,給呂姑娘帶上。”
很快,侍女送上一個準備好的小包裹。
呂玲綺接過包裹,感覺那小小的包裹卻重得燙手。
她對著袁大山和白素雅草草行了一禮,甚至不敢再看白素雅的眼睛,便幾乎是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了偏廳,離開了城主府,騎上她的赤兔馬,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潛淵城。
直到再次奔馳在荒野上,冷風撲麵,她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一些。
但腦海中,那雙清澈沉靜的眼眸,那溫婉動人的聲音,那優雅從容的氣度,卻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印刻了下來。
與之相比,自己之前的挑戰和叫囂,顯得多麼可笑和蒼白。
她緊緊攥著韁繩,指節發白。
袁大山…
白素雅…
她猛地一甩頭,催動戰馬,向著並州方向疾馳而去,隻是那背影,比起清晨來時,少了幾分驕縱,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落寞與複雜。
偏廳內,袁大山看著呂玲綺消失的方向,摸了摸下巴。
【內心os:這丫頭,看來被琴琴打擊得不輕啊。也好,殺殺她的傲氣,免得不知天高地厚。不過…琴琴今天真是…光彩照人!嘿嘿,老子眼光就是好!】得意洋洋)
白素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輕嗔了他一眼:
“夫君又打什麼壞主意呢?”
“哪有?”
袁大山哈哈一笑,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我隻是在想,晚上吃點什麼好…”
【專情高光:白素雅無形碾壓,女主氣場全開!袁大山與有榮焉,感情升溫!】
經此一會,呂玲綺心中那點朦朧的挑戰欲和不服氣,徹底化為烏有,隻剩下對白素雅那絕世風華的深刻記憶,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自卑與羨慕。
潛淵城主母之風儀,初現端倪,便已名動四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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